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金丹前輩們的決定,陳墨倒沒有驚訝,估計早在變故初生的時候,外面就已經達成默契了吧,共同探索究竟,說起來倒是不錯,只是,真的有這個資格嗎?想到在血梯上遇到的白骨和老怪物,陳墨有些懷疑。金丹修士對她來說,那就是高山一樣,不可跨越的存在,但和真正的大能相比,也是無可比擬的。
陳墨這麽想也可厚非,那是因為她對修真境界了解的沒有那麽深的原因。在她眼裡,練氣之上是築基,築基之上是金丹,金丹之上是元嬰,一層一層,只要保持本心,一路修過去就是了。
‘仙’對她來說還早著呢。
可是修行本就不易,想要成就金丹本就已經足夠艱難,更何況元嬰,多少天才子弟一輩子也達不到?而到了金丹這個階層,就已經開始初窺天道,不僅僅是靈氣增長可以突破的了。很多老家夥壽限到了,就算有一線機會也不會放過。所以,哪怕只有金丹期,也會想去試一試的。
說到底,還是陳墨現在的境界太低,她的修行之路剛剛開啟無法對那些高階修士感同身受罷了。
李豐侯又問了幾句,就吩咐她回去,讓她好好休息。
另外,離開之前李豐侯還就她資質的問題安慰了兩句。總之就是要讓她不要灰心,多多努力。不過,因為陳墨的資質太低了,無論哪方向來說,都太低。所以也沒多說。
陳墨答應著退了出去,面上雖然不顯,但是心裡卻是高興不已。她一直以來都非常倒霉,今天總算是有了好消息。她的神魂資質能夠成長,雖然陳墨從來沒有嫌棄過自己的資質,但是此時她也是興奮不已。對未來的更有信心了。
大概修行就是這樣,一開始無論實力還是別的總是少的,然後隨著成長,就會越變越多。陳墨現在真的有這種感覺,她現在就如同一個從底層積少成多成家的人,慢慢地積累自己的所得。
眼見現在看到了效果,如何能夠不高興。不過,這樣的話,她以後就得小心,輕易不能讓人測自己的神魂資質,萬一被人發現,說不定又是一場麻煩。好在現在天齋盛典還沒結果,什麽都可以買到。
陳墨心裡激動,面上卻不顯。突然,陳墨皺了皺,陌生的,又感覺到一股被監視的感覺。這種感覺,在她剛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覺察過了。
而且她剛醒來的時候,甚至不是監視,而是被人探查,仿佛自己全身上下都被人用神識洗涮過了一遍一樣。所以,她才會急著去見李豐侯。
陳墨吐出一口氣,隻當自己不知道。
回到房間,蔣飛憶還在。
“你總算回來了。”蔣飛憶說道:“原來你也是有門派的,我以前只知道你來自東越,還以為你是散修呢?”
“我也沒說我是散修啊,”陳墨笑笑,她其實和散修也差不多:“你最近怎麽樣?”
“我很好,”蔣飛憶說道:“倒是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麽變故。當時你們的影像一下子就消失了,我還以為你們出事了呢。”
“這個倒是說來話長。”陳墨也沒有隱瞞,將之前的話又說了一遍,藍家也有人撐到了最後,憑蔣飛憶的身份想要知道也不難。所以,也沒什麽好隱瞞的。
蔣飛憶聽著陳墨的敘述,連連稱奇:“這麽說來,那倒是個死地了,連血煞都形成了,這得死了多少人。”
陳墨點頭,血煞的形成與戰場死地脫不了關系,那血色階梯確實不是善地,好在她們隻走了其中的一段路就出來了,要不然怕是也得死在那裡。想到這裡,陳墨忍不住想起了被傳送離開之前瞄到的一眼場景。
在她出來之前,曾經又掃到一眼血色階梯,雖然只有一眼,但那一眼之下,卻是與他們之前走過的階段有很大的不同。甚至還透讓一絲危險的感覺,現在想來,若非她們出來了而是一直走下去,恐怕也會只剩一具白骨的下場。甚至天長日久,她們修為低微,連白骨都留不下。只能做血煞的養料。
而她們之所以能夠出來,也有很多可以考慮的疑點,只是以她現在的見識怕是不能了解,要想弄明白這個原因,也只能留待以後了。
“對了,這是血柔花。”陳墨拿出一個玉盒,遞給蔣飛憶。
蔣飛憶愛玩毒,她早就知道,血柔花非常難得,只有那些極陰煞之地才能找到, 那些地方都是非常凶險的。一般也沒有人敢去那裡面找機緣。
若不是血色階段的特殊情況,她們也不可能得到。要知道,試煉塔限制了血煞的實力成長。外面的陰煞之地可沒有限制。那些血煞,實力強大的可是連築基金丹也不敢硬闖。
當初她看到這花的時候,就知道蔣飛憶會感興趣:“你用的時候可得小心,這東西最善腐化心志。你用的時候可得提前準備好了。”
果然,蔣飛憶非常高興:“太好了,我剛還想說和你換呢。”
蔣飛憶拿到血柔玉,如獲至寶,當即從儲物袋裡拿一件隔絕法器,就想把玉盒打開。幸好陳墨一把按住了她:
“剛說了要小心,你就毛躁。這東西味道就能蠱惑人,就算我們兩個準備了隔絕氣息的法器,這房間可是隔絕不了的,味道傳出去還了得?”
“啊,對啊。”蔣飛憶一拍額頭:“我怎麽忘了這岔,隻想著我們兩個準備了,就忘了這客棧裡還有這麽多人呢。不過,百依,你似乎對血柔花意見很大啊。難道在它身上吃過虧。”
“也不止是差點吃虧。”陳墨的表情有些感慨,在地球上,因為歷史原因,她們從小就被教育遠離一切毒,品,幾乎整個社會都將這種東西當成洪水猛獸。要不是到了修仙世界,這東西以後可能會派上用場。陳墨也不會留著。
蔣飛憶差點惹出禍事來,總算將自己的好奇心冷靜下來,將血柔花裝進儲物袋裡,以待以後研究,又說道:“這次出了這麽大的變故,不知道這次那些老家夥會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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