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說,一百多年過去了,就算不是,從時間上看,相差也不會太多了。” “該死的戰爭。”杜千面目猙獰的詛咒著,身為戰爭孤兒,喜歡戰爭才有鬼呢。
“沒人喜歡戰爭,可它終究會來的,不是嗎?我們無力反抗,只能盡力在戰爭中活下來。”古正道喝了一口茶,一臉平靜,如同哲人一般說道。
“戰爭不是新鮮事兒,其實我們需要作的,只有兩件事。一,想辦法活下來。二,盡可能的消滅敵人。”
挺有道理的,可是這兩件事兒,沒一個簡單的。在戰爭之中想活下去有多難?沒經歷過不等於不知道,就算是戰王,也是成堆的死去,哪怕你是戰師,也不敢保證自己能活下來。
至於消滅敵人,那還用說嗎,同樣不簡單,人家也想活下去啊,戰場內外,大家一樣都會拚命,憑什麽活下來的是你?
“這是從個人層面上講戰爭的意義,至於國家層面上的意義,學校裡應該學了很多,不是嗎?”
杜千抬頭看著古正道,目光迷離,大叔,您這是怎麽了?我們不熟兒好不好,知道你來找我肯定有目的,可你也不用一個勁講這些啊。
先告訴我第六艦隊離港,讓我感受到戰爭臨近,接著從個人和國家層面討論戰爭的意義。狗屁的意義,哥就是一個小,就算混進飛虎隊,也還是個小。
“國力提升,是贏得戰爭的前提,戰力即國力,一個國家可以窮,只要能吃上飯,可以不夠發達,只要能穿上衣。可是如果平均戰力太低,結果就會很慘。輕則割地,重則亡國。至於在這個過程中,死傷多少,那已經變成小問題了。”古正道象是沒看到杜千眼中的迷離,自顧自的說道。
“好吧,古管事想說什麽?今天來我這兒,不是為了討論戰爭的意義吧。”杜千那多忙啊,一分鍾幾十萬是扯蛋,幾十分到一塊錢還是有的。
畢竟吸收一根靈角,那可是價值一百元呢。
“這東西你認識吧。”古管事一愣,臉上露出苦笑,果然如此,杜千就是個小孤兒,上面的人啊,總是想的太多了。非要自己曉之大義,動之以情。
後面的話他還沒說完呢,什麽戰爭孤兒的痛苦,失去雙親的失落,身為軍人子弟的榮耀……
去,說這些,還不如給杜千幾千塊錢更實在,何必繞這麽大個圈子?
人啊,就是這樣,站在不同的位置上,看到的風景截然不同,總會以自己的心思去想別人。
不過他也沒什麽好抱怨的,在平川飄雪商行,他就是個不入流的小管事,否則也不會被發配到漁人碼頭了,有這樣的機會,他自然不想錯過。
這次的事情辦好了,馬上就能離開漁人碼頭,甚至直接調回總部。
“認識。”又是靈件。媽蛋的,又是靈件……
“能告訴我,這是誰研究出來的工藝嗎?小千,這非常非常重要,對你,對我,對整個帝國都非常重要”古管事一臉凝重的說道。
他看不起上面的人瞎指揮,其實他也好不到哪兒去,畢竟是大商行的管事,和杜千所站的高度不同,同樣會想當然的去辦事兒。
這話杜千不愛聽,對帝國重要關我屁事,哥的老子娘都為帝國作貢獻了,你們還想怎麽樣?
“肯定是協會啊,我用了他們的靈符,就學會了。”心裡不喜,還是回答了,眼前的古管事,已經不能拿自己怎麽樣了,可飄雪商行,那可是龐然大物,平川飄雪商行只是個分部,
人家總部在上京,首善之地啊。 就算自己所謂的後台是司空翼大凱子,可人家還會記得自己嗎?就算記得,會為了他一個小屁民和飄雪商行為敵?還是醒醒吧。
反正他們問的都是這點破事兒,老實回答就是了,哥是馮叔馮老實帶出來的,從今以後,就叫杜老實了。
“這種靈符?”手一翻,變出一隻儲存盒,盒裡裝的正是杜千使用過的第一種靈符,反正杜千是看不出和後兩種有什麽區別,都是靈符嘛,不用怎麽知道。
“應該是吧。”杜千不太肯定的說道。
“小千,能不能將當時的事情說一遍,越詳細越好。”
不得不說,飄雪商行作事,遠比費血要詳細嚴謹得多,不僅將過程了解清楚,靈件拿到手,連杜千使用過的靈符,都弄到了幾個。
研究的結果就是沒有結果,靈符還是那種靈符,問題肯定不是出在它身上,也就是說,靈件分折改良工藝,不是出自協會。
野外生存者協會相當龐大,所有的城市都有,可比起飄雪商行這種半官方的商會,差的就遠了。只要飄雪商行認真,想要從協會拿到相應的資料,實在太簡單了。
杜老實自然是老實的交待了,你們想知道什麽,哥就說什麽,不就是十塊錢嘛,你們這些人都怎麽了,哥賺點錢容易嗎,這才賺多點,就全盯上來了。
太不講究了,都是大企業,與民爭利不好吧。
這話杜千自然不會說,心中腹誹著將過程講出來,說的非常詳細。反正就是那麽學會的,用靈符,學了兩種製作工藝,一種比較難,另一種簡單,傻子都知道,用簡單的唄,就有了這些靈件。
說完杜千才發現,原來自己挺傻的,開始的時候,可不就試過難的,發現行不通,才換成簡單的。
“兩種工藝,你是說,你使用了靈符之後,學到的是兩種?”古管事驚叫道。
這種靈符,協會手中也不多,飄雪花了很多心思,每種也隻搞到三枚,其中一枚已經使用掉了,只有一種工藝,絕對不可能有兩種,除非杜千使用的和他們的不同。
“是的。”杜千肯定的說道,眼神明亮,一點都不心虛。他當然不心虛,一直以來,他都是這樣認為的。
使用了靈符,就會出現三團星雲,星雲會教你東西。嗯,就是這樣子滴……
在此之前,杜千只聽說過靈符,從未接觸過,自然不知道使用靈符之後,應該是什麽樣,通過親身體會,很自然的認可了這種現象。
“我這裡還有兩種靈符,你試一下。”古管事拿出兩種靈符,推到杜千眼前。
靈符這玩具,在行家眼裡,一眼就知道是哪種靈符,象杜千這樣純純的外行,拿到手中,通過靈符上的波動,感應了好一會兒,才發現,這東西哥熟啊,都用過了。
“古管事,這兩種靈符我已經用過了。”
“用過了?”
“嗯。”
“誰給你的?”
杜千剛想說話,房門一開,趙恢沉著臉走了進來:“杜千,馬上出任務,不知道是緊急狀態嗎,居然還有功夫聊天。”
“趙先生,你這是……”古管事一皺眉,開口說道,他一個漁人碼頭的爛管事,連進飛虎隊的門都沒資格,可今天他能進來,自然是有人出力了。
趙恢這人他知道,戰力雖然不高,卻是費血最信任的幕僚,他不在的時候,能替他當家。
換作平時,古正道自然不敢和趙恢這麽說話,可今天的時間不對勁啊。
“古管事,現在沒空說這些,我知道有人為你說情了,可現在飛虎隊的人員不足,所有人員必須動起來,你既然來了,也一起吧,飛虎隊暫時征用你。”
說完也不管杜千和古道正的反應,兩人稀裡糊塗的被趕進永久性堡壘之中,成為一名光榮的供彈手。
無聊,極度的無聊。堡壘面積狹小,只有兩個射擊孔,幾平米的面積,站不直身子,三挺重武器,再加上彈藥箱,四個人,想轉個身都困難。
你說要真是打起來也好, 有事兒可作,不會這樣煩,事實上,飛虎隊總部根本沒受到攻擊,路面上連個人都沒有,只能這麽乾耗著。
直到遠處車隊返回,天都快黑的時間,緊急狀態才被取消,杜千被允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中,古正道早就不知道哪兒去了。
費血回來了,連口水都沒喝,先把趙恢叫到辦公室。
“怎麽樣?”趙恢的瞳孔緊縮,有些緊張的問道,別人看不出來,他和費血實在太熟悉了。
費血受傷了。
“沒事兒,一點小傷,幾天就恢復過來了,別說出去。”接過杯子,一口喝乾,費血沉聲說道。
“要不要……”
“不要,戰略儲備,用一分少一分,那東西的數量實在太少了,有錢也沒處買去,能不動就不動。”費血堅定的說道。
“好吧,家裡事兒不多,飄雪的人來找過杜千,是城主府大秘來的電話,以私人身份,開始沒注意,後來才反應過來,把他們都趕進堡壘裡了。”趙恢說道。
“大秘?朱城主?”費血的臉色不太好看,杜千的那件事,他還沒查明白,最近飛虎隊實在太忙了,根本抽不出時間。
“應該不是。”趙恢搖了搖頭,朱真卿作為平川大城主,是公眾人物,早就被人研究透了。後台很強,空降的外來戶,對本地的掌握力度不強,這種事情,應該不是他下的命令。
在趙恢眼中,二城主章煜才是個人精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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