過了一會,管承領兵殺到,海盜們也越聚越多,高順等人紛紛請令出戰,可陳削卻給阻止了,“誰都不準出手,乖乖給我在一旁看著。”一把抓過在山洞饒過一命的那個海盜,陳削將鋼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厲聲喝問道“這島上一共有多少人?”
“三千人。”海盜不敢遲疑,忙戰戰兢兢的回道。
“三千人,這管承好大的手筆。”雖然孫策被層層包圍了起來,終究不過才幾百海盜,陳削索性不管不顧,既然孫策想鬧,就讓他鬧個夠吧,也好讓他吃點苦頭收斂一下。
當然,陳削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孫策把島上的其余海盜都給引來,自己正好給他們來個一鍋端。
倒不是陳削見死不救存了算盤,孫策的脾氣,讓陳削很擔心,雖然武勇過人,可這性子,實在是太過衝動了,既然兩家已經結了親,(雖然還沒有,可在陳削眼裡,卻也早晚的事。”自己就有責任好好調教一下,小人書中提到過,孫策年輕輕輕就死了,歸根結底,還是他太魯莽衝動了,既然陳削穿越到了這裡,自然不希望再發生這種‘悲劇’。
當然,要是孫策只是個於己無關的外人,他才懶得理會。
不得不說,因為陳削的出現,孫堅一家人的軌跡都發生了改變。
孫堅眼下正在江東招兵買馬,憑借江東猛虎的威名,再加上討董一戰的悍勇表現,前來投奔效命的兵將能人如亙河之沙,數之不盡,張昭張子布,朱治朱君理,桓階桓伯緒等人紛紛來投,孫堅振臂一揮,四方響應,正積草屯糧,磨刀霍霍,大有猛虎出籠,踏平江東之勢。
而孫堅的次子孫權,連日來的表現,也讓孫堅大感欣慰,孫權拜張昭張弘為師,勤讀勵志,遍覽兵法,時不時更能提出讓人耳目一新的獨到見解,跟孫堅孫策的豪放勇武不同,孫權,懂禮守節,禮賢下士,頗得士林中人讚譽,孫堅孫策以武揚名天下,孫權,則機智過人,韜略不俗,又頗有君子之風,雖然年紀尚輕,卻也沒人敢小視。
孫策殺的興起,從海盜手中奪過一杆長槍,一時槍風大作,血雨四濺,孫策神勇難敵,槍法不俗,出手犀利,招招致命,沒過多久,地上早已死屍堆積如山,管承大吃一驚,連連召集援兵,海盜們越聚越多,把孫策給圍了個水泄不通,孫策天生虎膽,怡然不懼,身上早已濺滿了血肉,那猙獰的模樣,猶如地府幽冥衝出了厲鬼一般,面對兩三千海盜,愣是廝殺許久,依舊精力充沛驍勇如初,躲在遠處的陳削,讚賞至於,心中暗暗苦笑“我這大舅子,還真是不辱小霸王之名啊。”
“放箭,放箭,給我射死他。”一連被殺了幾百部卒,管承忍無可忍,近乎咆哮的吩咐道,有弓箭手助陣,孫策還是無畏無懼,可形勢明顯陷入了被動,四面八方層層包圍,殺退一波又衝上來一波,似乎無窮無盡一樣,僵持久了,海盜們越聚越多,孫策動作稍慢,腿上冷不防被冷箭射中,孫策虎吼一聲,直接伸手把利箭給拔了出來,當即帶起一片血肉,可孫策虎目怒瞪,臉上依舊沒有絲毫的懼意,甚至還放聲大笑了起來。
“上…”陳削無奈的歎了口氣,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孫策,從骨子裡就跟孫堅一樣,就算人家最後殺了他,估計他也不會害怕。
突然從林中竄出數十人,個個如狼似虎,一出手,就讓守在外圍的海盜們亂了陣腳,管承頓時嚇了一跳,忙高聲喝問“你們是什麽人?”
“黃巾陳削!”陳削說著,摘下弓箭猛然出手,管承根本來不及躲避,
這陳削一點也不講究,太狡猾了,說動手就動手,讓人根本無法防備,眼前白光一閃,那射來的狼牙箭已經逼近到了管承的胸前。“啊呀…噗嗤”管承當即喪命,剩下的那些海盜們頓時大亂,華雄等人趁勢掩殺,雖然陳削這邊僅僅才幾十個人,卻全都是悍勇難擋的驍勇虎狼,沒多久,海盜們就怕了,陳削高喊一聲,“投降不殺,否則,定讓爾等死無葬身之地。”
“呼啦…”不少海盜紛紛丟掉手裡的刀槍高舉雙手跪在了地上。
雖然他們是海盜,可陳削大鬧汜水關,名震天下,人的名,樹的影,見陳削在這裡出現,所有人全都嚇壞了,就連雷緒,瞅了陳削一眼,也是渾身冷汗直冒,心中懊悔不迭:我真是糊塗,怎麽把這尊煞神給帶到了島上。
“就這麽放過他們?”孫策大為不滿,氣的幾步衝到陳削近前質問了起來。
“注意你的口氣,你爹讓你聽我的, 這裡我說了算。”
孫策恨的直攥拳,拳頭劈啪作響,手臂上的青筋都高高的鼓了起來,可他愣是不敢拿陳削怎麽樣。
“以後再敢這般魯莽,別怪我軍法無情。”說著,陳削邁步走向了雷緒。
“少帥饒命,少帥饒命,小的有眼無珠,冒犯您的虎威,還望少帥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小的一般見識。”
雷緒忙跪在地上嘭嘭磕頭,如今管承死了,又死了這麽多部卒,雷緒再清楚不過,剩下的這些人根本不是陳削的對手,一個孫策他們尚且都拿不下,更何況陳削身邊還有張頜何曼那麽多虎將。 》≠miào》≠bi》≠gé》≠,
陳削搖了搖頭“得罪我,小事一樁,你又沒傷我半根毫毛,這不算什麽,我不怪你。”
“多謝少帥。”雷緒心中大喜,趕忙又磕了三個響頭。
“不過,我陳削,一向最恨別人欺負無辜百姓,而你,恰恰又當著我面做了該死的勾當,雷緒,你說,我能饒過你嗎?”陳削冷笑一聲,隨即抄起鋼刀直接劈向了雷緒的襠下,雷緒頓時慘叫一聲,身子當即蜷縮在一起抽搐著倒在了地上。
“張頜,帶人馬上將所有被劫掠來的姑娘們放了。”
“諾…”張頜答應一聲,剛要轉身離開,當初在岸邊跟雷緒碰面的那個白衣人挺身從地上站了起來,“你真是黃巾陳削?”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我的名字,可沒人敢冒充。”陳削淡淡的點頭回道。
“那好,我帶你們去救人。”白衣人答應一聲,忙轉身引著張頜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