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帆聽著曹衝的話,只能為難的瞅著周不疑,周不疑對著兩人趕緊說道:“周帆,你先別急著去,公子可否將信箋交給在下一看。”
曹衝聽著周不疑要看信,這本來給他瞧瞧倒也無妨,無非是一些郎情妾意的話罷了,可如今這信的內容竟是自己被人趙茜甩了的事情,而且瞧著這意思,倒是自己被人劈腿了,尼瑪,曹衝表示這怎麽好意思給別人看。
周不疑見著曹衝這模樣,也不多說廢話上前幾步便對曹衝說道:“公子,難道有何難言之隱不能對在下言明?”
曹衝見周不疑這副模樣,只能無可奈何的將手中的信箋交給周不疑,周不疑趕緊接過信,迅速的查看。待看過信之後這便對曹衝說道:“公子,依在下看,這趙姑娘所說的事情,倒是一件好事情!”
曹衝聽著周不疑這樣說,心中不禁腹誹:是啊,你巴不得一切不穩定因素都離開我身邊,當然樂見此事了,只是你吖的完全不會明白這個女子對於我這樣一個來自後世的靈魂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麽。不過誰叫人周不疑是自己的頭號謀臣了,而且是那種特忠心的那種,所以還是得慢慢跟人解釋。
曹衝聽著周不疑這麽說,只能溫言說道:“元直兄,你不知曉,趙小姐對倉舒有多麽重要!況且倉舒也不信趙小姐會移情別戀,此事定有隱情,不若我還是趕緊進城一趟,與趙小姐當面問個清楚!”
周不疑瞧著曹衝這般模樣,即便心中再不願意讓曹衝繼續和這個趙姑娘糾纏,也知曉很多事情自己作為謀士不能替曹衝做主,想著便從另一個角度勸解道:“公子,今日已經是一旬之日,明日酉時一到便要開始一旬二日(一旬二日指的就是本月12號)的休沐,公子若是今日連夜進城,明日如何能趕到軍營?公子難道因為一己之私便要違背這少年軍的軍規?”
曹衝聽著周不疑的話,心中不禁感慨道:是啊,世子大位才是最關鍵的,若是沒能力改變歷史奪得世子大位,到時候依著曹丕歷史上對待其他兄弟的處置,恐怕自己這個爭奪大位最激烈的弟弟,難以得到善終。自己絕不能誤了少年軍的大事,既然如此,只能靜候一日罷了。
曹衝經周不疑一點撥,這才朝著周不疑施禮說道:“此事倒是有勞先生點撥,若非先生點撥,倉舒險些誤了大事,不過這趙家小姐於我也是重要萬分,我明日酉時一至,便去趙府尋個究竟,還請先生莫要執意勸阻倉舒。”
周不疑見曹衝此時還不忘提醒自己,隻得回禮道:“公子放心則個,明日在下定然由著公子便是了,只是如今公子出入須得小心則個,明日還是由在下陪伴公子一起。”
曹衝瞧著周不疑這般模樣,心中知曉這周不疑也是為了自己好,便不再堅持什麽,只是朝著周不疑點了點頭,隨後才將周不疑招呼離去。
當天夜裡,曹衝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心中不禁思量,雖說這趙茜一直以來都沒有明確的說喜歡自己,可是這古代女子畢竟比不得現在的女孩子,曹衝認為從趙茜這從不拒絕自己那濃情蜜意的書信,以及嬌羞含春的回信來看這趙茜和自己分明是郎有情妾有意。可如今卻突然間如此決絕跟自己說道,她已有了心上人,這不是扯蛋是什麽?
難道是趙茜知曉了當初是自己指使荀彧這家夥去害了她父親的?總不成是荀彧這老家夥泄了秘不成?不管了,當初自己又不知道這趙珩就是她趙茜的親生老子,要是知道自己哪能暗害了這家夥,
不過既然事情已經出了,若是趙茜真的知曉此事,大不了自己就來個一推二五六,這種事情自己定然不能承認。 不管怎麽樣自己一定要穩住趙茜,若是她心意不堅,大不了自己像對待陸莞一樣先下手為強,把她收了便是,管她什麽守孝了,被人在背後指摘荒淫好色、不修德行,總比自己失去趙茜要來的強。自己孤零零的來到這個世界,好不容易尋到一個跟後世女友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兒,這種感情又豈是一般人能理解的了?可以毫不避諱的說道,這趙茜便是曹衝在這個時空裡的精神寄托。
曹衝此刻心中終於拿定主意,這便心思漸漸安定下來,迷迷糊糊的進入睡夢之中。
待到天明,曹衝便聽到巡夜人員擊打戰鼓,按照曹衝的吩咐,少年軍將進攻時的鼓聲設定為早上起床和中午午休結束後進入下午操練的信號;而交戰時撤兵所用的鳴金聲在日常則作為午休和下午訓練結束的信號。這樣一來這兩種聲音相當於後世的鬧鍾的作用!
曹衝這便趕緊梳洗妥當,隨後隨著軍卒們一起抱著個大海碗盛著飯菜,盤腿坐在地上愜意的用起了早膳。曹衝突然想起昨夜自己已經有了要拿下趙茜的心思,這便趕緊將周帆招呼過來。
周帆見曹衝尋自己,這便趕緊端著大海碗一溜煙跑到曹衝身邊趕緊問道:“公子,尋小的有何事吩咐?”
“傑倫,待用過早膳之後,你且回去相府一趟,替我轉告莞兒一聲,就說明日休沐,但我今夜有些事情處置,今夜不知曉是否能抽空回去,讓她不必等我一起用晚膳了,早早用過晚膳,早些歇息便是。待到明日我便趕回去見她。”曹衝淡淡的向周帆吩咐道。
周帆聽著曹衝的話這邊要將手中的飯丟下,想著趕緊去完成曹衝的吩咐,這便作勢要將剛吃了幾口的飯丟下,還對著曹衝說道:“公子放心,小的這便回去告知陸莞姑娘,定不讓陸莞姑娘著急了。”
曹衝見周帆這副火急火燎的模樣,便趕緊拉住周帆道:“先將早膳用掉,再回去不遲,皇帝還不差餓兵了。”
周帆見曹衝這樣,趕緊說道:“公子,我這都已經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