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機時刻,陳墨突然一踏腳下的地面,竟然一越而起,竟然還是越步,只是這一次,陳墨的步法的另一端不是地面,而是直接邁上了天空。一邁三十丈。
她竟然直接將步法豎過來用,仿佛那天空之上就是另一處大地一樣。
當然,天空之上沒有另一處大地,陳墨一腳踩空,就無法再借力。越步再強,也只是陸地上的步法,無法在空中飛行。除非她能突破第三層的空步。可惜現在還不行。
但是,雖然她現在無法在空中借力,踩空之後就會掉下來。但總算一下子離了地面三十丈,暫時躲過了最近的爆炸。為她爭取了一絲時間。
只要有這一絲時間就夠了。因為早在陳墨越步而起的時候,就已經同時調動了自己的飛行法器。
那飛行法器經過她的煉化,又與她相合,自然心念相通,心隨意動。只要一個念頭就能瞬間變大。
那法器早就被她拿在手上,就是為了以防萬一。
此時,陳墨一越而起,飛行法器也同時出現,不等陳墨的那一越之力用盡,就立刻摸到了那法器上。瞬間進到裡面。
到了這時候,陳墨雖然心裡發緊,但是頭腦卻格外地冷靜,出手的動作似乎也因為緊張而變得伶俐不少。
一進去,飛行法器裡的防禦陣法就自動開啟了。底下的爆炸一層連著一層,已經連綿成了一處火海。陳墨也不敢耽擱,立刻指揮法器離開這裡。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已經逃到千米之外,原本以為陳墨比死無疑的修士臉上剛剛露出一絲狠毒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並且一下子變得青白起來。竟是二話不說,再次取出空間石直接捏碎,消失在原地。
另一邊,陳墨指揮飛行法器離開爆炸范圍之後才算是松了一口氣,這一招也算是兵行險棋,直到此時,心裡才生出一絲後怕。
修仙界險惡,這次又差點著了道。她以後得更加小心謹慎才行。
解決了危機之後,陳墨又去搜尋那修士的位置。但是哪裡還有人影?
那修士用空間石逃脫,陳墨卻沒有追蹤的羅盤,自然無從追起,陳墨皺眉,再次搜索了一遍周圍,確定是追不上了。
只能無奈放棄。
結果卻在這時,上千米之外靈氣劇烈波動,傳來打鬥之聲。
陳墨心中一動,她知道這跨橫山脈時時都會有分爭,而她也並不想介入麻煩。索性直接調動著飛行法器離開。都說好奇心害死貓,陳墨並不想上去查看。
結果正在這時,卻發現竟然有人朝著她這個方向追過來了。竟然有人往她這裡逃嗎?
陳墨想了想,直接調動著法器升空,飛到一棵茂盛的大樹上,這跨橫山脈到處都有參天的古木,陳墨的法器最小能到一尺,只能容一個人站立。雖然法器縮小到一尺空間非常狹窄,但是隱藏起來也方便。
法器上還有隱匿陣法,陳墨又附上了隱匿符。躲在樹上,非常隱秘。
剛剛躲好,就見三個身影飛速地趕來。而那三個身影的後面,還有數個人影正在緊追不舍。
追擊的那一方人多,竟然足足有七八人之多。那些人都穿著統一的黑衣短款法衣,非常有規律,看起來倒像是一個組織的。而且全都實力強大,出手無比狠辣。
另一方只有三個人,看起來非常弱勢,不過對方雖然人少。戰鬥力卻很強。竟能和那麽多人戰成一個平手。
而其中一個人,陳墨竟然認識。
魯師兄?
……
她誤進了別人的陣法。
跨橫山脈每天都有無數人進來狩獵或者尋找機緣。有人會在這裡布陣法也是正常。只是沒想到陳墨竟然一不小心踏進來了。
而且,還踏不出去了。
轉了兩圈都沒轉出去,陳墨不禁有些氣餒,她對陣法並沒有什麽研究。唯一會的引魂陣也不過是排列簡單。現在可怎麽辦?萬一沒人來的話,豈不是要被困在這裡?
一下子坐在地上,陳墨呼吸了兩口氣。決定還是不要白費力氣。先讓自己冷靜下來,再想辦法。
首先就是那張地圖,陳墨先將那地圖取出來。將那地圖上的每一處地方都仔細了解。然後再對照自己所在的位置。希望能看出什麽端倪來。
端倪倒是看出來了,就是她原本是按照地圖上的路線走,最後走著走著就總能繞回原地。但是卻一點解決的辦法都沒有。
“實在不行,我就一寸土一寸土地翻過去,總能找到布陣的靈石。”
又繞了兩圈繞不出去,陳墨心裡有些發狠。當然,她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不說用這樣的方法要浪費多少時間。就是真的咬牙做了,能不能找到陣法的陣眼靈石也是未知數。
沒辦法,陳墨只能想別的辦法。被困在陣中,一時倒是沒什麽危險。但是久而久之,說不定就會被困死在這裡了。
陳墨的心情難免有些焦燥起來。不住地深吸氣。希望能夠平複下來。結果腦子卻越來燥,甚至都有些暈眩起來。
終於,陳墨一個趔趄,再次倒在地上。頭疼欲裂。
而這個時候,深林之中,竟突然有嘻笑聲傳來。
“獵物入鍋,收網了。”
然後,就見一張白色大網突然從天而降,一下子將陳墨罩在中心。
遠處傳來嘻笑的聲音:“希望這次是條大魚。”
結果一句話未話,那人突然聲音一緊:“遭了,走!”
然後,就見兩個身影一閃,就要離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只見一個比他們更快的身影一閃而過,幾乎瞬間就到達了他們的所在。然後一掌推出,狠狠地拍上那人的後背。
那人的實力也不弱,但剛才的那一掌,他竟然避不開。
而出手的人,自然就是陳墨了。此時的她,眼神清明,臉色紅潤,哪裡還有一點暈眩迷蒙的樣子。
而再看剛才那網的方向,此時已經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原來,陳墨在坊市中呆了半個月才進山,自然不是白呆的,她早就打聽到跨橫山脈有一種專門布陣打劫的修士。就是先用陣法困人,然後再用使人暈迷的藥物對付,到時候,被困的修士什麽手段都施展不出來,就會被人輕而易舉地捕獲。
陳墨一開始是沒想到那陷阱是這樣的,才著了道。蓋因為那陷阱進入的時候,什麽征召都沒有。直到出了問題。陳墨才知道進了陷阱。一開始既然誤入了,陳墨自然不會讓自己繼續誤下去。
所以,才會裝著和別的進入陷阱的人一樣,放松對方的警惕。其實她身上早就帶了能夠隔絕氣息的法器。只等著對方現身,才一舉出來製敵。
陳墨的步法很快,一步能邁三十丈,等到對方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但那些人既然能在這裡乾打劫的勾當,實力自然不會低。一招失手,很快,就反應過來,開始進行反擊。
陳墨身影一動,手上已經利劍在手,一劍削了過去。而這時,陳墨心裡一警,身後一道細微的波動傳來。竟然是數十隻細針法器。
竟然有人偷襲。偷襲她的自然是另一個身影了。
在這裡打劫的修士,自然更善偷襲,而且對這裡的環境也更加熟悉。
眼見那數十隻細小的銀針扎來,陳墨卻仿佛如同看不見一般。手上的利劍依然削了過去。同時腳下一動,已經再次離開此地,身影到了數丈之外。
那人看到陳墨的利劍襲來,不敢輕碰,趕緊往旁邊躲避。而他這一躲,就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躲向了那數十根銀針的位置。原來陳墨是想讓他躲向銀針的方向。
不過既然是同伴的法器,那人自然知道該如何應對,只是等他剛把那些銀針擋下來。陳墨的利劍就又到了。速度之快,讓人無法招架。
那人驚呼:“怎麽可能?你難道不是築基初期?”
偷襲陳墨的人竟然是築基中期,這些築基修士,就算是對著比自己修為低的修士,也不會大意,甚至會使出全力,力圖以最小的代價達到最大的效果。這些都是他們在撕殺之中得到的經驗。
但是本質上,他們對上修為比他們低的修者時,心裡還是非常自信,壓根就不會以為自己會敗。但是現在,陳墨無論是從速度來說,還是從靈氣上來說,都不像是築基初期的修士。
其實陳墨是築基初期,只是不是普通的築基初期,她當初築基之時,以十三層築基,雖然築基之後,隱靈訣就無法用了。但是無論是丹田還是靈氣都要比正常築基的修士強出太多。所以,單從靈氣上來看。是絲毫不輸築基中期的修士的。而她的速度,卻絕對比普通的中期還要快的多。
對此,陳墨自然不會解釋。她只是激發了全力,以最快的速度攻擊。別人狩獵之時,會用全力,她自然也不會例外。更何況外面還有一個偷襲者等著,自然不敢耽擱。一招揮出之後,手下不停,連連攻擊。一招比一招快,一招比一招狠。三招之後,更是在刺出之前使用了神識相撞之術。
可憐那個偷襲之人,連自己的底牌都沒有出,就頭腦一暈,被陳墨刺進了喉嚨。
陳墨一招得手,卻是連停都不停,就身體一轉。一步邁向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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