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剛過,丹穆騎著白馬跟著苦禪大師的馬車旁,看著官道兩側一望無垠的雪海,歎聲道,“來年又是一個豐收,北境的百姓不用受凍挨餓了。” 覺真看了他一眼,跟著馬車旁以防丹穆有什麽不軌的行為,四名武僧也跟了上來。
“覺真大師”騎在馬上的丹穆一臉微笑看著他。
覺真走在馬車旁愣了一下,聽著溫和的聲音,扭頭看著丹穆正一臉笑容看著他,驚訝道,“叫我什麽事?”
丹穆再次仔細打量了一番覺真,輕笑道,“沒事,就是我們此去洛陽路途遙遙,想找你聊聊,不知你可否方便?”
覺真抬著頭看了他一眼,再未理他,轉過頭向前方的官道看去。
丹穆一臉微笑,快速從白馬上跳下來,右手牽著馬走在覺真大師身旁道,“覺真大師身為十八銅人之首,武藝定當不凡。”
覺真自幼被少林寺收養,懂事以來更是勤奮學武,幸得羅漢堂首座點化,他在武學上的造詣才有所突破,加之平時更是不分寒冬酷暑修煉少林佛家武學。在他三十歲的時候終於進入十八銅人,這十年來武學上的造詣更是突飛猛進,成為十八銅人之首。而自己很少外出遊歷,身旁的人是如何知道自己,他當下疑惑的看著一身銀白雪絨的丹穆,微帶驚訝道,“不敢,敢問閣下是從哪得到我的訊息?”
丹穆嘴角微動,眉宇微微松開,臉上笑意更濃道,“我丹穆可是江湖百曉生,這偌大的江湖怎麽會有我不知的事?”
“那你究竟是何門何派?”覺真目光凌厲的看了他一眼,淡淡問道。
“這...不太方便吧,家師特別囑咐過,不讓我暴露他老人家。”丹穆臉上略帶難色,眼眸憂光看著覺真。
“好吧,那你為何此時出現在少室山?在這裡逗留多久了?”覺真依舊死死盯著丹穆的雙眸,還保持著敵意。
丹穆看著覺真嚴肅的神色,乾咳了一聲道,“覺真大師真是為人謹慎小心呀。不過,我真是今日剛到少室山,在那家客棧歇腳偶遇諸位大師。”
覺真眼中神色忽閃,顯然不相信丹穆的這番說辭,他右手緊緊握住禪杖,袖中罡氣陡起,只聽得馬車裡苦禪神僧沙啞的聲音,輕輕道,“覺真,不要在為難於丹施主。”
覺真聽到苦禪神僧喊聲,將袖袍間的罡氣盡數散去,臉龐上露出少有的神情。眾人繼續向洛陽方向趕路前行,只是丹穆心中忐忑不少,生怕這群少林武僧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
.....
午時剛過,雪冬少有的豔陽掠過整個太白峰,無劍山莊內早已人影攢動,不過弟子臉色卻沒有往昔的喜悅神情,陌塵和墨染在山腳被害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山莊,莊內弟子也加強了巡邏。
竹林倒影在青石廣場上,一縷柔和的亮光灑在寬廣的青石地板上,趙小海起床揉了揉眼睛看著屋內隻留下他一人,葉麟早已不在房中。他用自己那粗糙的小手輕輕推開窗戶,一縷溫和的陽光照在他上身,但山巔的冷風從青石廣場上吹拂過來,使他打了一個寒顫。
他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走出房門,屋南邊的林海在烈陽的照射下,閃爍著明亮的光線。他順著青石小道向北面的庭院走去,看著庭院外面寬廣的青石廣場,走動著數名白衣弟子,他們各個身形如風。
趙小海靜靜坐在庭院外面的石階上,雙手撐著頭默默的看著青石廣場上的無劍山莊弟子,他心下道,“過不了多久,他也會和前面這些大哥哥一樣,只要自己努力不懈。”
“小海嗎?”站在不遠處一個高廋的白衣弟子向他招呼道。
趙小海趕忙起身看著喊他的那人,臉瘦目小,但卻十分精神。他目瞪口呆看著來人,因為初到無劍山莊,不知來人是誰,只是恭敬的站在石階下點了點頭。
白衣男子看著他笑了笑,輕聲道,“小海,隨我來吧。麟少主他們在浩然殿等你。”
趙小海並未遲疑,跟著那白衣男子身後向青石廣場另一頭走去,穿過藏劍閣,閣樓前四名身材魁梧的無劍弟子用異樣的神色打量著他。
翠山白雪,一高一矮,白衣男子帶著趙小海來到無劍山莊最高處,薄雲在浩然殿外漂浮而過,石階兩旁盡是白衣弟子。整個大殿宛若仙境中,小海眼前的白衣弟子更成為自己心目中的仙人。
正殿兩側的石燈發出嘶嘶火舌,那名帶引趙小海的白衣男子恭敬的站在殿外,朗聲道,“莊主,兩位少主,各位師叔,弟子黎開,已將趙小海帶到。”
“進來吧。”一股飄忽不定的洪聲,從浩然殿內傳出,黎開帶著趙小海恭敬的向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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