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英的一句話,讓戴新和戴舊瞬間就變了臉色。比之前發現狼的時候,還要顯得恐懼和害怕很多。
兩人都不願意相信紫英的話,只是目光在地上逡巡了一圈。可是,結果自然是讓他們都失望了。
因為那地上,根本沒有看見木匣子的影子。
一想到那一匣子的銀票不見,他們就覺得天都要壓塌下來。一顆心,好似陷入了冰窖。心裡的害怕,猶如大浪滔滔。
這結果若是被夫人知道了,他們恐怕,他們都別想看見明天的太陽了!
他們這些,恐怕沒有一個人沒有一個人能夠安全。哪怕不死,也會去一層皮。
“那,那是什麽?”戴新在絕望之中忽然見看到地上一團褐色的東西,止不住的激動。
因為人多,一時間反而看不清那東西到底是什麽。
好似抓住了最後的一絲希望,三人都眼睛不敢眨一下的看著那團黑色的東西。
紫英原本所有的心思都在消失不見的木匣子上面,忽然間聽到戴新的話隻覺得懷疑。可是這時候,能抓住一點希望也是好的。
不管這個希望,會不會變成現實。
戴新踱步過去,臉上原本的激動和期待都變成了失望。因為那東西根本不他所期待的木匣子,只是一塊黑色的牌子。
雖然充滿了失望,戴新到底還是沒有看一眼就算了。
彎腰從地上把東西拾了起來,發現這東西有些眼熟。
“是夫人的腰牌!”戴新原本還在懷疑這到底是什麽東西,不過一會兒,就立刻就想起了這是什麽東西了!
這不就是,他們這次奉命要拿回來的夫人的腰牌嗎?
一句話,讓不紫英和戴舊都把原本的渙散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紫英更是迫不及待的從帶戴新的手中接過了腰牌,面色依舊一片的凝重。但是目光裡面,卻透出一絲激動。
至少,現在還有一個保命符在手裡了。
有這塊腰牌在,他們至少還有解釋的機會。否則的話,恐怕他們前腳剛進府。後腳,就已經身首異處了。
“現在可怎麽辦啊!”腰牌被紫英拿走了,戴新才回過神。
一臉的苦澀,心裡擔心得都快要哭起來了。
那可是五十萬兩,不是五百兩,也不是五百兩!
就算把他們這裡所有的人命拿去,去比不上一個零頭!
一想到回去之後可能的結果,戴新就嚇得一身冷汗。
紫英從最開始的激動過後,剩下的便是害怕了。就算有這麽一塊腰牌,他們的結果也不會有什麽改變。
而且一想到他們連人都沒有看見,而銀票就被帶走了。
他們連拿走銀票的人是男是女,是胖是瘦都不知道。
這樣他們回去,要如何向夫人交代!
說不定到時候,夫人還會以為是他們私吞了那些錢!
而且現在他們還被狼群包圍著,能不能衝出去都還不知道。
彭輝見那些狼只是一隻站在那裡,根本沒有動作。心裡也滿是疑惑,為什麽會是這個樣子。
“大哥,你說這些狼一直不動是什麽原因?”那狼一直不動,他們自然也不敢有行動。
韋明聽到彭輝的話,目光直迷著。看著周圍的狼群,忍不住就要罵粗口。“他娘的!這些狼到底要做什麽!”
氣急敗壞的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若不是眼前的狼實在是太多了他早就衝出去了。
他本就是個暴脾氣,今天能忍著這麽久沒有動手也是知道動手之後絕對沒有好下場。
“要不,我們原地坐下休息一會兒?”彭輝是知道大哥的脾氣的,也早就習慣了。
所以對於大哥的話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反而是看了看周圍的兄弟們都有些松懈了。
“原地坐下休息!”不能動手,韋明自然也只能同意這樣做了。
一聲落下,所有人都原地坐下了。
而本來被包圍在中間的紫英三人心裡雖然著急,想要快點離開。
畢竟那個神秘人拿著銀票走了,不管他到底是什麽情況。若是現在追上去尋找,或許還能找到那麽一丁點線索。
可是現在的情況不是他們能說了算的,計就算心裡再著急也沒有用。也只能跟著坐下,在心裡乾著急。
而此時的傅清淺,早就帶著一匣子銀票離開了。
至於山裡面的那些人,時間到了狼群自然會離開。
只要他們不主動動手,狼群也不會動手的。傅清淺相信,他們都是聰明人自然不會做愚蠢的事情。
若是他們非得自找傷害,那自己就沒辦法了。
傅清淺躲在空間裡面,仔細的檢查了一番木匣子裡面的銀票。發現上面都沒有一絲的記號,心裡非常的激動。
這樣的結果,傅清淺自然是最高興的。
至於到底是隨府的人太過自大還是忘記了,那就不關自己的事情了。
將木匣子留在了空間裡面,傅清淺則打算換一個身份進城。
畢竟數量太大,傅清淺相信隨府的人不會這麽輕易就會算了的。所有為了保險起見,她自然要盡量不然自己露出任何的馬腳。
否則的話,後面就會有數不清的麻煩找到自己的身上。
幸好空間裡面有她之前準備的男裝,傅清淺換上之後他特意給自己化了妝。
很快,她就從一個小姑娘變成了四十歲的老大叔了。
傅清淺沒有引起任何注意進了城,立刻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多進空間裡面換了回來。
趁著時間還比較早,傅清淺打算先去看看羅吉安的情況。順道,給他安排事情做。
“您來了!”羅吉安現在看到傅清淺,態度相比上次已經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
說是諂媚,都離得不遠了。
畢竟,這樣一個人物誰站在她面前都會有這樣的感覺吧!
羅吉安之前按著傅清淺開的方子去醫館抓了藥,妻子吃了一天不到的藥居然就可以看得到氣色了。
這樣的轉變,讓他心裡是說不出的驚訝。
吃了這兩天的藥,妻子現在已經能夠下床行走了。這樣的結果,是前幾日的羅吉安想都不敢想的。
但它現在,就是如此實實在在的存在。
所以現在見到傅清淺,羅吉安都恨不得把她給供著了。
傅清淺看到他那過度熱情的表現,嫌棄的皺了皺眉頭。“你這至於嗎?”
對於羅吉安這樣的轉變,傅清淺是一點都不覺得驚訝。
只是覺得,他這也實在有些過了。
“當然至於!您現在在我心中就更菩薩一樣!”羅吉安對於她的嫌棄完全置之不理,眼睛裡面全是都是崇拜和敬佩。
“呵呵!”傅清淺聽到他的話,只有不說話的冷笑。
“今天來找你是有正事!正好有個事情需要你來負責。你妻子現在身體也無大礙了,你也可以工作了!”傅清淺之前也是考慮到他擔心他妻子的病情,所有特意給他預留了三天的時間。
現在時間到了,事情可不等人。
想來,隋褚那邊都快要等急了。
所有傅清淺便打算,今天就帶羅吉安去見隋褚。
“現在嗎?”羅吉安雖然說已經有了那麽一絲心裡準備,但是也沒有料到回事這麽的快。
他原本還以為,怎麽說也會晚上那麽幾天。
沒有料到,傅清淺一來就直接說這事了。
“不然我來找你玩嗎?”傅清淺看到他那過分驚訝的樣子,翻了一個大白眼。
她都這麽忙了,難道還有來開玩笑的時間嗎?
“當然不可能!只是很驚訝!”羅吉安趕緊搖頭,打起精神來說道。“是做什麽事情?”他更加好奇的是,傅清淺到底要安排他做什麽事情。
“先跟我走了,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傅清淺並不打算解釋,畢竟隋褚能不能滿意還是一個問題。
等他能讓隋褚滿意,自然就知道到底是要做什麽事情了。
“啊!好!”羅吉安也沒有糾結,趕緊點頭。“我同妻子說一聲,馬上就來!”
傅清淺帶羅吉安去找隋褚,幸好去的時候隋褚正好在。
因為沒有提前通知,去的路上她還在擔心會不會人不在。
“我可是等了你好些日子了!”隋褚看到許久不見的傅清淺,忍不住帶了一絲埋怨。
能讓他這麽等的人,到如今恐怕就只有她一個人了。
“我可沒有讓你等。”傅清淺可不打算承認,她之前說的可只是看看。
隋褚聽到她的話,無奈的搖了搖頭。“幾位師傅我已經找好了,工坊也已經在籌備當中了。你上次說的人,已經有人選了嗎?”
現在已經是年末了,他只會越來越忙。到時候,根本抽不出時間來處理這邊的事情。
若是傅清淺還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的話,這事恐怕就只能往推了一推了。
“難道我今天過來的目的你不知道嗎?”傅清淺絕對有理由相信,他完全是明知故。
她才不相信,自己帶了人過來的事情他會沒有收到消息。
所有對他的鄙視,完全沒有遮掩的一絲。
被她這麽直白的說了出來,隋褚也只是付之一笑。“當然知道!”
“那不就得了!”傅清淺瞪了他一眼,無所謂的說道。“人我給你帶來了,合不合適,能不能讓你滿意我就不管了。”
“不過你需要盡快給我答案,若是不合適的話我才好給他安排事情。”
雖說她之前告訴隋褚自己會推薦人,而且她也算是老板。
但她畢竟是甩手掌櫃,人員的事情上面也是隋褚做決定。
所有羅吉安到底能不能讓隋褚滿意,那就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了。
不過她看著羅吉安還算是個人才,若是隋褚不滿意的話她就打算留著自己用。反正她任何時候,都非常的缺少人才這東西。
“明天給你答案!”不是什麽大事,自然不會花上太多的時間。
既然人都已經帶來了,最遲明日他就能給傅清淺答案了。
“那行!”速度很快,傅清淺自然很滿意。“上次忘了說,我們這個印刷是打算做單線還是雙線?”
聽到傅清淺的話,隋褚一頭的霧水。“什麽單線,什麽雙線?”明明這字他都知道,怎麽組合在一起的意思他就不明白了。
傅清淺發現自己居然把現代術語都帶上了,心裡暗歎了一聲。
“單線的意思,就是說我們把書印刷出來之後隻進行大批量的銷售。雙線的一絲,就是把書齋一起經營。”因為之前隋褚的計劃書只是關於印刷廠的,所有並沒有後面的內容。
她後來想到了這個問題,所有今天在特意詢問他。
得到了解釋,隋褚毫不猶豫的做了決定。“自然是後者。”這兩者一看,明眼人都知道要選什麽是最好的!
傅清淺自然也猜到隋褚會選後者,不過臉上帶了一絲沉重。“我相信,後者的困難處你該有想法。”
書齋並不是那麽好做,甚至說有時候比單純的印刷還要難著。
這並不是說開一家書齋很難,恰恰相反。只要有書,開一家書齋其實非常的簡單。
但是,想要把它開大,開成連鎖的話,那就比較困難了。
因為這意味著,必須把書齋做成這一行裡面的領頭羊。只有這樣,才能讓大家再有了想要買書的念頭之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它。
這裡面,對於書類的選著是非常的重要。
特別是在這個科學技術不發達的時候,想要在一家書齋裡面收入各種種類的書籍。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所有,傅清淺才會說這麽一句話。就是想要知道隋褚的心裡預算,到底是什麽個程度。
“既然都已經上手了, 那自然就是要做就做到最好!”隋褚當然明白她的顧慮,不過卻沒有改變想法的打算。
一件事情是做,兩件事情也是做。
“那行,既然你沒有問題那我就更加沒有問題。”傅清淺點頭,同意了隋褚的想法。
“那具體的事宜,我年後再找你商量吧!”這事急不來,隋褚也只能把事情安排在年後了。
傅清淺聽到他的話,沉疑了片刻。“年後的話,要盡快。晚了,我和大師兄就要走了。”她不知道隋褚說的年後是什麽時候,若是拖太久了她自然是沒有那麽多的時間的。
若是早點的話,還可以接受。
“我盡量快些吧!”隋褚自己也不能確定,只能給出一個摸棱兩可答案!
“那好,你盡量快些吧!”傅清淺也不著急,反正他自己有想法著不著急也不是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