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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女種田:山裡漢寵妻無度》第七千六百六十九章 受審
駱風棠的態度,跟楊若晴一樣,都堅持要公事公辦。

 “這種事,不存在私了,那是姑息是縱容,是對全村人的性命安全不負責任。”

 “晴兒你做的好,這種時候就需要你出來做那個鐵面無私的人,”

 “否則,就算是嶽父,恐怕也會礙於老薑爺的求情而有所顧忌!”

 雖然楊若晴心裡篤定駱風棠肯定會支持她的做法,但親耳聽到他這樣說,那種欣慰的感覺……這大半天的疲憊都在瞬間一掃而空。

 “棠伢子,你先去洗澡,我去灶房給你整點吃的。”

 說了這麽久的話,楊若晴突然想起駱風棠還沒吃夜飯。

 駱風棠說:“不用那麽麻煩,我隨便吃兩個果子就能對付。”

 這麽晚了去灶房整飯,太麻煩,而大媽應該已經歇下了,他心裡默默想著。

 楊若晴看出他在琢磨啥,“放心吧,大媽給你留了夜飯,就在鍋裡,我去給你取來就行。”

 “那也不用你去取,我洗完澡自己去吃,你坐著歇息。”他說。

 楊若晴笑著拍了拍他的手臂:“我是坐不住的,你就隨我吧,我順便再去柴房那邊看一下先俊娘的情況。”

 既如此,駱風棠也隻好隨她了。

 兩間柴房連在一起,分別關押著薑先俊母子,柴房外面看不到其他人,侍衛在暗處隨時關注著柴房裡的動靜。

 楊若晴先到了關押薑先俊的那間柴房窗外。

 柴房的窗戶底下掛著一盞燈,昏暗的屋裡,薑先俊雙手抱著膝蓋,面對著牆壁坐著,耷拉著腦袋。

 屋裡很安靜,楊若晴站在窗下,偶爾能聽到裡面傳來幾聲薑先俊壓抑的嗚咽聲。

 楊若晴搖搖頭,給他一個晚上的時間考慮清楚到底選一,還是選二。

 再來隔壁的柴房。

 先俊娘蜷縮在牆角的那一堆稻草上,雙手雙腳都捆在一起。

 捆綁成這樣,是不想她畏罪自殺。

 這間柴房很安靜,除了先俊娘的呼吸聲,再沒有其他。

 這個婦人現在腦子裡是在想些什麽?

 怕了嗎?

 還是在憤怒的怨恨著把她關到這裡來的所有相關人?

 有沒有在這樣恐懼的夜晚,回想起自己和薑二的前半生?

 失去後的後悔,她有嗎?

 如果給她一次重頭再來的機會,她還會那麽做嗎?

 可惜,世上沒有如果,時間也不可能倒流回去。

 ……

 當楊若晴端著飯菜回到寢房,駱風棠已經洗完,擦拭著頭髮剛從寢房出來。

 “怎麽樣?”他問。

 楊若晴知道他在問什麽。

 “薑先俊應該還是沉浸在悲痛和懺悔中,至於他娘,搞不清楚。”楊若晴如實說。

 駱風棠說:“只要沒有尋死覓活就行。”

 楊若晴冷冷一笑,“若是手腳沒捆綁,估計已經鬧上了,那個婦人最不消停。”

 先前她看了眼那地上的亂草,顯然把她反綁了手腳關進去的時候,她是掙扎鬧騰過的,不然地上不會有那些痕跡。

 後面像一頭死豬似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應該是鬧騰累了。

 “等明天官府來人,咱把他們移交了就完事。”楊若晴說著,把碗筷給他一樣樣擺好。

 並走過來接下他手裡的大帕子,“來,先把飯吃了。”

 ……

 第二天清早,長坪村村口的池塘邊炸鍋了!

 起初還有人不信,覺得這可能是別人散播的謠言,畢竟先俊娘在村裡人緣關系實在太差。

 “……就算是造謠抹黑她,也不該拿這種事來說啊,人死為大,薑二還躺在門板上呢!”

 池塘邊還是有些人看在死去的薑二的面子上,譴責了幾句‘謠言’的散播者。

 “你半輩子都在跟先俊娘吵架,今個頭一回幫她說話,卻還幫錯了。”旁邊有人糾正先前打抱不平的婦人。

 “怎錯了?哪裡錯了?”

 “那不是謠言,是真的!”

 “薑二真的是被他婆娘給擰斷了脖子死的,衙門的人都進了薑家門啦!”

 “是啊,我聽他們說,薑先俊母子昨夜就被駱家關起來了。”

 “哎呀天殺的,你們可別說那種嚇人的話。”

 “哪裡嚇人了?我們說的是真的,你要是不信就去薑家親眼看看,去問老薑頭和薑大他們!”

 這當口,劉氏剛好也過來了。

 她是從楊華忠家那邊過來的,是的,她今天麻麻亮就起床了。

 昨夜雖然她沒有參與後面的‘三堂會審’,但是之前她已經從楊若晴那裡聽了一堆駭人的內幕,所以昨夜她躺在床上跟楊華明探討這事兒探討到後半夜,兩人都沒睡好。

 這不,天麻麻亮她就來了村口楊華忠家打聽後續,一下子就問出了後面更勁爆的事。

 猜測不假,真的是被先俊娘給擰斷了脖子死的!

 這些人爭論的正激烈的時候,劉氏剛好路過,當她聽到竟然還有人在為先俊娘說好話,甚至還質疑這件事,正義感爆棚的劉氏可不能答應!

 “是哪個在幫殺人犯開脫?來來來,跟我同去薑家,讓官差把你好好審一審,指不定你就是先俊娘的同謀!”

 劉氏擼起袖子就往人群裡來,上手就要來揪那個辯解的婦人。

 那婦人這下可是真嚇到了,衣裳都顧不上洗趕緊跳到一旁,邊躲閃著劉氏伸過來的手,邊連聲啐罵。

 “你個瘋婆子瞎說啥呢?我可不是同謀,八竿子打不著啊……”

 “你不是同謀那你瞎說個啥?你是嫌粥棚的饅頭稀飯不夠香,要去吃牢飯是不?”劉氏叉著腰大聲質問。

 那婦人漲紅了臉,急吼吼為自己澄清:“我又不曉得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就隨口替她說了兩句, 我哪曉得她心眼子那麽壞,連自家男人都敢殺嘛!”

 “你既然不曉得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更不該幫她說話,她可是殺人犯,多可怕的一個人,我昨天跟她打架被她掐得脖子到這會子還痛呢!”

 劉氏揉著自己的脖子,跟眾人這說起昨天的事時,憤怒依舊有,但更多的還是後怕。

 就是那雙手,昨天先掐了自己的脖子,接著回家去就把薑二的脖子給擰斷了。

 同一雙手啊!

 大夥兒都圍過來看劉氏的脖子,就像看著最稀奇最可怕的東西,一個個唏噓震驚。

 塘壩上突然傳來一陣騷動,還伴隨著婦人呼天搶地的哀嚎。

 劉氏她們紛紛抬頭,只見一群人正往這邊過來,走在最中間的薑先俊母子脖子上都被套了枷鎖,正被幾個官差押解著從村裡出來,往村口的大路去,看這樣子,應該是指認完了現場,正式押解回縣衙去受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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