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趙雲和賈詡兩路人馬,陳削在家中又陪了妻兒幾日,畢竟,現在可不僅僅只有一個兒子,這幾年一直忙於打仗,蔡琰等人又給陳削添了幾個兒女,甄宓生了一個兒子,取名陳文,白雀生了一個女兒,取名陳璃,就連被孫權接回江東的孫尚香,也有了身孕,怕是這會兒也快生了!
芙蓉帳暖度**,吟哦陣陣似天籟。 ≈
美人在懷,暖玉溫香,雖然窗外的日光早就照了進來,可是,陳削還是沒有起床,一直在外征戰奔波,陪在身邊妻兒的時間屈指可數,甄宓和糜環看著別的姐姐都有了孩子,雖然嘴上不說,心裡也著實羨慕的緊。
就算再不想起,終究還是要起來的,而且還是甄宓把陳削給從床上拽了起來“夫君,將士們還都在外面等著呢,你要再不起,姐妹們也會取笑我的。”
陳削心中一暖,忙翻身坐了起來,甄宓服侍著陳削穿戴整齊,又熟悉一番,陳削輕輕搖了搖頭,只希望戰爭早點結束,否則,百姓難以安定,自己也無法安穩。
“少帥…”
剛推門走到院中,周毅忙跟了上來,陳削愣了一下,恍惚之間,差點把周毅錯當成狗蛋。
周毅是周倉的長子,早已長大成人,自從狗蛋死後,周毅便毛遂自薦主動央求著調到了陳削的身邊衝到貼身護衛。
“走吧,去校軍場。”
陳削一擺手,剛出了少帥府,正好碰上匆匆趕來的石廣元。
“少帥,正巧來找你呢,你看,那些學子們也都該安置了,這件事,還望少帥定奪。”
“我看不如這樣吧,不能單純的根據書院的成績優劣安置,最後你研究個考核的章程出來,然後,必須把百姓們的看法寫進去,當官不為民,這種人終究是不能留的。”
具體如何操作,陳削不懂,但是,大體的方向,他還是能提出自己的見解的。
“考核?”
石廣元愣了一下,雖然陳削說的比較籠統,可還是讓石廣元覺得新奇。
“對,簡單來說,就是這些學生安置以後,表現如何?百姓是否滿意?有何突出的政績?這些,都要馬上擬定章程,專門派人監督考核,他們在學院的成績,僅僅是個參考,絕不能一味的按成績來安置,這樣,那些成績好的,最好安置到偏遠貧苦一些的郡縣。”
“這…”
縱然石廣元滿腹經綸,飽讀詩書,論才能足足高出陳削十倍,可是,現在的他,卻被陳削幾句話給弄愣了。
考核?監督,成績好的學生反而被安置到偏僻窮苦的地方,石廣元實在想不明白,陳削也懶得跟他解釋“隻管照做吧,記住,這些學生的表現,必須隨時派人詳查,到時候整理好送給我面前。”
直到陳削的腳步聲遠去,石廣元依舊還怔怔的站在原地,都說陳削什麽都不懂,認的字屈指可數,可是,越想,石廣元越覺得匪夷所思。
十萬學子,這可不是個簡單的任務,石廣元不敢怠慢,急忙將各書院的院長召集在一起,仔細的研究陳削交代的任務,任何考核,如何讓這些人的政績跟民心掛鉤?可把這些原本頗有自信的文人賢士給難住了。
………………
“沙將軍,義軍近日來又往虎牢關增兵了。”
得知賈詡親自趕到了虎牢關,剛一接到消息,糜芳忙跑去稟報住手洛陽的大將沙摩柯。
沙摩柯原是劉備的部下,後來投了江東,之後敗給了馬被諸葛亮招降,現在奉命鎮守洛陽,不久前,他還跟白耳兵的統帥陳到有過交手。
“增兵多少?”
沙摩柯大刀金馬的坐在殿堂上,斜著眼睛冷冷的瞥了糜芳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不屑。
雖然都是降將,但是,沙摩柯卻依舊起瞧不起糜芳,別說他,整個西川,所有的兵將,對糜芳的看法出奇的一致。
糜芳雖然也是降將,可他沒有出戰一兵一卒,就投降了,而且,還不是投降一次,而是兩次,更何況,他雖然掛著武將的頭銜,卻是沾親帶故爬上來的,誰都知道,他是陳削的大舅哥,是個無能的廢物軟蛋,在陳削的身邊,他能吃喝不愁,可以呼風喚雨,可是,在劉循的帳下,這一套卻不靈。
因為,沒有人瞧得起他。
“增兵兩萬。”
心裡歎了口氣,目光看向沙摩柯,糜芳的心裡,恨的咬牙切齒,心中暗自冷笑“你算個什麽東西,往日我在陳削帳下,可比你尊貴十倍。”
“不過才兩萬,你就慌張成這樣,成何體統,下去吧,切記好好巡視城防,莫要怠慢,洛陽城高牆厚,別說賈詡增兵兩萬,就算五萬,也休想拿下洛陽。”不屑的擺了擺手,沙摩柯屏退了糜芳。
糜芳隻好負氣退了出去,來到城牆上,吹著冷風,凍的糜芳瑟瑟直抖,不住的破口罵著“這該死的鬼天氣,還真是折磨人。”
沙摩柯在城裡養尊處優,整日有酒有肉,糜芳卻只是個巡城的小頭目,沒人給他好臉色,現在的他,心中懊悔不跌,要是沒有投降西川,自己依舊還是高高在上的洛陽太守,何須看別人的眼色。
入夜之後,冷風更甚,捶打糜芳站都站不穩,隻好躲在城垛旁避風,卻被突然來巡視的沙摩柯給現了。
沙摩柯勃然大怒, 幾步來到近前,一腳將糜芳踹翻在地上“混帳東西,這是什麽時候,你居然不好好給我巡視,來啊,馬上給我杖責三十軍棍,哼…”
糜芳連忙求饒“將軍饒命,將軍饒命,糜芳再也不敢了。”
沙摩柯毫不理會,就連那些行刑的兵卒打的也格外的用力,三十軍棍個之後,糜芳被打的屁股都開花了,可是,卻不得不繼續呆在城牆上,想要偷懶,門都沒有。
“嗖…”
一連幾日,糜芳一直在東城巡視,這一夜三更天之後,突然城下射上來一隻雕翎吉箭,有人現後忙交給糜芳,雖然糜芳不被重用,畢竟,身邊也有不少兵卒。
“嗯?”
見上面還綁著一封信,糜芳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周圍看了一眼,見都是自己的兵將,這才稍稍松了口氣,他沒敢馬上拆開,直到跟換防的兵將交接之後,回到住處,糜芳這才哆哆嗦嗦的伸手將信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