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媒婆這樣想著,不禁心中恨意大增,思量片刻便招呼一旁的同來的小丫鬟道:“你且去廷尉稟報,就說丞相主簿的公子求親,遇到歹人阻攔,還出手傷人,望廷尉速速派人前來整治一番。”
那隨從丫鬟得了媒婆的吩咐,便趕緊去出去。媒婆擔心這小子見識不妙開溜了,便趕緊說道:“好你個浪蕩子,你若是有種就留在這而,老身呆會就讓你知曉什麽叫苦頭!”
曹衝聽著這媒婆的話,想著周不疑此刻就在自己身邊,若是這老娼婦去尋人來找自己鬥毆,有周不疑在,尋常五六個大漢頃刻間便能被周不疑放倒在地,自己也毋用擔心,若是這媒婆去稟報司馬遺,那自己更不用擔心了,大不了拚著跟司馬家族劃清界限罷了,也定不能輕易失去了趙茜。
這徐夫人瞧著這火藥味十足的兩人,便趕緊上前勸阻道:“衝公子、這司馬公子乃是大家公子,瞧上我家寧玉,倒也般配,依著公子的身份何種女人找不到?何必執著於我家寧玉了?”
曹衝聽著徐夫人這般說,這便趕緊上前言道:“徐夫人,小子愛慕小姐,只是因著思量小姐守孝之期未盡,而倉舒年紀尚幼,這才想著待幾年後再求娶寧玉小姐,不曾想竟是被司馬遺搶先,且請夫人恕罪,小子今日莽撞了,若是讓小子放棄小姐,倉舒是無論如何也不願舍棄的。”
徐夫人聽到曹衝這番話,倒是在心中感佩若非丞相不同意,這曹衝此時看來倒是自己寧玉的良配,只是如今自己已經委身於曹操,如何能說的出口這其中的不妥當,只能無可奈何的歎息一番。
這媒婆瞧著曹衝這樣答覆徐夫人,不禁惡言相向:“你這浪蕩子,徐夫人好言勸慰你一番,你竟是沒臉皮的說出這樣一番話,你也休要癡人說夢了,待會別讓你斷絕了這番念想。”
曹衝聽著媒婆的話,不禁氣憤的向前上起身子說道:“你這老娼婦,待會我便讓你自己好好掌一掌你這張臭嘴!”
那媒婆瞧著這小子上前一步,憂懼眼前的浪蕩子再像剛剛那樣欺負自己,這便趕緊下意識的退後一步說道:“你這歹人,欺負我一個老夫人是何本事,有本事待會且去跟官差說道說道。”
曹衝瞧著媒婆這副色厲內荏的模樣,不禁在心中恥笑道:這個狗仗人勢的東西,原來是去稟報官差了,呵呵我倒是要看看哪裡有不開眼的官差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眾人就在這裡靜候著,不得不說這古代官差的效率倒是不錯,比後世的公檢法部門效率高多了,這才過去小半個時辰,便有官差趕到了,領頭的差役一進門就大聲嚷嚷道:“哪個不開眼的小子,膽敢阻攔丞相主簿家的公子下聘,還打傷了媒人?”
曹衝聽著這剛剛進門的差役如此嚷嚷著,便知曉定是這媒婆差使去的丫鬟惡人先告狀,說是自己攪了丞相主簿家公子的好事,這群官差定然想著丞相府的主簿,便會好好處置了自己,這媒婆當真端的歹毒的心思!
不過誰叫咱是曹衝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不足為道,曹衝這便趕緊說道:“便是在下,只不過並非像這老娼婦所言一般,倒是這老娼婦嘴巴不乾不淨,本公子忍耐不住,這才賞了這老娼婦一腳。”
領頭的差役聽著曹衝這般說話,心中也頗為不爽:這個小子,衣著寒酸,倒是口氣不小。見到我等官差,竟然也不知道客氣,看來今日就算不想著討好司馬主簿,今日我也要好好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窮酸小子!
領頭的差役趕緊對曹衝言道:“你這小子,好大的膽子,見到官差膽敢如此?我且問你,這媒婆狀告你阻攔司馬主簿家的公子下聘,可有此事?”
曹衝瞧著這差役,滿不在乎的答道:“今日我倒是還沒來的及阻攔,但是我定然不會讓趙家小姐下嫁給這司馬遺的,她這樣說倒也不差!”
那差役沒曾想這小子竟是如此痛快,便趕緊繼續問道:“那這麽說,你是承認了?那好,來人把這小子鎖拿起來,帶回咱廷尉的大牢之中。”
曹衝瞧著這差役吩咐左右動手鎖拿自己,便大聲呵斥道:“大膽,爾等賤役竟敢鎖拿我。爾等為了討好區區一個丞相主簿便膽敢如此,難道我這個丞相公子還抵不得一個區區的丞相主簿?”
那領頭的差役聽到曹衝這般說,先是吃了一驚,隨即瞧了瞧曹衝這副寒酸的打扮,只能猶疑起來。倒是媒婆聽著曹衝的話,心中不禁暗歎道不已,不過隨即猜想道:這小子定是詐騙差役,好脫身而去,自己定然不能讓這小子蒙混過去!
媒婆趕緊說道:“差役大哥, 你切莫聽這小子胡言亂語,若這小子是丞相公子,何至於要穿著如此寒酸?還有若是這小子是丞相家的公子,這司馬主簿如何敢替自家公子求娶這丞相公子瞧上的女子?”
那差役聽著媒婆這麽說道,心中也頗覺得有理,這便趕緊怒斥道:“你這小子,險些被你蒙騙,速速招來,你究竟是何人,竟然膽敢冒充丞相公子,你若是膽敢不說實話,我便讓你好好吃吃苦頭!”
曹衝瞧著這領頭的差役的智商,實在感到壓力山大,不由得感慨道子曾經曰過:人醜去整容,人蠢得回爐……
曹衝瞧著這蠢貨差役,不由得苦笑道:“恐怕這司馬主簿也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正在跟曹倉舒爭女子,若是她知曉了恐怕也沒了膽量敢跟我曹倉舒計較!”
這差役聽到曹衝這麽說,便趕緊追問道:“你說你是曹丞相的八公子,曹衝曹倉舒?”
曹衝聽著這差役,這樣追問,心中不禁疑惑道:這小小的差役竟然僅僅聽到我說自己是曹倉舒,便知曉我是丞相的八公子曹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