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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淺不知道丁一寧心中的執著,用陶瓷廠送過來的最新的一副茶具給泡了一壺茶。
一個白玉色的茶壺和四個小巧的茶杯,放在木質的托盤裡煞是可愛。
丁一寧在傅清淺拿出來的第一秒,就喜歡上了。
“這裡哪裡來的?”等傅清淺端著準備走的時候,丁一寧站在旁邊一手拿起了一個茶杯。
茶杯還沒有他一拳大,並不是完全的白色。仔細看,就能看到它外面好似還有一層嫩綠色。可能因為胚胎是白的,到讓那一層本就不怎麽看得出來的綠色更加的淺淡了。
但真是因為這樣,反而給這杯子帶來了一種說不出的美感。在日光下面,閃耀著一種柔和的光暈。
傅清淺見他拿走了一個茶杯,也不著急而讓他還回來。反正到時候,他就用他手上的那個杯子就好了。
聽到他的話,傅清淺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麽回答了。這話問的,難道自己不是買的是去偷的嗎?
發現自己問的問題方式不對,丁一寧趕緊補充道。“我的意思是,你從哪裡買的。很好看,我也想要買一副。”
其實看到之前她提供的那些酒瓶子,他就早就想問了。不過當時他們馬上就要走了,也沒有時間。後來等酒壇子送到的時候,他和項文也已經不在這裡了,也沒有辦法。
而且之前也沒有像這般注意到,只是覺得那酒壇子看著不錯。現在看到自己手上的茶杯,讓他忽然見又想起了這件事情。
他們這次過來,當時是臨時起興。自然是因為順道,才過來。但是能有這樣的收獲,還是不錯的。
反正他現在已經有一種預感,以後無論傅清淺要做什麽他一定要去摻上一腳,他相信,一定有意外的驚喜。
說不定,因為傅清淺的關系以後他還能有一番大特別的成就啦!丁一寧在心中暗暗竊喜,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天大的商機。
“啊?”傅清淺聽到他的話,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像丁一寧他們這種背景的人,現在是看上了她手上的茶杯了嗎?
傅清淺用懷疑的目光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這套茶具,她也沒有看出有什麽奇特的地方啊?難道,丁一寧沒有見過。
發現傅清淺詭異的目光,丁一寧有些謹慎得看著。“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麽?”說話的時候,一臉小媳婦怕被侵犯的樣子。
傅清淺鄙視的看著了他一眼,問道。“你沒有見過這樣的杯子嗎?”她第一次讓陶瓷廠的師傅燒製白瓷的時候,他們雖然也很驚訝激動。但是,也只是正常的反應。
不像是沒有見過白瓷的人,所以她也沒有以為白瓷在這個時候很稀有。
雖然她心裡確實有什麽時候改進一下燒瓷技術的打算,燒製出一款特色瓷出來。比如像開片啊,油滴啊,香瓷啊,這些畢竟少見的。
想來到時候,定然能引起很大的轟動。而且價格,也一定會讓人非常的滿意。本來瓷器的生產,都是有技術就是掙大錢的。
但是,陶瓷這東西不像服飾這些。如果一下子引起了太大的注意,就不單單只是同行眼紅這麽簡單的事情了。所以,傅清淺只能將這件事情往後推。
而且現在陶瓷廠的工人比較多,到時候很容易發生泄密的情況。在不能保證都是自己人或者她能控制那些人之前,傅清淺是不打算提供技術的。
而且那些技術哪是那麽容易就被人掌握了的,她就算現在拿出來,恐怕燒製瓷器的師傅一時半會兒也弄不明白。
到時候,她肯定是需要參與的。現在她也沒有那麽多空閑的時間,所以這個計劃完全不需要著急。
丁一寧覺得在傅清淺心裡自己肯定又被她鄙視了,居然連這樣的杯子都沒有見過。
可是,這能怪他嗎?手上這個杯子,確實很讓他喜歡啊!就算是在他家,這種顏色質地的杯子也是很少見的。
“怎麽了,我當然是見過的!”丁一寧梗著脖子,一臉驕傲。說完這句,馬上就歇氣了。
“只是見得很少,恐怕,”
“恐怕什麽?”傅清淺見他說話隻說一半就不說,轉頭疑惑的看著他,
丁一寧看到她好奇的樣子,沒有說實話。“恐怕很多富貴人家,也是很少有的。所以,在你這裡看到了覺得很好奇!”
他本來想說,恐怕皇宮裡面這東西些也沒有多少。所以上次她那些酒壇子,也是很值錢的。
當然,酒壇子只能說比一般的酒壇子要好一些。要達到茶杯這個程度的話,還是差了很多。
但是他的確很好奇,傅清淺是從哪裡買的那些酒壇子。以及,現在她手裡的這副茶具。
“是嗎?那你的意思是說,這些很值錢了?”說話的時候,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帶上了一絲狡猾。
那樣子,就像得了什麽天大的寶藏一般。
“差不多,是那個意思了。”丁一寧看到她那狡黠的樣子,臉上也染上了幾分笑容。
傅清淺聽到他的話,心裡的小心思立刻活躍起來了。不過已經到客廳門口了,看來只能等會兒再來說這事了。
屋子裡面的氣氛已經不如剛才那般詭異了,不過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傅清淺做在大師兄旁邊,看著對面的朱項文和丁一寧根本不說話。微微有些頭疼,他們話也不說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麽啊!
難道,就這樣乾坐著?
還沒有等傅清淺想到借口,溫子初就站起身了。
“清淺,我先回去藥房了。”說完,朝著對面兩人行李。“兩位失陪了!”
丁一寧等溫子初一離開屋子,馬上坐不住了。一臉激動不已的做到了傅清淺的旁邊,笑著問道。“溫子初什麽時候成你大師兄了?你師傅,是誰啊?”
溫子初當時是忽然間冒出來的一個人,大家只知道他醫術了得。但是師承誰,大家都不知道。
後來出了那件事情,他們去調查時。也隻得到溫子初從小就被收養,但是他師傅到底是誰還是不知道。
“你們不知道嗎?”聽到丁一寧的話,傅清淺疑惑的看著他。又轉頭看向朱項文,發現他也搖頭。
心裡疑惑,沒道理他們不知道大師兄的師傅是誰啊!
“這不是廢話嗎?知道我還會問你嗎?”
“呵呵,既然不知道。說明我師傅不想讓你們知道,我當然也不會說了!”傅清淺冷笑了一聲,自然不準備告訴他們。
見傅清淺不說,丁一寧有些賭氣的坐在旁邊。什麽嘛!這麽快就不認人了啊!
傅清淺見丁一寧好像生氣了,也不打算解釋。畢竟這是師傅和大師兄之前的事情,她根本就不了解自然不能隨便說。
朱項文好似早就料到她不會說了,也沒有再多問。
“你們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啊?”傅清淺兩人都沉默,隻好無奈的開口。而且,她也確實比較好奇他們怎麽會忽然間出現。
畢竟上次他們走的時候,那架勢就像每個一年兩是不會再來的樣子。可是沒有想到,這才不過幾個月的功夫,他們就又出現了。
丁一寧本來是想來給她一個驚喜的,現在驚是有了卻沒有喜。而且,受驚的還是他。
所以聽到傅清淺的話,也不打算回答她。自顧著在旁邊生悶氣,一副你快點哄我我就告訴你的表情。
傅清淺卻好似看不見他的表演,反而是等著朱項文回答。
“因為有些事情,需要在這邊呆上一段時間。”朱項文看到傅清淺的目光,稍稍解釋了一下。
傅清淺聽到他的解釋心裡懷疑這真的是解釋嗎?說了等於沒有說,不過這又不關她的事情。她只是象征性的問那麽一句,不過人家不願意說她自然不會多問。
“那歡迎你們啊!”然後,她想到的回答就是這個。
“誰要你的歡迎!”丁一寧見傅清淺不理自己,聽到她那句乾巴巴的歡迎立刻不高興了。
“嘿,你這熊孩子!”傅清淺現在有些懷疑,自己和丁一寧是不是八字范衝。不然,怎麽自己如此忍讓了他還不肯罷休!
簡直就像那些熊孩子一樣,哪裡都討人嫌啊!
“你說誰是孩子啦!”聽到傅清淺說自己是熊孩子,丁一寧更加不高興了。雖然不知道熊孩子是什麽意思,但是一聽就覺得不是什麽好詞。
刷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我今年已經十七歲了,已經可以成親了。你今年才十歲,比我小七歲!你說,誰是孩子?”
傅清淺看到他那較真的模樣,隻覺得頭疼。好像大吼一聲,你十七歲了你倒是像個十七歲的男人啊!就你現在這樣子,怎麽看都是個孩子。
當然,傅清淺還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雖然現在是在自己家,但她覺得她好漢不吃眼前虧。不然到時候丁一寧要是真發起火來,就他那身高恐怕一隻手也能將自己扔出去。
所以,她氣短。她只能乖乖的點頭,一臉諂媚。“當然我是孩子,我今年才十歲。”
看到傅清淺那乖巧的樣子,丁一寧本來心裡堵著的一口氣也沒有了。
不過,依舊皺著眉頭。“知道誰是孩子就好,哼!以後你要是被人賣了,我們才會來救你的。”
傅清淺聽到他的話,心裡一陣悱惻。她要是被賣了,也一定是他們找的人來買她。她可不指望誰來救她,自救才是最好的選擇。
朱項文坐在對面看著他們兩人鬥嘴,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是眼睛裡面,卻又著一絲說不出的情緒。
“你們中午要留在這裡吃午飯嗎?”傅清淺覺得,他們兩人身份高貴。肯定是不會留下吃午飯的,她這樣一問他們就知道自己已經在趕人了。
但是,她忘了有人雖然身份高貴。但是腦子,卻是不怎麽高貴的。
“怎麽?我們大老遠的來看你,你連一頓午飯都不願意請我們吃嗎?”丁一寧聽到她的話,一臉不爽的表情。
那樣子,就像在說你要是不請我們吃午飯的話,那我們就不走了。
傅清淺看到丁一寧那欠揍的臉,深吸了一口氣。心裡拚命的告訴自己,他們身份高貴。又是你需要緊緊抱住的大腿,所以一定不要生氣。
這樣反覆的告誡了自己幾次,覺得自己真的不生氣了。傅清淺才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怎麽會啦!我是擔心你們吃不慣我家這種鄉野小菜。”
“既然你都說了,我這就去準備午飯。”
“你們就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吧!”
說完,趕緊從裡面扯了出來。不然,傅清淺懷疑自己會不會忍不住想要打人的衝動。
從裡面出來之後,她覺得就連空氣都好了幾分。深吸了幾口氣,往廚房去。
雖說不想他們留下來吃午飯,不過現在既然已經推不掉了。那自然要用心準備,不然不知道那個丁一寧又要找什麽話來說了。
幸好家裡現在家裡還有肉,不然她還得跑一趟鎮上。夏天的肉都是不經放的,這時候又沒有冰箱。
只能用最傳統的辦法,那就是吊在井裡面。
家裡的這口井是修新房子的時候,讓人挖的。雖然是一口新井,但水質卻是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地理位置有關。
而且, 她會時不時的往井裡面放一些泉水進去。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覺得現在這口井的水和其他的不一樣了。
傅清淺去田莊菜地摘了一些菜回來,一邊處理菜一邊沉思。反正現在時間還在,她也不需要著急。
而另外一邊丁一寧卻在挨訓,耷拉著腦袋就像做錯了事情的小朋友被大人訓話。
“你都知道自己今年十七歲了,居然還像一個小孩子一樣。”
“恐怕傅清淺,也比你來得成熟。”
“她又沒有惹你,你怎麽就老是喜歡和她抬杠啊!”
朱項文看著丁一寧,覺得他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也不明白,他怎麽就喜歡和傅清淺反著來。
丁一寧聽到朱項文的話,坐在那裡不敢反駁。不過心裡,卻不像臉上那樣想的就不知道了。
反正他就覺得傅清淺老是鄙視他,每次看到她他就忍不住想要和她吵上幾句。而且,他也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
誰讓傅清淺那個樣子,一點都不像個孩子。明明自己是個小孩子,卻永遠一副老成的樣子。所以他每次看到的時候,都想逗一逗她。覺得那個時候,她才像個小孩子。
不過這話他可不敢和自己那表弟說,臉上一副受教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