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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仙問道》八十八玉手釧解陣論道心 苦禪思煮水肅神思二
  虔正宗能與木搖宗互結友派,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兩宗之間的距離不近不遠。相距太遠自然不好,來往不便,何談互通有無?若相距太近,則兩宗要共用不少資源,難免會起紛爭。  這個不近不遠的距離讓秦悅一行人飛了整整六天。到了山門前,眾人剛撤下飛行道器,就有許多修士迎了出來。為首一人道:“周掌門有請,吾等已然恭候多時了。”

  周浩然寒暄道:“能讓長老親自來請,真是浩然的榮幸。”

  秦悅偷偷說了一句“虛偽”。聲音雖小,但她離周浩然不過一步之遙,自然被人家聽得清清楚楚。在場也不乏耳力上佳的高階修士,聞言都循聲望了過來,看看這辱罵掌門的究竟是何人物。

  眾目睽睽之下,秦悅迫不得已上前一步,略施一禮:“在下墨寧,適才失言,還請諸位不要見怪。”

  眾人也不好說什麽,又齊刷刷地看向周浩然。後者無奈一笑:“合宗上下,就這一人敢這麽說我,讓各位見笑了。”

  大家見他本人都不追究,自然紛紛岔開話題,把木搖宗眾人迎入山門。秦悅走得比較閑散,耳邊忽然響起了周浩然的傳音:“今後在外,不可再這般貶損我了。”

  秦悅皺了皺眉,同樣傳音回去:“你的意思是,在宗門內可以貶損你?”

  周浩然:“……”

  秦悅又道:“我覺得你剛才說的有問題。木搖宗上下除了我,明惠道君定然也敢辱罵你。”

  靜默了許久,她才複又聽見周浩然的話:“你走太慢了,快到前面來。”

  秦悅依言加快了腳步,很快走到了周浩然的身旁。後者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秦悅不痛不癢地說了句:“你瞪吧你瞪吧,我又不會少塊肉。”

  周浩然揉了揉額角:“當初就不該把你從夢隨之境裡救出來。原來是這麽個刁蠻的性子。”

  秦悅就想不通自己怎麽就得了“刁蠻”這個定義。不就說了他一句“虛偽”嗎?有什麽大不了的。況且她向來被人讚譽寬厚善良,和刁蠻二字從沒搭過邊。她隻好暗自腹誹周浩然識人不清。

  虔正宗人熱情,把大家帶到了各自洞府前。秦悅在自己住處門口轉了轉,指著立在一旁的幾竿竹子,道:“這個小景設得別致。”

  身側的人答道:“道友有所不知。我虔正宗的靈茶為南域一絕,若泡茶之時添上幾片竹葉,則更顯清淡雅致。是以門中眾人洞府前都栽了幾株竹子。”

  秦悅點點頭。心想:這一路上聽了無數次靈茶,想來一定是個好東西。走之前要多拿一些走,帶回去給席昭和承影嘗嘗。

  晚上接到了周浩然的傳訊符,上書:明晨友宗掌門親自宴客,若能入眠,注意時辰,千萬別睡過了。

  秦悅仰躺在榻上,把玩著一對白玉手釧,哀愁地歎息道:“若能入眠,那倒好了。”果然應了周浩然日前所言,她一日解不開這個陣法,就一日不得安睡。

  第二天走出洞府又是一副倦容。周浩然看她沒精打采的模樣,誠心誠意地建議道:“常梵長老極擅陣法,你不妨去與他一同探討。”

  “常梵長老?他之前不是扶持明惠嘛,我怕他對我心存芥蒂。”秦悅猶疑道,“他有沒有什麽獨特的喜好?我找來投他一個歡心。”

  “你身家豐厚,不如帶上大把的靈石拜到他府上。”周浩然給她出餿主意,“這世上誰會和靈石過不去?如此定能投他所好。”

  秦悅半信半疑:“當真?”

  “我同你說笑的。

”周浩然擺正了臉色,“常梵長老喜歡煉器,尤其喜歡煉製毒物。這事鮮為人知,你想想能怎麽辦。”  秦悅挑了挑眉,側身給周浩然行了一禮:“有勞周掌門提點。”

  有了解決的對策,她的心情暢快了許多,連帶著步履都輕快起來。周浩然看著她越走越遠,搖首道:“過河拆橋。”

  虔正宗掌門為了迎接木搖宗眾人,在主峰正殿設席宴客。秦悅落了座,往首座那兒掃了一眼,發現那兒正端坐著一個女修。

  她碰了碰旁邊周浩然的手臂,訝然道:“虔正宗掌門是個女子?”

  周浩然把她的手拍回去,反問道:“有何不可?”見秦悅一臉欣賞地看著人家,又忍不住說了一句:“別總盯著人家看,太失禮了。”

  秦悅乖乖地收回視線,又道:“我看不出她的修為,你能不能看出來?”

  “元嬰後期,境界不太穩,應該是近日才進階的。”周浩然答道,“她道號東笙,幾十年前繼任為掌門。我這是第一次和她打照面,你過會兒別再胡說八道,毀了我的名聲。”

  秦悅一臉向往:“人家既生得好看,又有這麽高的修為,還能掌管一個門派……”她轉頭看了兩眼周浩然:“勝你多矣。”

  周浩然又無語了:“她已經一千二百多歲了,我如今七百歲還不到。”意思是自己尚年輕,將來未必會不如人家。

  秦悅會錯了意:“那她應該服食過淨顏丹,方能保持容顏不老。”

  周浩然早就習慣了她思維跳躍快,又隨口問了一句:“你現今多少年歲?”

  “我還不滿一百二十歲。按理說,應該算是小輩。”

  周浩然驚讚道:“你機緣倒是深厚,想來以後要比我和東笙走得長遠。”

  “承你貴言。”秦悅微微笑道。

  這時人到齊了,濟濟一堂。秦悅安安靜靜地等著飯菜上桌,但只等來了幾隻燒著火的茶壺。她悄悄傳音給周浩然:“不是說宴客嗎?宴呢?”

  “清修之地,沾染凡俗煙火的飯食怎麽會出現?”

  “鄙陋之見。”秦悅不滿道,“我以往不知吃了多少回,沒見它損了我的修為。”

  周浩然總覺得她會跑到東笙面前去抗議,仔細一想,這種事她也不是做不出來。暗暗施了一道靈力把她按在座位上,安慰道:“他們擺上來的是虔正宗最出名的靈茶,有明心靜思之效。你仔細嘗嘗。”

  秦悅對此慕名久矣,立馬好奇地看向那些茶壺,那裡面是撲通撲通跳動著的沸水。此時殿內無人說話,沸騰的熱水偶爾會把茶壺蓋子頂起來,壺蓋起落間的聲音清晰可聞。

  東笙從座位上慢慢走下來,把手中的茶葉依次放進幾個茶壺。清雅的茶香很快飄散開來,沁人心脾。一旁的弟子給她遞上竹葉,她接過來撒進茶壺,動作流暢而熟練。

  隨後她走到周浩然座前,給後者沏了半杯茶。周浩然起身言謝,道:“素聞東笙掌門不僅修為高深,而且容貌不俗,不想如今浩然有幸得見。”

  “木搖虔正二宗常有往來,你我得遇也屬意料之中。”

  兩人又客套了一番, 大抵都是“日後還要互相照拂”之類的話。而後東笙就走到了秦悅面前,也給她倒了一杯茶,笑道:“你就是那個墨寧?這是我宗久負盛名的靈茶,名為‘苦禪’,你看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秦悅估計東笙之所以能叫出她的名字,是因為昨天她罵了周浩然一句“虛偽”。終究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她訕笑道:“承蒙東笙道君掛記,晚輩正是墨寧。”

  “你和周掌門交好,算不得我的晚輩。”東笙悠悠道,“往後你直呼我名便可。”

  “修真界向來以修為論尊卑,道君自然是墨寧的前輩。”秦悅也不知道人家是不是在說反話,隻好做恭謹狀。

  東笙看了她幾眼,道:“你是個活潑的人,別太拘謹了。”說完也沒有等秦悅回答,就走到了下一人的座前。

  秦悅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頓時眉頭都皺了起來。名為苦禪,當真從舌根一路苦到了胃裡。她從玉鐲裡翻出一個靈果來,細嚼慢咽地吃了下去,總算壓住了那番苦味。

  側首看見周浩然仍在喝茶,神色淡然,仿佛喝的是難得的佳釀。秦悅湊過去問他:“你就不苦嗎?”

  “茶宜細品,你當誰都像你這般不知好壞。”周浩然道,“這茶能清神肅思,你若不怕苦,自能品出幾分滋味。”

  秦悅複又端起茶碗,細細品嘗起來。其味雖苦,但融進了竹葉的清香,竟然隱約帶了一抹甘甜。心神不自覺地放空,手中的茶碗像是承載了整個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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