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府偏殿內,侍女們正在將一道道菜肴端上。殿內古樸清幽,兩列木案一次擺放在殿內兩側,小福王正坐在殿上望著右側的蘇鉞輕笑道,“蘇千戶,你與柴大人、紀大人、玉姑娘初到洛陽,本王今日盡地主之誼宴請諸位,還望不要與本王客套。” “多謝福王殿下”四人齊聲道,蘇鉞拿起案上酒杯望著座末的玉流蘇面帶難色,便舉起酒杯向福王恭敬道,“玉師妹不勝酒力還望殿下見諒。”
“那是當然,玉姑娘隨意。”福王向眾人舉起酒杯,“本王特意從金陵請來名廚為諸位準備了金陵名吃。若不和諸位口味,盡管說來,本王定不輕饒那廚子。”
“你們隻管在此吃喝,都不管我啦”殿外傳來一男子粗礦之音。
“是何人在殿外吵鬧?”蘇鉞對面的江正欲起身前往查看,柴無名聽此音便知是三弟童燁,趕快起身致歉道,“定是我那不懂事的三弟童燁,還望殿下恕罪。”
“原來是童大人,快快有請。”福王抿了一口杯中酒笑道。
全身積雪的童燁快步走上殿來,跪拜道,“童燁酒意未退,方才多有失禮,還請殿下降罪。”
“大家隨都是為朝廷效力,但不乏有些江湖氣息也無妨。”,殿上的福王雙目微露,目中帶著一絲笑意揮手示意江坐下。
江退回到座位上,向背後侍者喊道,“趕快為童大人取來一件衣物,別凍壞了。”
“是”,江身後的侍者快步退出偏殿。
“快快起身,”福王臉色微微泛紅,輕語道,“童大人趕快就座。”
“多謝殿下”,童燁起身來到柴無名與紀楓之間預留的木案旁坐在木椅之上瞪了一眼柴無名,哼了一聲,“你們...下船也不喊醒我...”
一旁的紀楓吐著舌頭,“叫你,你在船上睡得和死豬一樣,還是我抬你去休息的。大哥是擔心你酒意未醒,在殿下面前失禮。”
“我酒量豈是區區一壺?”童燁對身後的侍者粗聲道,“倒酒。”身旁的侍者側身拿起木案上的酒壺向童燁手中的酒杯慢慢斟上。
福王放下手中酒杯,拿起筷子夾起木案上的菜肴輕語道,“本王聽聞,燕王最近與慶王走得很近呀。不知是否屬實?”
聽到此語,蘇鉞愣了許久。其右側的柴無名望著發愣的蘇鉞趕忙大笑道,“這怎麽會呢?是吧大哥。”
蘇鉞被柴無名的笑聲喚醒,坐在木椅上雙手握拳行禮道,“我們這次奉太子之命北巡,並未發現燕王與慶王之間有何特殊往來。”
小福王吃起桌上菜肴,雙眉之間閃過一絲邪笑。“那就好,本王前些日得到太子皇叔的信函,說你們即將從北平來洛陽巡視,信中還讓本王多加留意你們。”
蘇鉞、柴無名等人聽聞此語冷汗直流,手中酒杯顫顫發抖,面無血色。自太子主政以來,燕王對此一直心懷不滿,太祖為防兄弟相殘便命燕王鎮守北平與福王一同拱衛北疆。慶王作為太子心腹統領錦衣衛以來有心結交諸王發展自身勢力,此次借奉命巡視北疆派蘇鉞等人與燕王暗通書信。卻不曾想,被福王府在北平的密探獲悉,因而福王在酒席之上借酒意故意說出,試探蘇鉞等人反應。
蘇鉞等人正對面的江望著眾人的神色即可心領神會,笑道,“蘇千戶可以放心,我家殿下無異參與金陵之爭,因而還望諸位回到金陵多多向太子殿下多多言明。福王殿下一心隻想鎮守北疆抵禦蒙元。”
“是是是....”緩過神的蘇鉞恢復平常之態,笑道,“福王為朝廷鎮守北疆,我等一定會向太子殿下言明。”
“那就多謝蘇千戶和諸位大人。”福王端起酒杯,雙頰盡是歡顏,“諸位請吃菜。恰好,近日洛陽城中有江湖盛事,諸位不妨多留數日,以為如何?”
蘇鉞等人正尋思如何岔開話題,只見福王話鋒一轉不再提燕王、慶王之事。柴無名便急忙詢問道,“殿下所指之事莫非是武林中的八派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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