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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仙問道》八十四飲鴆止渴險試古方 訴羨含嫉恨推原火二
  灼熱的氣息在四周盤桓,秦悅運起靈力,只能略微抵擋火勢。靈力飛快地流逝,她不受控制地想起了剛才的一切——白若親手把她送進了火海……為什麽?是因為枝條無法承受兩個人的重量,她為了求生,隻好讓自己舍命?還是因為她最後說的那一句“我羨嫉你久矣”?  溫度越來越高,越來越被清晰地感知。秦悅艱難地呼吸,不甚清明地想:我有何可羨嫉的……是了,白若曾說“墨宜與師姐同歲,修為卻差了許多”,她所羨所嫉者,大約就是我的天資。

  秦悅閉了閉眼,心情無奈而失落。原火烈焰,包裹住她的身軀,她感覺自己的生命在漸漸流逝。即便上次被明惠逼成了那樣,她也沒有如此清晰地感覺死亡在慢慢逼近。火光勃勃,永不止息。秦悅靈力將盡,乾脆放棄了靈力護體,緊閉雙眸,等著那一片灼灼的烈火吞噬自己。

  突然元神一痛,周圍的空氣竟然漸漸流通了起來,有人在喚著自己:“墨寧,墨寧。”秦悅勉力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好端端地躺著,床榻的旁邊圍著敬盧長老、周浩然、行遠,還有兩個年輕貌美的女修。

  “這法子果然有用!”周浩然驚喜道。

  敬盧亦萬分欣慰:“此法可行,往後可以裨益很多人”

  “我怎麽……在這兒?”秦悅茫然地聽著他們的對話,還沒從場景的變化中清醒過來。

  周浩然耐心地給她解釋,說她入了夢隨之境,又道:“這夢境的構造與現實一般無二,若非敬盧長老冒險攻擊你的三大死穴,你恐怕就要隕落了。”

  “與現實一般無二麽……”秦悅輕聲重複了一遍,“我的確就要隕落了呢。”

  周浩然覺得她語氣不太尋常,也不知她在夢裡經歷了什麽。

  “今日墨寧僥幸脫險,多虧道君施救。”秦悅從榻上翻下來,鄭重地朝敬盧行了一個大禮,“晚輩無能,拿不出道君看得上的謝禮。今日在此以修為起誓,來日修道有成,必報此大恩。”

  敬盧大笑道:“這救人的法子是浩然尋到的,你要謝也該謝他。不過我也不能白受你這麽大的禮……我收你為徒,你可願意?”

  秦悅尷尬地搖首:“晚輩已有師承。”

  “你天資卓越,確實像是有師承的人。”敬盧略帶遺憾地搖首,“是我顧慮不周。”

  “道君言重了。”秦悅淺笑道。她又朝周浩然拜了拜:“數年之交,幸得相援。”

  “我怕我不救你,將來會和柴新一樣道心受阻。”周浩然調侃道,“屆時我再自施忘世之法,這偌大的木搖宗該如何是好?”

  “我的確欠了你一回救命的恩情,我記下了。”秦悅實話實說,“我睡了多久?”

  “十六天。”旁邊一個女修答道。

  她的身邊還有一個女修,兩人都是築基初期。秦悅打量了幾眼,問道:“這兩位是?”

  周浩然答道:“你這些日子昏睡著,都是她們兩人在照料你。你若不嫌棄,就讓她們日後跟著你。”

  秦悅搖首:“你宗門內的弟子,跟著我作甚?還是讓她們自去修煉,將來好為門派爭光。”

  兩個女修臉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秦悅想了想緣由,笑道:“你們這些日子辛苦了,還不快向掌門討賞?”

  周浩然聽得一怔,瞥見那兩人望過來時可憐兮兮的眼神,無奈地拿出一個乾坤袋:“這裡面有幾千靈石,還有一些中品的道器,你二人分了吧。”

  兩個女修拜謝接過。

  幾人又略略聊了一會兒,就紛紛告辭了。周浩然把那兩個女修留了下來,理由是:“反正你還要在木搖宗待上四十多年,有人在身側打理瑣事也好。”

  等他們走了,秦悅轉身問了句:“你們名喚什麽?住在何處?”

  其中一人回道:“晚輩席昭,這是承影。我二人都住在南面的側峰。”

  秦悅想了想大概的位置:“那裡據此倒挺遠的,你們如果覺得往來奔波不便,就在我洞府裡找個地方住下。”

  席昭和承影沒想到秦悅這麽和善。和一個結丹後期的修士待在一起,不知會受多少提攜。

  “先前前輩推拒了掌門,我們還當前輩獨來獨往慣了。沒想到前輩是這般親厚待人的。”承影喜道。

  席昭偷偷拉了拉她的袖子,面色有些羞赧:“師妹口無遮攔,讓前輩見笑了。”

  這兩人剛剛築基,境界還沒有穩固。秦悅估計她們連四十歲都不到,又是嬌滴滴的女修,實在不好意思使喚她們做事。席昭沉靜,承影活潑,秦悅都聊得來,三人經常聚在一起談天說地。兩個女修對秦悅也不像最初那般敬畏了。

  有時秦悅聽見承影追著席昭喊師姐,就會莫名想起自己被白若送進火海的那一幕。她與白若,師出同門,她也沒有怠慢過白若,竟然險些得了這樣一個結局。好在席昭和承影相處融洽,時常嬉笑打鬧,情誼深厚,應該不會步她和白若的後塵。

  某日三人又聚在了一處。秦悅正在看行遠送過來的玉箋,席昭和承影湊了過來,看她心不在焉地看著宗門瑣事。

  誠然秦悅沒心思乾正事兒,見她們過來,就順口說了一句:“我昏睡的那段日子裡,可有什麽趣事發生?說來聽聽。”

  席昭掩嘴而笑:“本以為與前輩在一處多少能得些教誨。誰知教誨半分沒有,倒給前輩講了不少趣事。我師姊妹二人,反倒被前輩用來解悶了。”

  秦悅斜睨了一眼席昭:“你如今越發膽大了,再不是先前那個沉穩的女修了。”

  席昭自然知道這不過是玩笑話,但還是故意擺出了正派的神色,道:“前輩可別埋汰我,毀了我在承影師妹面前的形象。”

  秦悅笑而不語。

  “能與前輩相處,是席昭莫大的機緣。 ”席昭突然斂盡了笑意,來了這麽一句。

  秦悅饒有興致地問道:“此話怎講?”

  承影接道:“原先席昭師姐為人冷冰冰的,這幾日竟然會笑了,性子越發開朗,像是變了一個人。這樣還不算大機緣嗎?”

  席昭承認:“確實。以往我隻知埋頭苦修,後來有幸與前輩相處,才發現了生活的諸多樂趣。”

  “我倒是潛移默化地影響了你。”秦悅頗為得意。

  “那天被行遠師兄找來照顧前輩,誰知前輩的氣息竟然一天比一天微弱。”承影心有余悸,“要是前輩真的折在了夢裡,我們兩個恐怕要受不少責難。”

  “我現在不是好端端的?長老和掌門都是講道理的人,你們實在無須多慮。”秦悅回道。

  承影又道:“說來前輩真是幸運。既和掌門是故交,又得了敬盧長老的青眼。他們一個為你尋找蘇醒的秘法,一個為你煉製了祁玉丹。就算是明惠道君,恐怕也沒這麽好命。”

  秦悅聽見明惠兩個字,就想起了自己那把被摔了的流雲,心情頓時不太好了。席昭雖然不知道這麽多,但也看出了她現在臉色不好看,默默地和承影對視了一眼。

  秦悅緩了幾下,問道:“什麽祁玉丹?”

  “就是一種頂頂貴重的丹藥。”席昭立馬答道,“煉製的過程極其漫長,還有一味珍貴的藥引子,好像是玉丹靈泉。”

  聽見玉丹靈泉秦悅就明白了過來,笑道:“難為敬盧長老願意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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