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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仙問道》舊事種種徒費唇舌 素手纖纖盡繪河山三
秦悅回憶起自己當初被迫結嬰,差點隕落的情景,猶豫了一會兒,道:“坐吧。”

 紀帆挑了把椅子坐下了。這回沒讓他坐地上,他很滿足。

 那兩個抬著折夭過來的小修士依舊待在原地,直挺挺地站著。秦悅看了他們一眼,大手一揮:“你們也坐吧。”

 兩人連忙拜謝,坐在了稍遠一些的位置。在場幾人除了白若,人人都覺得秦悅寬宏和善。

 自從紀帆進來之後,白若的臉色就不太好看。她極想知道秦悅未盡的那句話是什麽,是不是和她有關?是不是察覺了什麽?是不是要趁勢告誡她不可輕舉妄動?可惜她的諸多猜測全都泯滅在紀帆進門的那一瞬間。

 此時此刻,她見秦悅從從容容地招呼眾人坐下,心裡更是不快。門中許多弟子都說她柔善,即便身屬掌門一脈,也從來都不擺出身份,對眾人頤指氣使。其實這些不過是她的表象而已。她骨子裡還是有些倨傲的,她不屑這些普普通通的外門弟子。之所以會溫和友好地對待他們,只是為了……效法秦悅罷了。

 她本就自持身份,料想秦悅多少也會端一些架子,沒想到人家直接讓紀帆三人坐下了。紀帆便也罷了,那兩個從未見過的低階修士憑什麽與她坐在一室?

 她想了又想,最終還是覺得秦悅這是在刻意輕視她。秦悅把她等閑視之,把她同那些身份修為都不高的小修士歸為一類。

 若秦悅知道此刻白若的想法,定會十分無奈——姑娘,你真的想多了啊。

 但她根本沒有注意到沉默許久的白若,只是對著紀帆,把自己當年結嬰的經歷大概講了講:“我當年結嬰並非自願,全是被一個邪道給逼的,差點就折在雷劫底下了。結嬰的經驗半點沒有,扛雷的經驗倒有許多。”

 紀帆怔了怔:“師叔別說笑了。”

 秦悅一本正經:“沒跟你說笑。我當時隻結出來一個虛嬰,至今還沒養實。”她說著說著,神色漸漸黯淡下來。她丹田裡的小元嬰,恐怕永遠只能當個虛嬰了。

 秦悅緩了緩心緒,繼續道:“進階之要,在於順其自然。你若是覺得修為已經抵達了臨界點,應劫的準備業已萬全,著手結嬰也無妨。”

 紀帆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弟子明白了。”

 宗門之中添一個元嬰修士是好事,何況她這個元中的修為已經約等於無了。所以她真心實意地祝福了一句:“賀你一帆風順。”

 然後紀帆道謝,也沒多做停留,欣欣然起身告辭了。

 秦悅看了一眼翡翠,後者對上她的眼神,認命道:“我去送一送。”轉身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她的腳踝,意為:要不是看你腿腳不便,我才不會替你做這些。

 秦悅失笑。

 白若神色複雜地看著莫名笑出聲的秦悅,輕聲喚了一聲:“師姐。”

 秦悅偏頭看向她,隨口說道:“哦,你還沒走啊?”

 這種言語中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淡漠與無視令白若很是懊惱。她咬了咬下唇,終究還是問了一句:“師姐適才說什麽惡果和劫數……有何可惜之處?”

 秦悅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會兒,才道:“我此番遭逢大劫,險些隕落於世。雖向日無有惡行,卻無端食其惡果。所以我覺得有些可惜——可惜我素來堅信不疑的因果之言竟像是個謬論。”

 白若的身子放松了些許,應道:“因果之論,也不可盡信。”

 這時翡翠“送客”回來了,跳上了秦悅的雙膝,稍稍轉頭,目不轉睛地瞅著白若看。

 白若被那雙碧綠色的眼眸一望,恍惚間竟覺得眼前只剩下了兩汪碧色的深潭,深不見底,微微泛著涼意。

 這隻靈獸不喜歡她。白若當即便反應了過來。思量了片刻,道:“師姐初初醒轉,合該好好歇著,墨宜就不打擾了。”

 秦悅微微點頭,雙手搭在翡翠的貓爪子上玩,沒有看她一眼,仿佛就連一句應答的話都懶得施舍。

 白若抿唇,轉身走出秦悅的洞府。隱約聽見這位師姐問了靈獸一句:“你怎麽沒有去送她?”

 然後那隻白貓小聲嘟囔了什麽。可惜此時白若已經走到了門口,只聽見了“女修”,“好”,“遠”這幾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字眼。

 其實翡翠的原話是這樣的:“我不喜歡這個女修,她不是什麽好人,你記得離她遠一點。”

 秦悅挑了一本書,順手翻開看了看,隨口應了一句:“哦?”

 翡翠鄭重其事地跟她說:“沉雪獸族,擅卜吉凶。我總覺得她會對你不利。”

 秦悅雲淡風輕:“我知道。”

 翡翠爬進她的懷裡,伸出貓爪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及時防范,早作準備。”

 秦悅翻了幾頁書,抬眸笑道:“好。”

 她手上的這本書是墨宣今早剛剛遣人送來的,講的是俗世的山川河流,名勝古跡,還算詳實。書中穿插著許多地圖,十分精致,只不過都分散在書中各處,沒有一幅完整的地圖。

 秦悅修仙數百年,看典籍幾乎過目不忘。一本書翻下來,分散在各處的地圖已經烙印在了她的腦海, 還自行拚接了起來,出現了一整張地圖的雛形。

 秦悅一時手癢,把眼前浮現出來的地圖描畫在了紙上。她腕上有傷,執筆繪畫很吃力,描上寥寥數筆就要迫不得已地停下,休息好久才能繼續。

 落下最後一筆已經是十天之後的事了。翡翠嘖嘖稱奇:“連續十天不眠不休,這般勤奮我倒是頭一次見。”

 “我以前研究陣法的時候,比如今還要誇張一些。”秦悅看著完工的地圖,總覺得少了些什麽。

 翡翠面無表情:“難以想象。”可見秦悅懶惰散漫的形象有多麽深入人心。

 秦悅思忖良久,突然靈光一現:“我何不把想要前去遊歷的山水一並畫上地圖?”

 於是半月之後,地圖上又多了許許多多的崇山峻嶺,激湍清流。

 秦悅重重勾畫出一條線路,招呼翡翠來看:“我打算沿著這條路,一路遊山玩水,賞月聽風。你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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