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削沒有理會自己,直接擦肩去了前面,張寧頓時不悅的蹙緊了眉頭,她覺得陳削太不禮貌,壓根就沒把她放在眼裡,至於說皇甫嵩被殺,張寧還真不知情,她一直在劉備身邊,對於陳削的一舉一動,劉備根本就沒告訴她,凡是招收來的義軍,張寧都忙著將太平道的教義傳授給眾人,一直無暇抽身,她是真的一直被蒙在谷裡。 不過,就算知道陳削殺了皇甫嵩,張寧也未必會嫁給陳削,因為,跟陳削比起來,張寧還是覺得劉備更有氣度,此番劉備北上,不惜跟昔日的老恩師反目為敵,這讓張寧很欽佩。
劉備有學識,有氣度,有教養,有威儀,待這些義軍如親人一般,任何一個舉動,都不是陳削能夠相比的,對陳削的印象,張寧還停留在當初在下曲陽的那一幕,陳削太土,太滑,太沒禮貌,第一次見面,就輕薄了自己,摸了自己屁股,張寧自然很反感。
一個是大漢皇叔,一個是山中獵戶,換了是誰,也都會選擇劉備,這不能怪張寧,只能說劉備偽裝的太好,如果張寧看過在懸崖邊劉備跪地求饒的那一幕,或者見過劉備在張寶盧植面前哭求的醜態,相信,對劉備的印象,會改變不少。
劉備當初在懸崖邊的醜態,陳削並沒有揭發,就算自己再厭惡劉備,畢竟劉備真心投了義軍,所以,陳削很大度的將此事拋之了腦後。
他不喜歡炫耀,至於說他沒有大局觀,也僅僅是對敵人,一旦被他認定是自己人,陳削做的都很大度。
行了一段路,夜裡宿營休整的時候,陳削還是放心不下,想去探問一下,畢竟,在盧府劉備跟盧夫人的對話,讓陳削還是多少有些懷疑,當然,這僅僅還是陳削的猜測,他不知道,究竟兩人在後堂說過什麽,究竟劉備有什麽別的舉動。
見陳削要去關押盧夫人的營帳,劉備大吃一驚,忙快步追了上來,“陳削,我們兄弟多日不見,難得相逢,今夜,咱們把酒言歡,不醉不歸。”
關羽也過來勸慰,陳削還真不好拒絕,隻得暫時屏退心中的雜念,陳削隻好點頭,隨即轉身衝周倉吩咐道“給我看住盧家那幾人,一個也不準跑掉,等到了北平,我相信,這幾個人說不定能起到大用。”
咯噔…一旁豎起耳朵偷聽的劉備,心頭一沉,背後都滲出了冷汗,這陳削,手段果然狠辣,就算沒有碰到自己,怕是他也要那盧家人威脅老恩師,何況,他此刻又對自己有了疑心,這…究竟該怎麽辦呢。
劉備真的發愁了,絕不能讓陳削知道真相,那個女人性子太過軟弱,碰上陳削這種油鹽不進的滾刀肉,很容易露了口風,何況,劉備也不希望陳削拿盧家人威脅老恩師。
多日不見,擺上酒菜之後,眾人推杯換盞,喝的好不痛快,劉備屢屢起身給陳削敬酒,又偷偷衝關羽張飛使了個眼色,張飛本來就好這一口,加上酒量過人,這種好事對他來說,巴不得呢,關羽則是見到陳削打心裡高興。
高順並不知道劉備安的什麽心,畢竟,當時他沒在陳削的身邊,可以說,此時此刻,只有陳削一個人對劉備有了一點疑心,就連周倉,也是一根筋的莽夫,當時也沒瞧出什麽來。
“削哥,嘿嘿,出事了。”狗蛋滿臉壞笑的從外面跑了進來,話剛說了一半,這小子就上前不客氣的抓起一個雞腿塞進了嘴裡。
劉備等人都皺緊了眉頭,這陳削帶出來的兵,沒有一點規矩,一個小毛孩就敢胡亂的進帳,
還敢伸手亂抓東西吃,實在太放肆了。 可是陳削,卻渾不在意,他跟自己的兵卒,同甘共苦,患難與共,雖然貴為渠帥,可陳削從未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何況,狗蛋跟他最親,他也一直拿狗蛋當自己的親弟弟看待,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發火。
劉備的軍中,紀律嚴明,規矩永遠排在第一位,陳削來自後世,沒那麽深的等級觀念,彼此稱兄道弟,他把情義看的更重。
就連高順,這種鐵面無私一向注重軍紀的冷血悍將,也暫時沒有逼迫陳削非把大夥磨練成軍紀嚴明的隊伍,畢竟,事情必須一步步來,很多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
陳削能約束自己的兵卒不騷擾百姓,不胡亂燒殺劫掠,能主動認字學兵法,高順已經很欣慰了,要是陳削一步到位,什麽都做的很好,那太不現實,真若那樣,高順一定懷疑陳削被鬼上身了。
“別噎著,慢點吃,周倉怎麽了?”笑著拍了拍狗蛋的肩膀,陳削又遞給他一塊雞腿,完全是哥哥在疼愛弟弟,沒有絲毫的做作。
“嗯,周倉動了邪念,嘿嘿,差點把那個貴家夫人給睡了,見那女人哭鬧的厲害,周倉覺得掃興,才沒有硬上。”
“什麽?”劉備氣的頓時站了起來,滿臉怒容,劉備一臉的驚訝,剛要喝問陳削,卻見陳削一臉詫異的看著劉備。
“玄德,你這是怎麽了?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你可別告訴我,你到現在,還沒狠下心來跟他們斷絕關系。”
劉備自覺自己有些失態,忙平複了一下心情,劉備口氣略略顯緩和的搖頭道“那自然不會,可陳削,這樣對待一個女人,你不覺得過分嗎?你的手下,實在是缺乏約束,你也說了,盧家人並未做出危害百姓的事,這麽做,是不是太過分了。”
陳削搖頭笑道“呵呵,玄德,所以我說,人應該交給我,要是放在你那裡,我怕你為難,就算盧家人沒有危害百姓, 可是那盧植,畢竟跟我黃巾兄弟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能枉開一面沒有殺盧府滿門,已經格外留情了,何況,周倉不是沒睡成嗎?這種小事,不值一提,回頭我訓他一頓也就是了。”
見陳削一副無所謂的口氣,劉備心想,這一路北上,怕是沒個十天旬月到不了北平,說不定,哪一天盧夫人就得遭了陳削等人的毒手,對陳削隨口敷衍的態度,劉備自然不滿。
可是,這還不算最要緊的事,喝的有些迷糊的陳削,忽然,吐了一口酒氣又道“玄德,我希望你能一心殺敵,以後就不要再見盧家那些人了,我是怕你為難,也擔心你心裡過意不去。”
劉備頓時懵了,他本想找機會跟盧夫人再細說一番,看來,陳削根本就不允許他再見盧夫人。
怎麽辦?陳削已經起了疑心,自己要是不能見盧夫人,陳削早晚會知道真相。
灌醉陳削之後,回到帳中的劉備急的不住來回踱步,不時的搓著雙手歎息著,陳削今晚喝醉了,可他很快就能醒來,絕不能讓盧夫人說出真相,急的抓耳撓腮,劉備猛然眼珠子一轉,用力的一咬牙,有了!要堵住盧夫人的嘴,看來,只能讓她永遠閉上嘴了。
陳削不讓他再見盧夫人,劉備越是執意非要見,陳削指定更加懷疑,逼於無奈的劉備,終於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的厲色,動了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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