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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1941》第15章 在莫斯科的日子裡(上)
受到了羅科索夫斯基訓斥的司機,因為感到意外,猛地一腳踩下了刹車。在巨大的慣性下,羅科索夫斯基猛地往前一衝,差點就撞在了擋風玻璃上。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司機後,語氣嚴厲地問:“你是怎麽開車的?”

 司機滿臉委屈地說:“將軍同志,難道我們的部隊真的沒去柏林嗎?要知道我聽到這個傳聞後,對別人提起時,他們都深信不疑,都覺得戰爭也許會在明天或者後天就能結束。”

 此刻的司機就好像一個被深度套牢的股民,幻想著能有什麽重大利好突然出台,讓自己不光可以順利解套,同時還能大大地賺上一筆。一旦這種利好沒有如期而至,他們又會想方設法從各種渠道去打聽,希望能聽到對自己有利的消息。

 正是因為了解司機的這種心態,為了打破他不切實際的幻想,羅科索夫斯基望著司機惡狠狠地說道:“司機同志,我們的部隊還沒有在柏林空降,至少我們現在還沒法去。但是我們早晚會去的,明白了嗎?早晚有一天,我會親自指揮部隊衝進柏林的,好了,司機同志,繼續開車吧。”

 嘎斯車繼續向機場開去,原本饒舌的司機卻安靜了下來,他雙眼目視前方,全神貫注的開著車,再沒有像剛才那樣對羅科索夫斯基嘮叨個沒完。

 羅科索夫斯基眼睛望著車窗外,心裡在想知道了別人暫時還無法知道的歷史,卻不能說出來的痛苦,是多麽讓人難受啊。

 過了十幾分鍾,掛著方面軍司令部牌照的嘎斯車,很容易地通過了機場外的檢查站,順利地進入機場。司機把車開到一架灰色運輸機的附近,將車停了下來,然後扭頭對羅科索夫斯基說:“將軍同志,我們到了,您要坐的就是這架飛機。”

 雖然羅科索夫斯基對司機在路上的嘮叨感到厭煩,但畢竟是對方送自己來的機場,所以他下車前,真誠地對司機說了聲謝謝,又握了握手,才推開車門下了車。

 羅科索夫斯基剛朝飛機走了幾步,就看見從敞開的艙門下來一名穿著皮夾克的飛行員,他走過來敬禮後,禮貌地問道:“請問是羅科索夫斯基將軍嗎?”

 “沒錯,我是羅科索夫斯基。”

 飛行員側身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恭恭敬敬地說道:“將軍同志,請上飛機吧,人都到齊了,就等您了。”

 聽到飛行員這麽說,羅科索夫斯基抬手看了看表,然後詫異地問:“飛行員同志,不是說飛機下午兩點才起飛嗎,現在剛上午九點啊?”

 “是這樣的,將軍同志。”飛行員一邊陪著羅科索夫斯基朝飛機走去,一邊向他解釋說:“本來有兩名指揮員應該在下午到達這裡,可我們剛剛接到電話,說前線戰事激烈,他們脫不了身,暫時無法去莫斯科。同時還命令我們,只要等您一到,飛機就可以立即起飛。”

 上了飛機,羅科索夫斯基看到在飛機兩側的座椅上,都坐滿了人。他正在考慮該坐在什麽地方的時候,飛行員在他的耳邊大聲地說道:“將軍同志,請坐這裡吧。”羅科索夫斯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原來是一個靠近駕駛室的座位,便點了點頭,走過去坐了下來。

 第一次坐運輸機,羅科索夫斯基感到很新鮮,看到機艙裡的每一樣擺設就覺得很稀奇。不過他的新鮮勁並沒有維持多長時間,隨著飛機起飛後的高度上升,他覺得艙內越來越冷,仿佛一下就從夏天進入了冬天,身上的夏季軍裝根本就起不到什麽保暖的作用。

 就在他凍得打哆嗦的時候,旁邊有一名軍官遞了一件軍大衣過來,“穿上吧,將軍同志。”看到羅科索夫斯基披上軍大衣後,軍官又笑著問道,“將軍同志,看樣子,您是第一次坐這種飛機吧?”

 在震耳的飛機馬達轟鳴聲中,羅科索夫斯基大聲地回答道:“是的,第一次。”他感激地看了軍官一眼,補充說,“謝謝,謝謝您的軍大衣。”

 “不用客氣,將軍同志。”軍官笑著回答說:“我經常坐這種飛機,知道到了高空以後,機艙裡特別冷,所以隨身帶著兩件軍大衣。”

 羅科索夫斯基因為連夜趕路,本來就異常疲倦,此刻裹上了軍大衣,不一會兒困意就上來了,於是他把身體往後一仰,靠著機身開始閉目養神。

 最初隻想打一個盹,但因為最近太疲勞了,他在不知不覺中就進入了夢鄉。這一覺一直睡到飛機在莫斯科的機場降落後,那名軍官將羅科索夫斯基搖醒,禮貌地告訴他:“將軍同志,我們到莫斯科了。”

 羅科索夫斯基站起身,將身上的軍大衣還給了軍官,再次向他道謝後,從敞開的艙門下了飛機。剛下飛機,就有一名中校軍官迎著他走過來,同時還禮貌地問:“請問您是從基輔來的羅科索夫斯基將軍嗎?”

 “是的,我是羅科索夫斯基。”羅科索夫斯基打量著面前的這位軍官,有些詫異地問:“您是”

 “您好,將軍同志。”中校抬手向他敬禮後,回答說:“是鐵木辛哥元帥命令我來接您的,請給我來,接您的車就在跑道旁邊。”

 上了車以後,坐在後排的羅科索夫斯基問軍官:“中校同志,我們去什麽地方?”

 “克裡姆林宮,最高統帥部和總參謀部都在那裡。”中校說完後,扭頭吩咐司機:“開車吧,司機同志。”

 軍用機場離克裡姆林宮不遠,車開了十幾分鍾以後,就來到了莫斯科河邊,在這裡,羅科索夫斯基能清晰地望見遠處克裡姆林宮那紅色的宮牆,以及那雉堞上露出的淡黃色的政府大廈的圓屋頂。

 車沿著瓦西裡斜坡,來到了斯帕斯科鍾樓的入口處,卻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他們所乘坐的車被執勤的戰士攔住了。中校推開車門,探出半截身子,衝著攔路的戰士大聲地說道:“見鬼,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你不認識我是誰嗎?”

 “中校同志,對不起。”執勤的戰士顯然是認識中校的,但他還是公事公辦地說:“我們剛剛接到了上級的命令,現在禁止一切人和車輛進入克裡姆林宮。”

 聽到戰士這麽說,中校隻好縮回身子,回頭對羅科索夫斯基歉意地說:“對不起,將軍同志,現在也許在執勤什麽戒嚴任務,所以我們暫時無法進入克裡姆林宮。假如您不反對的話,我們就在這裡等一會兒。”

 “沒問題,中校同志。”羅科索夫斯基理解地回答說:“反正時間還早,那我們就在這裡等一會兒吧。”說完,他扭頭朝窗外望去,仔細地打量這聞名世界的紅場。

 紅場的東側,是有名的國立百貨商店,應該算是莫斯科的地標建築,紅場的一側都是它的門面,整個建築是歐式風格,櫥窗的設計也令人讚歎不已。由於裡面賣的都是高檔商品,雖然購物環境一流,但去光顧的人卻不多。

 商場對面就是聞名遐邇的列寧墓,由紅色花崗石和黑色長石建成,列寧的遺體就安放在建築內部的水晶棺材中,身份覆蓋著蘇聯國旗,臉和手都由特殊的燈光照耀著,整個人顯得清晰而安詳。墓室的兩側是觀禮台,每逢盛大節日時,蘇共領導人就在這裡觀看閱兵儀式。

 一看到觀禮台,變身為羅科索夫斯基的唐少華,就不禁想起了七十多年後的那次盛大的閱兵儀式。雖然他是在5月9日勝利節那天穿越,沒有在電視上看到華夏的三軍儀仗隊,是如何邁著整齊的步伐穿越紅場。但在之前,他卻看過閱兵的彩排視頻,一想到華夏三軍儀仗隊的官兵們,伴著軍樂高唱著蘇聯歌曲喀秋莎,鏗鏘有力整齊劃一地邁著正步踏過紅場的青石路時,鼻子不禁一陣陣發酸。假如旁邊陌生人在的話,估計他的眼淚早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也許羅科索夫斯基盯著窗外看的時間太長,引起了坐在副駕駛位置的中校的主要,他轉身好奇地問道:“您在看什麽呢,將軍同志?”

 “閱兵,”聽到中校的問題,正陷入沉思的羅科索夫斯基不禁脫口而出:“看我們的勝利大閱兵,看那些胸前掛滿勳章的戰士們,邁著整齊的步伐,昂首挺胸地走過紅場。”

 中校望著空蕩蕩的紅場,用奇怪的眼神快速地瞥了一眼羅科索夫斯基,然後詫異地說:“將軍同志,可廣場上一個人都沒有啊?”

 羅科索夫斯基被中校的話驚醒,他發現自己因為激動而失言了,連忙掩飾地說:“是這樣的,中校同志,我在想等我們打敗了法西斯侵略者以後,一定要在這裡舉行盛大的閱兵儀式。而且要把這個變成一個傳統,每年都舉行閱兵儀式。讓我們的後代們牢牢地記住這個來之不易的勝利。”

 中校聽羅科索夫斯基說完後,不禁苦笑一下,有點言不由衷地說:“是的,將軍同志,等我們打敗了法西斯侵略者以後,一定會在這裡舉行盛大的閱兵儀式。”說到這裡,他停頓了片刻,然後聳了聳肩膀,有些無奈地補充說,“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還不知道是否能擋住敵人的進攻,我估計今年十月革命節的閱兵儀式會被取消吧。”

 “不會的,中校同志。”聽到中校這底氣不足的話,羅科索夫斯基情緒有些激動地說:“就算敵人衝到了莫斯科附近,我們的閱兵儀式還是會繼續進行的,因為這樣可以起到鼓舞我軍士氣的效果。”

 “也許是吧,將軍同志。”中校處於禮貌,沒有反駁羅科索夫斯基的話,只能含糊其辭地說:“不過您可能太悲觀了,我們的部隊還在各條戰線上頑強地戰鬥著,敵人怎麽可能深入了到我們祖國的心臟呢?”

 羅科索夫斯基聽他說完,差點就要反駁他所說的話,但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這種事情就算爭贏了,也沒有什麽意義,相反還有可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他輕輕地咳嗽一聲後,問中校:“中校同志,我們今天去克裡姆林宮,能見到斯大林同志嗎?”

 “這個要看您的運氣,將軍同志。”中校側身禮貌地說:“雖然斯大林同志一直留在莫斯科,但他在克裡姆林宮裡辦公的時間並不多。”他的話剛說到這裡,他就意識到自己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話,便及時地閉上了嘴,將目光轉向了車窗外,沒有再搭理羅科索夫斯基。

 過了不知道多久,一名戰士從斯帕斯科鍾樓的入口處跑出來,來到了嘎斯車旁,抬手向坐在副駕駛位置的中校敬禮後,大聲地說:“中校同志,您可以進去了!”

 “謝天謝地,重要可以進去了。”中校小聲地嘀咕一句後,轉身吩咐司機:“開車吧,看到總參謀部所在的那棟大樓外面停下。”

 羅科索夫斯基本來以為車會一直開到總參謀部所在的建築物外,誰知剛開進了門洞,就被另外一組執勤的戰士攔下。一名少尉走到了中校所在車窗外,向他伸出手,冷冷地說道:“中校同志,您的證件。”

 也許中校對這種情況早就見慣不驚了,見自己的部下找自己要證件,立即非常配合地從口袋裡掏出證件,隔著車窗遞了出去。少尉接過證件沒有看,而是來到了羅科索夫斯基所在的位置, 再次伸出手:“還有您,將軍同志,請出示你的證件!”

 羅科索夫斯基二話不說,掏出證件就遞了過去。少尉接過證件,將上面的照片和羅科索夫斯基本人進行對照後,然後問道:“將軍同志,您的出差證呢?”

 出差證?!羅科索夫斯基聽到這個問題,頓時頭都大了,他這才想起自己在離開方面軍司令部時,忘記找圖皮科夫要出差證了。於是他隻好衝著少尉搖了搖頭,歉意地說:“對不起,少尉同志,我沒有出差證。”

 “什麽,沒有出差證?”少尉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了,他抬手拉開車門,衝著坐在後排的羅科索夫斯基厲聲說道:“下車!”

 “你要做什麽?”中校見到少尉居然要讓羅科索夫斯基下車接受檢查,頓時勃然大怒,他衝著對方吼道:“他是奉鐵木辛哥元帥的命令,來克裡姆林宮報道的!”

 “對不起,中校同志。”少尉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這位將軍沒有出差證,所以我不能放他進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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