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莞聽到曹衝慘叫一聲,這便趕緊扶住曹衝追問道:“公子,你可是傷著了?是不是莞兒不好,這又碰到了公子的傷口?”
曹衝強忍著小腹的疼感,強作笑容的說道:“傻丫頭,不要緊的……”
陸莞哪裡不知道乃是曹衝心疼自己,堅持要讓曹衝歲自己一起回屋裡查看傷勢,曹衝堅持不過,只能先吩咐周不疑帶著已經折騰了一夜的虎衛營護衛先回去歇息。這才隨著陸莞進了屋內,陸莞小心翼翼的幫著曹衝寬衣,待除去上衣後,便看到白色布帛將腹部纏繞的緊緊的,這才知曉原來曹衝昨夜竟是受了如此之中的傷勢,這才心疼不已的哭泣起來。
曹衝瞧著陸莞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中不禁責怪自己起來。曹衝這便趕緊伸手扶住陸莞的身子,這才說道:“莞兒,沒事……不過是一點皮外傷罷了,要是有事的話,父親大人昨夜早就連夜將我帶回來了,就不會任我在醫館過夜了!”
陸莞聽到曹衝提到自己昨夜竟是在醫館之中度過了一宿,料想昨夜曹衝的傷勢定然不清,不然不會在醫館之中折騰了一宿,心疼不已的說道:“你還嘴硬,昨夜你定然是凶險無比,不然不會呆在醫館之中救治了一宿,公子,你既然身上有傷,此刻回到府中就該好生靜養一段時日,這軍營便等傷勢好了之後再去不遲。”
曹衝聽到陸莞說道,讓自己暫且不要去少年軍了,不禁急眼道:“那怎麽行?本公子就指著這少年軍了,如何能棄之不顧?再說些許皮肉傷罷了,你瞧我生龍活虎的樣子,有什麽要緊!”
說罷曹操擔心陸莞不信,還長開雙手,做太極拳的招式,想要像陸莞展示自己身體狀況良好!陸莞知道曹衝逞強,這便趕緊將曹衝的身子拉住,苦口婆心的說道:“公子,我信你了還不成?你趕緊在床上躺好!”
曹衝拗不過陸莞,隻好暫且躺到了床上了,陸莞這便對曹衝說道:“公子,夫人昨日派人來尋你,妾身便說了公子昨夜在少年軍過夜,今日一早才會回來,這一早夫人也不知從哪裡得來的消息,說是公子昨夜遭歹人行刺……夫人便派人來我這裡打過招呼,若是公子回來了,便讓妾身去稟報一聲,妾身這便替公子去給夫人請安。”
曹衝瞧著陸莞的模樣,也不好多說,只能淡淡的說道:“既如此,莞兒你便是先去吧,只是我這傷勢著實不重,待歇息一個時辰之後,便去父親那裡,倒是莞兒你要早些回來陪陪我……”
陸莞剜了曹衝一眼,幽怨的眼神似乎在向曹衝傳達著對於昨夜曹衝在外尋花問柳的不滿!倒是曹衝只能頗為尷尬的傻笑著。
待到陸莞離去後不久,曹衝迷迷糊糊之間,便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還在詫異這陸莞未眠回來的太快了?曹衝趕忙起身,沒想到這開門的竟是小廝周帆,而小廝周帆身後跟著的人,赫然是自己魂牽夢繞的趙茜!
周帆見曹衝起身還不待曹衝開口,便搶先說道:“公子,趙姑娘知曉了你昨夜遇刺,險些丟了性命,這便趕緊央求小的帶她來看看公子。小的不打攪公子和趙姑娘他說話了,這便退下。”
說罷周帆便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將門房門也一並帶上。趙茜瞧著曹衝****著的被白色棉布包扎的如同木乃伊一樣的上身,這便心疼不已的說道:“衝公子,你還好嗎?”
曹衝瞧到趙茜來看自己,內心之中一則是滿心歡喜於趙茜對自己仍舊記掛,二則是心中怨恨於趙茜對於自己無情決絕,心中滿是恨意的說道:“我是死是活與趙姑娘有何乾系?”
趙茜聽著曹衝這連稱呼都變了的一番話,
心中苦澀不已,然而自己的離開乃是為了曹衝好,這便淡淡說道:“奴家聽說公子遇刺,這便來探視一二,如今瞧到公子尚好,奴家便也放心了!隻願公子身體安康,奴家這便離去,省的公子瞧著奴家厭惡!”說完話趙茜便作勢要走,曹衝沒想到自己不過說了一句重話罷了,這趙茜便作勢就轉身要走,曹衝不禁在心中懊悔起來,自己為什麽要對她說這句重話了?曹衝好不容易才和趙茜相見, 心中正盤算著如何打動趙茜,讓趙茜放棄嫁給司馬遺的心思,怎能放趙茜輕易離去?
曹衝趕緊捂著小腹哀嚎一聲,趙茜聽到曹衝的叫喚聲,便趕緊停下腳步,轉身向著曹衝關切的問道:“衝公子,你如何了?”
曹衝裝作一副疼痛難忍的模樣,雙手捂著腹部的傷口,吃力的說道:“昨夜被刺客一刀刺入小腹,我父親帶著太醫令為我整治了一夜,這才勉強保住了我的性命,剛剛被趙姑娘的言語激到,這便疼痛不已,趙姑娘,在下身上酸軟無力,大夫囑咐若是疼痛需要有人不停的幫著自己輕輕的按住傷口,才能緩解疼痛,姑娘可否幫幫在下?”
趙茜瞧著曹衝這般模樣,雖然顧忌著男女有別,但是此刻的心中完完全全被曹衝的傷勢所糾葛,顧不得許多,這便咬了咬嘴唇來到床榻旁邊,雙手趕緊替過曹衝的雙手,幫著曹衝輕輕的按著傷口,趙茜本就是個弱質纖纖的女子,加上擔心用勁過猛,反而傷著了曹衝,這使得勁便更小了,只是輕輕的輕撫著曹衝的腹部,倒是不虞會按著傷口。趙茜一邊幫著曹衝按壓著,一邊還淡淡的問著曹衝:“衝公子,可是這樣按著?”
曹衝隻想著多留著趙茜在此處,哪裡是真的小腹疼痛需要人按壓,只能含糊的答道:“嗯,就是這樣!趙姑娘,麻煩你幫我多按一會,否則在下恐怕疼痛難當。”
趙茜聽著曹衝這般說,只能繼續輕輕的幫著曹衝按著傷口,一邊內心之中又暗暗後悔今日不該沒忍住前來此處,若是一會曹衝要跟自己冰釋前嫌,自己又該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