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人在站在高台上將題目公布了出來。偌大的卷軸從二樓垂了下來,顯出了上面的龍飛鳳舞的大字。
“作一首寫但不能出現“荷花”兩字的古詩!”傅清淺看到那題目,頓時間有一種這題好奇怪的感覺!
“如果是提前做好的怎麽辦啦?”傅清淺見那些參加的人大多都陷入了沉思的狀態,心裡卻有些好奇。
雖然這樣看著大家都是一樣的,但誰知道裡面會不會有人提前知道了題的。
溫子初聽到小師妹的問題,並沒有覺得很驚訝。“這個確實不能保證,但是一般來說如果真的是提前做好的!而且他能摘得桂冠的話,後面也一定會被看出來的!”
“為什麽?”聽到大師兄如此肯定的話,傅清淺非常好奇的看著他。
“作為每個月的冠首,在下一個月的冠首出來之前會有很多人和他進行討教。而討教的內容,完全是討教者自己想的或者別人幫他想的。”
“也就是說,這一個月的時間裡面冠首要做好被所有人刁難的準備。而且還要時刻準備著,下一個月不被後面參加的人比下去。”
傅清淺聽到大師兄這話,立刻就明白。哪怕有人能再比試上做手腳,但之後一個月的時間裡面被拆穿的機會是非常大的。
如果想要摘得桂冠,沒有真才實學。那後面被刁難住了,肯定也不會承認的他的名譽的!
這樣的話,想要在題目上作假先知就需要非常慎重的考慮了。否則,就會出現得不償失的可能。
雖說也有確實是真才實學,但運氣不好可能被難住的。不過想來,那與作弊之人肯定是有不同的。
每個人回答得時間只有一炷香,傅清淺看那已經燒了一半的香和每個人不同的反應。其實從現在,就已經看得出一些端倪了。
有些人還處在沉思中,並且已經越來越焦躁的。而有的人已經下筆了,就是不知道筆下的詩到底好還是不好。
傅清淺忽然間注意到,那其中有一個人的表現非常的奇怪!從開題到現在,他既沒有沉思也沒有下筆,就那樣靜坐在那裡。
讓人覺得他現在不是在參加比賽,
反而更像是是坐在那裡休息一樣。那悠閑的模樣,和旁邊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因為覺得奇怪,傅清淺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見他身上穿的衣服比周圍的寒門子弟還要破舊幾分,畢竟其他人的衣服有些看起來雖然舊了些。
但他的衣服上面,卻是有好幾個補丁。而且,傅清淺注意到他腳上的鞋子。並不是布鞋,而是草鞋。就算是草鞋,也是磨損得非常厲害的。
傅清淺很快在心裡對他有了一個評估,有些期待他現在到底是在故弄玄虛,還是真的有真才實學,所以才會一點都不著急!
看了一樣還有三分之一的香,她想自己很快就會有答案的了。
被她一直關注著的人,在香快要燃盡之前才提筆。下筆的速度很快,不過片刻他就再次放下了手中比。神情還是如剛才一般,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而且因為他坐在角落裡面,讓其他人都沒有怎麽注意到他。只有傅清淺一人,一直關注著他的動作。
更是對他不到兩份鍾就寫下的詩,非常的好奇!好奇那人寫出來的詩,到底能不能看!
時間一到,所有人都必須放下手中筆。當然,有幾個人是早就放下了,而有些人最是被迫放下的!
負責評定的是清風居邀請的五位有名望的大師,一般都是由他們來界定。等他們界定之後,公布了答案大家就可以觀賞參加比賽的人的作品。
那時候,作品都是從第一名開始掛在展示的地方,依次外後推。這樣一來,大家也能看到他們的排序和作品相對應關系。
幾位大師定評的時間不長,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有人過來宣布結果了。
傅清淺看了一眼哪個摘得桂冠的人,看不出什麽特別之處所以也沒有在意。目光,反而一直落在她一直關注的那人身上。
那人好似早就預料到頭名和他無關,在等待答案的時候沒有半點緊張與期待。那樣子,還不如旁邊觀看的觀眾們來得關心。
傅清淺更加好奇了,既然他都為了參加這個比賽省吃儉用那為什麽還如此沒有勝負心?那樣子,就像完全事不關己的樣子!讓人覺得他不是來參加比賽的,更像是來遊覽的。邪神道
當她看到那人的作品的時候,傅清淺心裡有一種原來如此的頓悟!她就說為什麽那人一點都沒有求勝心,原來是知道自己的作品根本不可能勝出。
看著掛在最後的那副作品——《江南》。
“江南可采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
傅清淺徐徐的念了出來,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深。都說踏破天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她這都還沒有踏出去啦!居然就把人給送到她的面前了!
“大師兄,我過去對面看看!”因為她和大師兄站在的是那人的對面,傅清淺趕緊指了指說道。
“去吧!”溫子初聽到小師妹的話,隻以為她是想要去看隔得比較遠的那幾幅作品。沒有半點疑惑,點頭讓她去了。
一聽到大師兄同意的話,傅清淺就飛快的竄了出去。悄無聲息的,出現了那人的身後。
“喬盛!”傅清淺從後面拉了拉他的袖口,吸引他的注意力。
感覺到身後人來叫自己的名字,喬盛回頭。發現是一個十歲的小男孩,目光中略帶了幾分疑惑。“你是何人?”
傅清淺看到他眼裡的警惕,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一個需要你幫助的人!”
聽到他的話,喬盛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嘲諷地笑容。“我連我自己都幫不了,更別說幫你了!”
看到他那顧影自憐的模樣,傅清淺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你不能幫自己,並不代表不能幫別人啊!”
“你想要我做什麽?”喬盛不想做過多的解釋,既然他想讓自己幫忙自己就盡力而為吧!
“不過你不要抱太多的期待,我什麽都不會!”雖然決定了幫忙,但是喬盛還是把話說到了前面。畢竟,他不想到時候什麽都沒有幫上的時候看到他難看的臉色。
傅清淺聽到他的話,只是點頭沒有說話。將地址告訴了他,讓他明天過來找人。
喬盛覺得有些疑惑,哪裡有求別人幫忙的卻讓幫忙的人自己去找人的。而且說的,還如此的理直氣壯。
不過想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居然還有可以幫別人,最後就什麽都沒有說了。就當作是,自己最後的價值吧!
“你剛才和那人在說什麽?”溫子初低頭詢問回來的小師妹,剛才那人她應該根本就不認識的。
知道自己剛才的動作瞞不過大師兄,傅清淺也沒有打算掩飾。“請他幫個忙。”
“幫忙?”聽到小師妹的解釋,溫子初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剛才那人,眉頭皺了起來。
人都不認識,這樣貿然的找人幫忙恐怕是在不妥。只是看到小師妹半點不擔心的樣子,溫子初想要勸阻的還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
算了,到時候自己在旁邊看著就好了!
傅清淺看到大師兄疑惑的樣子,笑著解釋道。“我覺得他的文采不錯,想請他回去教導小易他們。”
沒有想到她是這個打算,溫子初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他還想著只是簡單的幫忙的話,到時候自己盯著應該不會出事。
但現在聽到小師妹的打算,溫子初隻覺得有些頭疼了。這樣的話,那人恐怕也是要一起走的。
只是,那人是誰住在哪裡做什麽的他們完全都不知道。小師妹居然如此的放心,還打算把人帶回去!溫子初都不知道自己該說她太過膽大還是太過不放在心上了。
知道自己的話可能讓大師兄嚇著了,傅清淺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大師兄,你要相信我的眼光。”
她既然敢讓才見第一面的人做這樣的事情,自然是在心裡有把握的。所以,她並不是怎麽擔心。
聽到她這話,溫子初也沒有再說什麽。
看了真正的作詩比賽,傅清淺也算是完成了這次到溪州城的所有任務。這次出門,已經快一個月了。
比她之前預想的時間,要長了許多。也不知道二哥和師傅,怎麽樣了!最強傭軍
第二天一早,喬盛就找過來了。依舊是昨天的樣子,不過看著更加憔悴了幾分。
“請問你找誰?”小易看到門口的陌生人,有些警惕的看著他。不過看到他那搖搖欲墜的模樣,有些擔心他下一秒是不是就要倒下去了。
喬盛聽到她的話,剛想說自己是來找人的。才發現,昨天那人隻告訴了自己地址並沒有告訴他的名字。
一時間有些為難,不知道要怎麽解釋。只能回想昨天那人的樣子,盡力的描述。“一個男孩,大概十歲左右的樣子。”
小易聽到他的話,立刻就想到了傅小大夫。不過心裡不能確定,只能說道。“我進去問一下,你稍等一下可以嗎?”
喬盛聽到她的話,點了點頭。看著又關上了的大門,喘了口氣倚在牆壁上面。他已經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才不斷地流逝了,也不知道這個幫自己能不能幫上。
小易進去問了傅小大夫,知道確實是她認識的人趕緊趕過來開口。見剛才那人已經倚在牆上了,有些擔心的看著他。
“你還好吧?”
喬盛聽到她的話,搖了搖頭。“確,確定了嗎?”他有些喘不上氣,眯著眼問她。
“請跟我來。”小易點了點頭,側過身體讓他進來。看著他那吃力的樣子,有些猶豫要不要扶他一下。
最後,喬盛還是撐著一口氣走到了裡面。就看到昨天那小男孩坐在椅子上,看到人之後就大大的放松了。
原本想要再加把勁坐到椅子上,最後卻只能撐著椅子滑了坐到了地上。
“你的病很嚴重了!”傅清淺聽到了動靜了,看到他坐在地上沒有半點的驚訝。說出來的話,語氣也非常的冷靜。就好似,再說今天天氣真好一般!
喬盛聽到他的話,先是一驚。不過馬上就想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任誰都看得出來生病了。因為坐到了地上又有椅子撐著,到讓他省了一些力。
點了點頭,承認了他的說法。
“你這病好多年了吧!”傅清淺並沒有因為他的點頭而有任何表示,依舊很平靜的敘述著。
喬恆不知道他說這些是什麽意思,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沒有聽到他的回答,傅清淺也沒有覺得奇怪。好似終於發現他還坐在地上一般,終於放下手中的杯子走過來。
將他從地上,吃力的扶了起來坐到椅子上面。
“謝謝!”喬盛略帶感激的朝他露出了一笑容,但臉色卻更加的難看了。身體的不舒服,已經越來越強烈了。
“你需要我做什麽?”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只希望他能快點把事情說了。
如果能做到的話,他就盡力。如果不能的話,他也沒有辦法了。
“想聘請你做先生,幫我教導一些孩子。”傅清淺並沒有繼續說他身體的問題,直接說明了自己的意圖。
喬盛完全沒有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要求,臉上滿是驚訝與好奇。因為情緒起伏過大,整張臉都僵硬起來。
像是有一口氣卡在喉嚨裡面, 傳不上來。臉色也直接變成了白色,眼睛睜得鼓鼓的。
若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那模樣就好似剛剛死去的人一樣。
傅清淺看到他的變化,眉頭緊皺了幾分。沒有說話,伸手在他的背上敲了幾下。
很快,喬盛就發現自己的呼吸居然順暢起來了。剛才那種快要窒息的感覺,也消失不見了。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得輕松感,讓他反而覺得不真實了。
“你,你是怎麽做到的?”喬盛滿臉吃驚的看著眼前的人,知道剛才他敲擊自己的那幾下肯定不是隨意的。
那裡面,定然有什麽特殊的手法。否則,自己不會忽然間變得正常起來。
看到他那吃驚的模樣,傅清淺露出了一個笑容。“想知道?”
喬盛看到她的笑容,下意識的選擇了搖頭。“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