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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靈石之外,還有幾十瓶丹藥,另外還有一些草藥,這是?
陳墨拿出一株深紅筆直的靈草,這是火靈草?她可是賣過一次火靈草的,知道一棵就能賣600靈石,沒想到這阮家修士竟然還會把火靈草帶在身上,而且還是兩棵,現在倒是便宜她了。
陳墨整理著那阮家修士的財物,就這一個儲物袋,各種丹藥靈草的加起來,也得有幾千靈了。確實是大豐收,可比青玄山的築基長老孫長老還要富有,當然,也有可能孫長老還在別的地方有私庫,她當初得到的那個儲物袋恐怕不是他全部的東西。
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十幾張靈符,倒也都是上品的,最後則是那修士的法寶了。
陳墨當先拿出來的,就是當時那件壓著她大腿的山型法器,陳墨將山形法器拿在手裡,只有一個瓶蓋大小,小巧玲瓏,沒想到激發之後那麽強大。
此時的山形法器精致淡雅,看上去很無害的樣子,但陳墨卻忍不住覺得大腿又疼了起來,忍不住揉了揉。不管怎麽樣,現在這法器是她的了。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環型法器,和一件扇型法器,都是那阮家修士用過的,陳墨也在它們上面吃過虧,知道它們的厲害。
這些,包括金丹前輩送給她的小塔和小劍,都應該算是偽法寶,偽法寶激發之後和築基初期的效果差不多,練氣期弟子可以使用,是保命的法寶。
如今,她這一下就擁有四五件偽法寶了,也算是有些資本了。
再剩下的,就是一些練氣期用的法器了,也還算不錯。
陳墨將丹藥,靈草,靈符,法器等物品按照戰鬥物資和非戰鬥物資分門別類地放在幾個儲物袋裡。
果然是富貴險中求嗎?陳墨笑了一下,只是笑的很苦,仙路茫茫,如何尋訪?她也只能盡力讓自己無愧於心罷了!
天色已晚,陳墨並不打算連夜趕路,索性就在這裡又睡了過去,她這次的傷勢真的很重,不是一下子就能治好的。
那隻小兔子大概是吃了陳墨的食物,就不怎麽害怕她了,吃完了東西竟然也沒有回去,竟然就蹭到她的腳邊偎著她睡了reads();婚內有染:誘寵天價前妻。
陳墨也沒有管它,很快就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第二天凌晨,陳墨再次醒來之後,精神更加飽滿,明面上的傷勢也好了一大半。
她也不急著離開,反而再次取出食水吃了起來,甚至還又給在她腳邊睡著的小兔子絆了一盤普通的菜,又在裡面加了一滴她的靈菜湯。那小兔子果然吃的很高興。
陳墨笑了笑,安心吃飯,仿佛自己是在效遊一樣,輕松閑適。
結果,飯沒吃幾口,她突然手一抖,祭出小塔,那座小塔在她的激發下瞬間漲大,正好擋住一道凌利的攻擊。
把正在吃飯的小兔子嚇了一跳。
“阮銳員果然是你殺的。”一道陰森的聲音傳來,不知何時,遠處站了一個面色陰沉的修士,也是練氣大圓滿的修為,只是無聲無息地站在那裡,看上去竟比昨天那個阮家修士要厲害的多。
同級之者的實力差別也很大,對於這點,陳墨倒是不驚訝。
只是冷淡地說道:“你說什麽,我何曾殺過什麽人?”
“還敢狡辯,”那修士怒道:“你那法器上分明還殘留著銳員的法器震天山的痕跡。”
啊?陳墨一愣,這時才發現,原來那小塔看上去還很完好,但是卻有一個模糊的印子,確實很像那山形法器的一角。
陳墨心裡愕然,果然是她歷練經驗不足,隻想著要矢口否認,卻沒注意這些細節,以後真得注意了。不過,她本來也沒指望否認之後就相安無事,反正認不認的出來,對方都不會放過她。所以倒不是很在意。
只是依然嘴硬道:“難道你認為我能殺的了他嗎?而且,你怎麽確定是我?”
“你當然殺不了他。”那修士聲音冷的像冰一樣:“敢殺我阮家的人,無論你身後有誰,都救不了你。”說著,一揮手,又揮出一道攻擊:“現在保護你的人不在,還不束手就擒。”
只見一道凌利的金光襲來,又急又猛,讓人心生畏懼。
陳墨心中一跳,也不再保留,立刻祭出她昨晚剛得到的山型法器,那山型法器一激發,如泰山壓頂一般,瞬間擋下了他的攻擊。
“震天山!”那修士不見這法器還好,一見這法器,更加怒了,取出法寶,攻擊更加狠了起來。
昨天的陳墨就是九死一生,最後更是靠著裝死逃過一劫,如今這個修士實力更強,幾乎讓她無法招架。
正在這時,陳墨隻覺得腳邊一動,就見一個小小的白色身影哆嗦著站在她的身前。
竟是那隻小兔子,在那修士一出現的時候,那小兔子就被嚇的魂風魄散,險些暈過去,在兩人打起來的時候,更是腿軟的想跑都跑不了。一直萎靡恐懼地伏地在上等死。
可是動物總是敏感的,像兔子這種弱小的生命對危險的感知力更強。它似乎是查覺到陳墨不是那人的對手,此時竟然鼓起勇氣哆嗦著走了兩步,站在陳墨的身前,頗有一股同生共死的味道。
陳墨倒真是驚訝了,不過現在不是驚訝的時候。那修士的攻擊狂猛異常,遠不是昨天那修士可比,就算她有偽法寶,依然抵擋的非常艱難。身上的靈氣更是迅速地流逝,那偽法寶使用一次就要消耗她五分之一的靈氣,就算有增氣丹,也根本抵擋不了幾下。
陳墨咬著牙,堅定地抵擋著,結果最後還是一招不慎,連人帶法寶全都被撞飛了出去。
小兔子哆嗦地伏在地上,竟奇跡般地毫發無傷,卻依然不肯移動腳步,只是小小的身體抖的更厲害了reads();妃子狠毒,第一廢材狂妃。
那修士眼裡哪有小兔子的位置,只是陰冷地盯著陳墨,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來,如同無敵的戰神一般,強大而偉岸。
“小小螻蟻,也敢猖狂,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我不會讓你輕易地死,敢殺我阮家的人,我定要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一步又一步,每走一步,神色就更冷一分。結果,在他走到第三步的時候,卻突然看到陳墨嘴角泛起一個輕輕的笑意。心裡下意識地一驚,當下就想離開原地,卻已經晚了。
只見瞬時間,周圍突然光花大作,一個奇異的圖案瞬間完成,而他,正站在這個圖案的中心。接著,隻覺頭疼欲裂,神魂如同被撕扯一般。一時間,靈魂撕裂,痛徹心扉,竟連神識防禦的法器都無法抵擋。那修士慘叫一聲,心裡恐懼不已。
趁他病要他命,陳墨二話不說,立刻祭出三道上品靈符,同時激發,一下子將他身上的防禦炸開,然後手一揮,小劍扔出,狠狠地劃開了他的脖子。
那修士到死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死在一個練氣六層的女修身上。
一朝得手,陳墨松了一口氣,她抹了一把汗,先扔出一張靈符將那修士毀屍滅跡,隻留下一個儲物袋和那修士的幾件法器之後,才將地上的陣法取消,將那修士的儲物袋和法器撿了起來。
“想不到阮家竟然會這樣追殺我,竟然是這樣不死不休。而且,我的鑄型丹似乎沒有起作用。好像任何人都能看起來一樣。”
陳墨喃喃地說道,心裡有些急迫,這裡離望仙城只有兩日的路程,若是阮家持續不斷地派人來,或者下次派個築基修士來的話,那她就死定了。
其實她一直都是謹慎的人,她昨天晚上能夠放心地在這裡休息,就是因為拚著一口氣提前在這周圍的地上布了離魂陣。正是她當初一直用來鍛煉神魂的那個陣法。
那個陣法若是沒有離魂術的牽引,啟動之後,當神魂被牽扯的時候,就會無從抵擋。其實那個陣法並不恐怖,要破陣也容易的很。只要將擺陣的靈石打散,就能結束了。
只是戰鬥之中,分秒必爭,一瞬間的失神就能為陳墨贏的很多先機了。所以剛才陳墨精神可是極度緊張,就害怕失了這步先機。讓自己的布置功虧一簣。所以幾乎是陣法剛一啟動,她就扔出靈符了,因為靈符激發起來最快。
正是有這個陣法做後手,所以陳墨才能安心地在這裡等到天明,借此試探阮家的行動。現在看來,阮家確實還會派修者來追殺她。而且,她身上恐怕還被人下了手腳。
其實昨天的時候陳墨就已經有所懷疑了,她昨天用了假人想聲東擊西逃走,結果那阮家修士連看都不看就找到了她的位置。
這次也是這樣,她現在身上依然有鑄型丹的效果,可是那修士卻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她本來還想試探幾句,想問問那修士究竟在她身上做了什麽手腳,結果還沒等她問出來,那修士就展開了攻擊。
練氣大圓滿的修士她必須得全力以赴才能勉強自保,而且還得小心地計算著自己的陣法和反擊,所以戰鬥的時候也根本來不及問,不過,她身上有古怪是肯定的了。
她現在對這個修真世界也不是像以前一樣一無所知了,現在想想,也只有兩個可能,要麽是被人下了追魂香,要麽就是被人下了印記。
陳墨一邊想著,一邊手腳麻利地將地上的東西全都撿了起來,無論如何,她都得盡快離開這裡。
結果就在走的時候,卻又看到了那隻小小的身影reads();邪少追妻:法醫媽咪快跑。
小兔子原本正在等死,結果沒想到狀況突然逆轉,壞人死了。現在看陳墨要走了,竟然顛顛地追了過來。
看著這隻小兔子,陳墨心裡倒是一陣平和,剛才那小兔子的舉動倒是讓她有一種同伴的感覺,雖然這小不點完全沒啥用,但是給她心裡帶來的慰藉卻是難以形容的。
所謂戰友,就是不分強大與弱小,都堅定地站在你身邊的人吧。
雖然這小家夥也很有可能是嚇傻了。
但人的感覺就是這麽奇怪,明明是萍水相逢,但是偶然的一個舉動就能讓人記在心裡。
陳墨蹲下來,摸了摸小兔子柔軟的白毛:“你想和我一起走?”
小兔子乖乖地任她摸著毛,一雙明亮的眼睛溜溜地看著她。
“可是我現在很危險啊。”陳墨歎息道,其實要養一隻小動物也不錯,可以在她孤單的時候陪陪她。只是她現在麻煩不少,還正在被追殺,很容易就會波及無辜,這隻小兔子連妖獸都不是,她也不敢保證自己能保護好它。
況且就算她能帶著這隻小兔子饒幸逃脫,她也還有一個五年之期的預言,雖然她一直很樂觀,但是連金丹修士都無可奈何的暗傷,她究竟能不能治好也是個未知數。若是自己治不好……
所以,她現在是真的不適合養小動物的。
小兔子似乎是被她摸的舒服了,濕潤柔軟的三瓣嘴開始啃磨她的手指。陳墨被啃的心裡癢癢的,笑了笑,也沒有拒絕。
“我現在不能帶走你,”陳墨歎息一聲:“若是將來,我的病治好了,你還想跟著我的話,我就來接你好不好。”
小兔子抬頭看她,也不知道聽不聽的懂。
陳墨看著它的樣子,心裡竟然格外不忍,她突然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七八份的食物,然後在每份食物裡都加入了一小滴靈汁。擺在了它跟前。
小兔子看到食物,欣喜不已,趕緊跑過去吃。
看著小兔子吃東西的樣子,陳墨歎了口氣,又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個手環出來,那手環是一件練氣期用的法器,輸入靈氣之後就能自動防禦,是她以前的戰利品,還一直沒有用過。
陳墨一口氣將裡面的靈氣充滿,然後又取出一條白色的布條,將那手環裡裡外外地仔細包好,讓人看不出來。然後就套在了那小兔子的脖子上。
那手環法器可以根據要求不同改變大小,給小兔子戴上倒是不費勁,戴在它的脖子上也自動縮成了合適的大小。
陳墨又動手理了理小兔子的毛,將那手環完全掩蓋住,這樣,它應該就安全了吧。她不是妖獸,也鮮少會遇到妖獸的攻擊,當然,就算遇到妖獸,只要不是八階以上的妖獸,憑著這個手環,它都可以順利逃脫。而就算是四五階的妖獸,也不會對一隻普通的動物感興趣的。
做好這一切,陳墨最後撫了撫它頭上的白毛,然後身影一閃,繼續向南而去。
在她身後,小兔子原本正在開心地吃食物,結果陳墨突然就走了。竟然一下子急了起來。也不再管地上的食物了,竟然‘嗖嗖’地往陳墨的方向追去。
兔子的速度一向都是快的,可是再快,又哪裡快的過陳墨?
任小兔子如何努力追趕,陳墨的身影還是消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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