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老是在給你煉製法器?”那女修士大概是等的不耐煩,口氣不怎麽好。
陳墨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她一眼,見是個築基中期的修士,築基之後不像練氣那樣分十層,但是初期中期之間的差別更大,甚至相當於跨了一個階層,不過陳墨倒也沒有恐懼:“不錯。”
聽著陳墨這不冷不淡的聲音,那女修士似乎有些不滿。
不過很快就被拉住了。她旁邊的男修說道:“抱歉,在下浦征,我這師妹性子有些直,希望道友不要介意。我們也是來煉製法器的,就是不知道巫老什麽時候能空出空來。”
見不是找茬的,陳墨的臉色也好了不少:“大概再有兩個月,我的法器就會煉好。至於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還要兩個月?”
那女修士一聽,立刻又暴燥起來,接著就想說話。
而陳墨說完話之後,就直接說了聲告辭,不等回應就立刻轉身離開了。她不願意得罪人橫生枝節,也不願意在這裡聽別人的廢話。她現在還忙的很。
趁著還有一點時間,陳墨又去了趟任務中心,將所有她能接的任務都瀏覽了一遍。然後綜合對比,選了幾個同等方向的任務。
第二天,陳墨再次出發,繼續去出任務。為了節省來回的時間,她每一次出去都會在外面呆上幾天時間,除了任務物品之外,就是尋找各種物資。然後拿回去賣。每一趟的收獲都還不錯。
等她再次回來,上次掛在靖元閣的噬金花已經賣出去了,竟然賣了五萬中靈,這已經是市場價的一倍還要多了。能賣這麽多除了噬金花確實難尋之外,還因為參加靖元閣拍賣會的修士大多都是有身份有錢的人。
他們若是有人相中了,自然不在乎多花一點錢。這也算是加入靖元閣中的一相好處了。陳墨數了數儲物袋裡的靈石,暗中松了口氣。照這樣下去,再過幾個月。她說不定就真的能夠掙出足夠的靈石了。
而且,除了掙錢之外,這也算是一種歷練。隨著這麽頻繁的出任務,陳墨的見識和能力都有很大的提高。這一段時間以來,不止神識運用的越來越純熟,就連步法都又有了一個提升。比之前更加靈活自如。速度也更上了一個台階。甚至比禦空飛行的速度還快。而且,也更複雜多變。在對戰之時,能夠起到更大的作用。
為了掙錢,陳墨幾乎將所有時間和精力都用在出任務尋找物資上,結果這天出任務的時候,竟然遇到了偷襲,偷襲她的是個築基中期的男修士。
那修士穿著一身藍色的勁裝,隱匿功夫很好,在陳墨與妖獸博鬥的時候突然從身後扔出一件法器攻擊她。
幸好陳墨神識強大,步法迅速,身影一閃,躲了過去。然後陳墨陷入了一場苦場。那築基中期原本就比她境界高,對上手之後,才發現高這一層是什麽概念。那人的強大,可以說是陳墨自築基以來遇到最強的。除了腦海白芒和老愈前輩的玉佩之外,陳墨幾乎可以說是手段盡出。才終於反殺了他。
而殺了他,陳墨自己也不好受,光身上的重傷就有三處。鮮血淋漓。
陳墨一邊用三轉治療傷口,一邊查看,此人的面貌倒是有些熟悉。陳墨仔細一看,才發現竟然是陽封城通緝的作惡多端的修士。只是不知道為什麽會來襲擊她。
此人掛在任務榜上,任務報酬還不少。十萬中靈一顆頭。其實像這種殺,人的任務報酬是最高的。但是一來陳墨並不是嗜殺的人,
再加上要找人也費勁。很多時候,費了好多天好不容易找到了,結果卻被別人捷足先登了。所以,綜合對比,並不劃算。結果沒想到自己出任務的時候竟然遇到了其中的一個通緝的人。
反殺之後,對方的儲物袋成了她的戰力品,她又取了一個空的儲物袋,將屍體裝了進去。回城交任務。
陳墨發現,果然搶別的修士才是來錢最快的。那個偷襲不成反被殺的人光儲物袋裡的靈石就有十幾萬。除此之外,還有很多靈草丹藥,法器,靈符等等物資。加起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光這一下,就抵的上陳墨一個多月的努力了。怪不得修真界那麽多殺,人奪寶的戲碼。果然打劫才是來錢最快的。陳墨雖然不會打劫,但如果有人打劫她,那麽她也不會手下留情。
交了任務之後,陳墨手中的靈石一下子大漲,數了數儲物袋。休息一天之後,陳墨再次出城。去出任務。
忙忙碌碌,瘋狂掙錢。風裡行雨裡過,滿身風塵來去匆匆。終於,三個月之後,陳墨再次來到那老頭的店。將一個儲物袋擺在那寬大的櫃台上。
那老頭掃了一眼,倒是有些意外:“你這麽快就湊齊了?”
陳墨笑了笑:“還好,不算快。”
那老頭倒是難得的多看了她一眼,也沒有多說,直接將東西拿出來:“你再試試。”
飛行法器未激發的時候很小巧,只有巴掌大小。從表面上看,只是簡單的梭型飛船法器。線條流暢,樣式簡單光滑。沒有任何複雜的設計。
陳墨心裡有些激動,這是她第一個飛行法器,而且為了它。她不止花光了所有的積蓄,還連軸轉地忙了數個月。此時終於將東西拿到手。如何能不激動?
飛行法器一拿到手上,陳墨心裡就有一股共鳴,這法器與她格外契合,就如同專門為她做的一樣。當然,也確實是專門為她做的。
“祭煉之後,就可以隨心調用了。”老者說道。
陳墨施了一禮:“多謝前輩費心。”
她現在已經明白,這老頭雖然脾氣古怪,但是煉製法器確實非常用心。所以,哪怕只是公平交易。陳墨依然表示感謝。陳墨甚至想,或許這一百萬的價格那老頭根本也掙不了多少錢。
而那老頭此時已經又將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手上,理都不理陳墨了。
錢貨兩清,陳墨也不再多呆,直接告辭離開。
辛辛苦苦幾個月,總算得償所願。陳墨身上還剩下最後一百多塊靈石。索性去酒樓點了一桌美食。這幾個月為了攢錢。她幾乎沒有正經吃過東西,甚至連原本那家上等客棧也退了。大部分時間幾乎都在外面風餐露宿。渴了喝幾口水,餓了吃幾口饅頭。就算她當初逃亡的時候,都沒有過得這麽艱苦過。
此時終於湊齊了錢,陳墨才好不容易停下來吃一頓飯。順便想想接下來的計劃。這幾個月以來,陳墨偶爾也在別的地方打聽過。依然沒有青木解的消息。看來,還是只能去一趟跨橫山脈了。
去跨橫山脈,並不是只要一艘飛行法器就行的。其它方法也得準備。
最近她的步法又有提升,但是已經達到了一個瓶頸。再想提升也需要契機。倒是築基之力,已經完全掌握。甚至還又提高了一些。另外,就是法器,之前的戰力品還有幾件。但是還不夠。還有靈符也得準備。另外,就是一些術法。
陳墨一邊吃飯一邊算計,慢慢的在心裡列了一個清單。清單內容不少。不過好在不像她之前治療暗傷一樣有時間限制。總算還有時間可以慢慢準備。而陳墨卻不打算在陽封城準備。畢竟陽封城離跨橫山脈甚遠。在這裡準備東西很有點閉門造車的樣子。倒不如先去跨橫山脈,能夠更了解一些。
打定主意,陳墨安下心來。好好地吃了一頓飯。又聽了一些酒樓裡其它修士的談話,才返回客棧。現在她住的這家客棧非常簡陋。甚至連防護用的陣法都沒有。但是價格便宜。只要三塊靈石。一般都是給一些練氣期的散修住的。陳墨作為一個唯一落魄到住到這裡的築基修士。受到的服務倒是很不錯。也沒人敢給她白眼。倒也算舒心自在。
第二天,陳墨出發前往跨橫山脈。這次,陳墨直接將自己的飛行法器取了出來。甚至要用它。自然要早日熟練它。
梭型飛船是封閉式的,進入之後,就是一個獨立的空間。體型可以隨著自己的心意改變。最長的時候,也只有一丈多,最短更是只能到一尺左右,僅容一個人。這樣的體型更方便陳墨的神識覆蓋和控制。而且就速度上,也更快。
此時陳墨就坐在裡面,指揮著法器按照自己的目標前進。原本她就駕駛過一次飛行法器,那次是危機之下不得以為之。關於飛行法器倒是有些心得。現在,這件法器完全與自己契合。更是經過自己的祭煉。與自己心意相通。指揮起來。自然更是遊刃有余,得心應手。
陳墨坐在法器之內,還能一邊指揮法器一邊修練。但是很快,在經過一處密林上空的時候,陳墨的修練停了下來。
因為這時候,她又受到了襲擊,這次卻是一群飛禽的襲擊。
來的時間正好,陳墨隻所以經過這片密林,除了近之後,也有想要試試這法器的目地,此時看到果然有飛禽襲來。不止不慌張,反而還很鎮定。
而陳墨一開始也沒有使用自己的攻擊,而是直接把飛行法器上的陣法調動了起來。這飛行法器雖然看起來簡單,但是裡面的陣法卻一點都不簡單。此時啟動之下。立刻就有靈氣透出來。在法器身上冒出幾個圓點。圓點擴大,變成靈氣罩。然後幾乎是一瞬間,數個靈氣罩擴大之後組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堅實的保護層。
敢撞陳墨法器的飛禽自然等階不低,也全都在築基以上。好幾隻一起襲來,它們所發揮的攻擊力自然不容小覷。但是現在,數隻飛禽聯合攻擊之下,竟然沒有對防護罩造成多少影響。僅僅是消耗了一點靈石裡的靈氣而已。
見此,陳墨算是松了口氣,貴果然有貴的道理。這憑這個,這錢花的也不虧了。接下來,陳墨更是信心堅定。直接調動飛行法器上的攻擊去應付飛禽。
很快,那些飛禽就在飛行法器上敗下陣來。知道不敵,打算逃走。可是陳墨又怎麽會讓它們逃。
直接指揮飛行法器追了上去。那些飛禽平時都可稱一聲空中利器,但是在飛行法器的速度,還是慢了一籌。最終,全都被飛行法器打敗,被陳墨收進了儲物袋裡。這些賣出去,也是一筆靈石了。
初戰告捷,陳墨繼續前進,她手裡拿著早就準備好的地圖,不時的經過一些密林大山的上空。在連番的戰鬥之下。陳墨與飛行法器之間的契合越來越深。已經完全達到了控制自如的目的。
就這樣,連續飛了數個月之後,陳墨已經對飛行法器的每一點都了如指掌。而與此同時。跨橫山脈也到了。
只是呆在法器上,陳墨就看到了那高聳入雲,遼闊龐大不知深處的連綿山脈。整個山脈都鬱鬱蔥蔥。一眼望不盡頭。只是遠遠地看上一眼,就透著一股無盡和神秘。
這就是連接兩個大州的山脈了。這裡,就是金丹祖師都無法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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