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把那被褥牢牢護在自己的胸口，一臉驚恐的望著面前兩個黑巾蒙了臉的人。

“我曉得你們是誰了，你們是昨天的那對姐妹?”她道。

蕭雅雪跟楊若晴對視了一眼，蕭雅雪道:“這老賊婆的眼神還蠻好使的嘛！”

楊若晴直接扯下了面巾來到床邊。

“好啊，既然認出了是咱倆，那就沒必要遮遮掩掩了。”

楊若晴說著，來到了床邊。

“王婆，你都認出了是我們姐妹，那我們就問你一些話，”

“你要是識趣，就老老實實回答，”

“要是跟我們耍滑頭，就別怪我們殺你滅口。”她道，並亮出了一把銀針。

看到這亮閃閃的銀針，王婆嚇得一哆嗦。

“兩位姑娘，咱們往日無冤今日無仇的，你們可別為難我一個老婆子啊……”

“無冤?無仇?你扯淡吧！”蕭雅雪搶過了話茬，道。

“昨日是哪個黑了心肝的把我們姐妹哄騙過去，還給我們喝下了蒙汗藥的青草粥的?”她喝問。

“我那也是被逼的呀，是那些壞人逼著我的，不然就要殺了我兒子……”王婆趕緊道。

蕭雅雪道:“你不是說你兒子在外地做生意嗎?”

王婆趕緊搖頭:“沒在沒在，我兒子是被他們抓去了，他們拿我兒子要挾我呢！”

蕭雅雪還要再問，被楊若晴製止了。

“跟她瞎扯那些有的沒的幹嘛?要是她真的有兒子被挾持了，她還會有心情跟一個比自己兒子還小的小白臉在這鬼混?”

大家都是做娘的，衝常理出發也曉得這種事情不可能，天底下就不存在這樣的娘。

蕭雅雪一想，覺得楊若晴說的有道理。

她抬手一巴掌就拍在王婆的臉上，“你個老賊婆，還敢拿廢話來扯淡，忽悠姑奶奶，你這張老皮是不是膩歪了?我給你剝下來好不好?”

王婆捂著紅腫的臉，嚇得眼淚刷刷刷的往下掉。

“我不敢，我真的不敢忽悠，老婆子我就是一個幫人拉皮條的老太婆，給我一點辛苦錢打發了，我真的不是啥要緊的人物啊……”王婆道。

楊若晴道:“放心，我們沒有高看你。”

“我們過來，就是想找你算算昨天的帳，也沒別的事兒。”

她說著，對蕭雅雪使了個眼神，蕭雅雪會意，趕緊去了門口。

楊若晴道:“別的事情咱先不談，我們沒空手來，給你帶了一大波的禮物孝敬你。”

“等你享受完了這些禮物後，咱們再坐下來好好的談談這回的事兒。”

說完，楊若晴轉身讓開，身後，蕭雅雪帶著一幫人呼啦啦進了屋子。

清一色的男人，年紀不等，大的五十來歲，駝著背的老頭子。

小的也就跟王婆床底下暈厥過去的那個小白臉差不多的年紀。

一個個都跟從灰堆裡扒拉出來的，身上就一塊乾淨的地兒，叫上也都是赤腳，

身上的衣裳，也是清涼裝。

“這些是什麽人?你們幹嘛帶這麽多叫花子來我屋裡?出去出去，都給老娘滾出去！”

王婆尖叫起來，揮舞著一條皮肉松弛的手臂使勁兒的揮舞著，跟趕蒼蠅似的。

楊若晴笑著道:“看你這麽缺男人，我們就從外面給你找了一堆過來，希望能滿足你。”

撂下這話，楊若晴來到了屋門口。

屋子裡，蕭雅雪對那些男人道:“上吧，不要錢的，不上白不上，記住別搞出人命，留一口氣讓我審問。”

然後，蕭雅雪也出了屋子，還貼心的把屋門給關上了。

屋子裡，很快就傳來了王婆驚恐的叫聲和憤怒的咒罵聲。

但隨即她的聲音就被淹沒了。

……

屋外院子裡的一棵看起來有些名貴的杉樹下，楊若晴和蕭雅雪蹲在樹下望著那傳來動靜的屋子。

蕭雅雪道:“晴兒，我的本意是咱使勁兒的打，打到過癮，沒想到你這損招子這麽狠啊！”

“找這麽一堆男人來惡心王婆，王婆這把老骨頭估計快散架了吧?”她側頭問楊若晴。

楊若晴扯了扯嘴角。

“對王婆這種，根本不用把她當人看待。”她緩緩道。

“我還是那句話，不管她是男是女，多大年紀，”

“只要是人販子，我就要讓她求生不能求死不能，因為他們不配做人，甚至連畜生都不配做！”

“誰都可以同情，唯獨人販子，不可姑息！”

“你去想象那些被她拐賣走的女人，被她抱走的孩子們?”

“我家寶寶跟我說了，當時她跟她大爺爺在逛瓦市，走散了，”

“這時候來了一個面慈心善的老婆婆，老婆婆問她是不是找一個老漢， 而且那個老婆婆形容出的老漢的眉眼五官就是我大伯的，”

“老婆婆就說老漢往那邊巷子裡去了，我家寶寶就是被那個老婆婆的慈眉善目給放松了警惕，”

“因為老婆婆當時手裡還牽著一個小男孩，也是一副奶奶帶孫子出來買菜逛街的樣子，”

“我們這些大人怎然遇到，也不可能往人販子方面去懷疑吧?”

“何況寶寶只是一個六歲的孩子，而且還是在瓦市人山人海的情況下，”

“我家寶寶就順著那個老婆婆的指引去了那邊的巷子，剛進巷子，就被人從面捂住了嘴巴，後面醒來就發現被關在一個黑漆漆的庫房裡了。”

“所以，我猜測那個慈眉善目的老婆婆，就是王婆，她手裡帶著的小男孩也是她拐來的，用來做幌子，掩飾身份。”

“這幾日，我每天都在想這些事，真是越想，後脊背就越發的涼，”

“大黃哥是死了，可是他還有同夥，幫凶，下面有下線，上面還有老板，”

“一想到這些，我就吃不好睡不穩，做啥都不能靜下心來，隻想著早一點把這些人一網打盡。”

“就算不能一網打盡，也要把他們在我們這個地區的販賣組織摧毀到癱瘓為止！”

說到最後，楊若晴的臉都氣紅了，眼睛裡都是火苗在跳躍。

雙手一直玩弄的樹枝，也被她擰斷成好幾截。

蕭雅雪的怒火也是被點燃了。

“這些人販子，真的該下地獄，割鼻挖心，砍頭跺腳，一點都不過分！”她咬牙切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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