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城的城主三五成群閑話著,他們討論的對象基本上都是海魂城的城主君無邪,對於這位新城主的雷厲風行,他們已是聽了不少,可真正見過的卻沒幾人。
說是七十二城城主,可是到場的人數卻不足七十,只因當初被君無邪打下的那幾城中,除了東方堀彼這一位外,其他幾名城主,早就已經下了陰曹地府。
宴席開始之初,各城主皆已落座,他們等待著正主的出現。
端坐於宴席之中的城主裡,有一人十分的惹眼,那人一身白衣,手握折扇,玉面俊美,薄唇勾著一抹淺笑,正把酒與身旁的人談笑,他坐的隨意,卻盡顯風華,看起來不過二十七八的模樣,可是卻沒有人會真的將他想的那般年輕。
白竺,白夜城的城主,自接手白夜城後,遭受了不小的混亂,卻能夠在多方應敵之下將白夜城第一城的位置守住,當真是不得了的人物。
其他城主都不由自主的看向溫潤如玉的白竺,縱然白竺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可是卻沒有人會傻到將他當做一個無害的貴公子。
要知道,白竺自接下白夜城之後,死在他手上的人數可是數不勝數,當年的白夜城也曾經血流成河,才有了今日的穩定。
君無邪尚未出現,白竺和南宮焰便已經火藥味十足,白竺樣貌俊俏,且顯得十分年輕,倒是看似已過中年的南宮焰與他比之略顯老態,可是這兩人眼神的交匯卻已是電閃雷鳴。
讓四周的其他城城主避之唯恐不及,深怕被這倆的戰火給波及。
“笑面虎。”南宮焰冷笑了一聲,聲音不打不小,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是弱者,自然是聽的一清二楚。
白竺微微抬眼看向南宮焰,手中的酒杯緩緩的晃了晃,勾唇一笑道:“南宮兄別來無恙,我私以為這一次南宮兄不會來。”
南宮焰冷哼一聲,“我有什麽不能來的?” 》≠miào》≠bi》≠gé》≠,
白竺笑道:“那倒是南宮兄心寬,若是我的大軍被人屠於海魂城外,只怕我這輩子都不敢再踏足此處,畢竟這面子落在了人家城門處,想要進城,豈不是得踩著自己的臉面?”
白竺的聲音含笑,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南宮焰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誰不知道之前以烈焰城為首的五城,派聯軍前往海魂城想要恃強凌弱,結果沒想到把自己的大軍全埋在了這裡,這事早已經是天下皆知,卻沒有人敢當著面揭南宮焰的傷疤,唯有白竺,半點情面也沒給南宮焰留下。
南宮焰咬牙切齒的瞪著白竺,強壓下心頭的怒火道:“當初是南宮大人要求我們五城出兵,難不成你還要我拒了南宮大人的要求?”
南宮焰的話讓四周的人微微一愣。
這就是把之前的事情全都推倒了南宮烈的身上?
要知道,南宮烈如今生死未卜,那大軍到底為什麽而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可是南宮焰此番說法,倒是讓他們有些死無對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