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下,細雨淅淅瀝瀝飄落,大慈恩寺佛門半掩著,兩名僧人正目送香客走下石階。古刹內青煙嫋嫋,葉麟一行人來到寺廟前的正街,一名白衣侍者快步上前來到佛門石階處,看著兩名僧人一個鵝黃僧袍,一個灰色沙彌服飾,然後輕聲道,“悟塵住持可在寺中?” “你找住持有何事?”一襲鵝黃僧袍的僧人右手豎在胸前,看了一眼石階下的白衣人,又向街上一葉麟等人看去。
“大師,我們莊主與悟塵住持曾有一面之緣”白衣侍者指著街上的葉麟,向門口的僧人笑道,“那位是我們少莊主,想拜訪悟塵住持,還望大師通傳一聲。”十余年前,長安一帶盜匪橫行,慈恩寺慘遭城外匪徒搶佔,悟塵住持帶數名弟子前往無劍山莊求助,隨後在葉莊主的示意下,柳天江帶領數名弟子將盤踞在寺內的匪徒趕出長安。悟塵住持放的重回慈恩寺,為答謝無劍山莊,慈恩寺每年都會向太白峰中送上佛茶和一些古經手抄本。在來的路上,柳天江就早早示意手旁的白衣侍者前來自報家門。
門口僧人看著面前的白衣人問道,“敢問貴莊主是?”
白衣侍者一臉笑容看著門口兩名僧人,口中幽幽道,“大師只需向悟塵主持提起柳天江三字即可。”
“好吧”那名僧人向身旁的弟子低語數聲,那名沙彌快步向寺內跑去。鵝黃僧袍的僧人將木門輕輕打開,來到白衣人身側,又望了望街上的眾人,詢問道,“你們這也是要去洛陽參加八派會武?”
聽到此語,葉麟眼中一亮,縱馬來到門口向那僧人問道,“八派會武?那個會武只能是八派中人才能參加吧?”
“以前是的”那僧人看著白馬背上的葉麟,“看你們一襲江湖俠士裝束,難道不知道嗎?”
“知道什麽?”葉麟眼中激動之色閃過,甩下跳下馬來,右手扶著小海來到石階前。
那僧人遲疑一會,看著白衣人身後的中年男子正盯著自己,目光中透著一絲寒意。“其實小僧也不確定,前些日子寺內來了一些江湖人士,他們口中傳出洛陽天香樓正廣邀天下豪俠一同參加八派會武。”
“是嗎?”柳天江目光中寒光絲毫未減,飛身來到葉麟身側,看著門口的僧人。
“柳施主,前來也不派人提前招呼一聲。”寺門內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此刻柳天江眼中寒光一閃而過,面色如常略帶一絲笑容,右手向前指引,示意葉麟等人走向佛門。
一位身穿紅色袈裟的老者出現在門內,面容和藹,看著柳天江一臉激動,門口的僧人幹嘛行禮道,“住持”
那位老者並未在意,只是點了下頭,然後來到柳天江面前,笑道,“柳施主,裡面進”。
“悟塵大師,多年未見,身體可還硬朗?”柳天江雙手握拳回禮道,“這位是我們山莊的少莊主,葉公子。”
悟塵住持望著面前這個翩翩少年,臉色盡是和藹之色,沒有半點住持的派頭。“果真人中龍鳳,不愧是葉莊主的公子。”
葉麟向住持躬身行禮,被悟塵大師上前扶住道,“不必多禮,慈恩寺能有今日多虧葉莊主和柳大俠鼎力相助。”
“大師不請我們稍時休息?”柳天江笑道。
“對對...”悟塵住持領著眾人步入寺中,穿過寺院中的青石庭來到西面的達摩院,“剛接到弟子來報,說柳施主前來,我便即可前來相迎,不知柳施主入夜來寺中有何要事?”
眾人步入達摩院內,柳天江身後的葉麟急忙問道,“大師,方才聽寺中弟子說起八派會武,不知住持可曾聽說。”
悟塵住持並未立刻回答,而示意殿內的弟子又多添了幾盞燈燭,殿內登時明亮許多。“八派會武,是前些日子來寺中借宿的一些施主提起,具體事情老衲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打理他們休息的是慧明”,悟塵大師那溫和的目光掃視殿內眾人,並未見到方才門口那僧人,便低頭向身旁的沙彌輕語數句。
葉麟牽著趙小海來到悟塵大師身前,小海膽怯躲在他身後。“這個孩童是?”悟塵笑著問道。
柳天江與葉麟相視看了一眼,柳天江笑了一聲,然後柔聲將今日在長安府發生的事情又與悟塵大師簡要做了說明。聽完之後,住持長歎一聲,“可歎...可悲...可敬”
“大師,還望您請慧明大師前來。我想了解一些關於八派會武之事。”葉麟站在殿中看著悟塵大師那複雜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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