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戰不退,死戰不退!”陳削話音剛落,偌大的校軍場之上,頓時山呼雷動,喊聲震天。
趙雲等人,齊齊的揮舞著手中的兵刃,一聲又一聲,不住的高喊著,眾人振臂狂呼,聲音驚震天地,連腳下的大地,都跟著劇烈的震顫起來。
錦帆軍,白馬義從,陷陣營,鐵血騎兵…所有的將士,概不例外,每個人都怒瞪雙眼,戰意凌然。
“少帥,請準許我等參戰!”
“少帥,讓我們也跟著一起上陣殺敵吧。”
忽然,周圍的那些百姓一陣喧鬧,聲音雖然不齊整,但是,每個人都用力的揮舞著手中的棍棒刀叉,這些人,本來,就是來此助戰的,只不過,陳削並沒有準許他們參戰。
陳削一擺手,雙手下壓,喧鬧的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陳削先衝周圍的百姓抱拳躬身,行了一個大禮,“鄉親們,我謝謝你們的好意,但是,戰事剛剛開始,豈有讓你等上陣殺敵的道理,守衛家園,保護家人,是我們的職責,也是我們的本分,除非,我們這些人都戰死在沙場。”
任憑眾人如何請戰,陳削始終沒有答應,因為他知道,這些人一旦上了戰場,死傷必然慘烈就,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拿這些人的性命不當回事,讓他們上去送死,陳削做不到。
幸好賈詡不在,否則,賈詡一定希望這些人去戰場充當炮灰。
接下來,分兵派將,甘寧鎮守官渡北岸,袁紹鎮守白馬,陳削親自領兵五萬在牧歌一帶抵擋孫堅的江東兵。
不論是牧歌,還是官渡,陳削都佔據有力的地勢,又坐擁黃河天險,敵兵若想殺進冀州,必須渡過黃河,否則,一切都是妄想,倒是虎牢關,若是擊敗賈詡,馬超率領的西涼兵就能長驅直入,直接殺入冀州,所以,一早,賈詡徐晃就領兵趕往了虎牢關拒敵。
分派完之後,甘寧等人相繼領兵離去,可是,徐庶卻走到了陳削近前,偷偷塞給陳削一封信“少帥,你看看這個。”
“這是…”展開來一看,陳削頓時臉色沉了下來“這信不是程昱的筆跡,難不成,元直,他真的私通了曹操?”
“信是我抄下來的,程昱的信,這個時候,相信已經送到了曹操的手中。”
“嘶…”陳削久久沉默不語,一旁的趙雲狗蛋已經集結完了將士,眼看就要開拔,可是陳削卻久久沒有動靜,趙雲忙策馬來到陳削的面前,“少帥,我們該出發了。”
“好,子龍,你帶人先走,我稍後會跟你們匯合。”程昱生了疑心,讓陳削心裡很是擔心,他想拿下程昱,可是,看徐庶神色平靜,似乎還有別的應對之策,陳削叮囑趙雲先走,自己則留下來跟徐庶商議。
“此事千真萬確,信是被錦衛在半路截獲的,不過,少帥,相信此刻,軍中不乏像程昱這樣心智動搖的文武,敵兵大兵壓境,這很正常,畢竟,我們的兵力,跟曹操幾人相比,差的太多。”
曹操孫堅韓遂馬騰,精兵不下三十萬,陳削這邊,雖然也集結了二十萬大軍,不過,其中精兵也不過才十一二萬。
“元直,你想…”陳削閑暇之余,也看了不少兵書戰策,見徐庶鎮定如常,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隱隱猜到了徐庶要做什麽。
“少帥英明,我們何不到時候,將計就計,不過,我需要少帥手書一封,此事的關鍵,全在袁紹身上。”
“袁紹?”
“少帥莫要忘了,程昱僅僅是一謀士,手中並無兵權,雖然可以將我們這邊的布防及時告知曹操,但是,他想要幫曹操最大限度的擊潰我們,必須抓住兵權,而袁紹,不出所料,就會是程昱遊說的目標。”
“這…怎麽,本初該不會也生出二心吧?”好嗎,聽完徐庶的分析,陳削心裡禁不住一陣忐忑,這還沒打呢,程昱就背叛了,要是在煽動袁紹,這仗還怎麽打?
“呵呵,少帥過譽了,我早已試過袁紹,此人現在一心忠於少帥,少帥不用擔心,錦衣衛傳回來的消息,袁紹自始至終,並無不軌之舉,所以,我怕到時候袁紹不答應‘反叛’,所以才要少帥給他寫封信。”
程昱要遊說袁紹,徐庶早已猜到,畢竟,袁紹是士族中人,也是後來歸降陳削的,說服起來相對容易一些,何況,袁紹坐鎮白馬,手中握有絕對的兵權。
“你啊,難怪非讓我將白馬關交給袁紹鎮守,原來早有預謀。”
陳削想明白經過,忍不住笑了,同時,心裡也徹底松了口氣,就算程昱真心背叛自己,又算得了什麽,單憑一個徐庶,就遠勝程昱多矣,程昱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切舉動,都在徐庶的意料之中。
那麽,程昱真的反了嗎?沒有,程昱現在心裡也很猶豫,只是給自己尋了條退路。
若是曹操贏了,程昱也可以挺胸抬頭昂首闊步去見曹操,若是陳削贏了,只要此事無人知曉,他還會繼續輔佐陳削。
只是程昱沒有想到,錦衛猶如幽靈一樣, 雖然看不到他們的蹤影,他的任何異動,卻早就被錦衛給監控了。
………………………
虎牢關,巍峨聳立,兩旁山勢陡峭,四周群山環繞,這裡地勢之險,堪稱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馬超剛領兵攻佔洛陽的時候,賈詡就領兵佔據了虎牢關。
此時,虎牢關外,鐵騎轟鳴,馬蹄震響,卷起漫天黃沙,遠處天際處,一道越發粗重的黑線,正飛速的向前推進,對方是從洛陽而來,又是黑色鐵甲,又多是騎兵,不用猜測,自然非馬超莫屬。
“將軍,來了。”
賈詡扭頭衝身旁的大將提醒道,這員大將,頂盔貫甲,罩袍束帶,虎軀筆挺,威風凜凜,自始至終,身體連動都沒動,正是大將徐晃徐公明。
徐晃頭戴镔鐵盔,身穿熟銅甲,右手拎著一把閃著寒光的開山戰斧,那鋥亮的斧刃上,泛著瘮人的冷光,旁人光是看上一眼,就得嚇的尿濕褲子,這把斧子,跟隨徐晃征戰多年,上面不知沾了多少敵兵敵將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