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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1941》第429章 留宿病房
軍官帶著鮑裡索娃來到了病房門外,便停止了腳步,禮貌地說道:“這裡就是將軍的病房,您自己請進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說完,抬手敬禮後,轉身邁著大步離開了。
  鮑裡索娃等軍官離開後,信手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鮑裡索娃就看到一位帶著口罩的意思,正在為羅科索夫斯基測血壓。聽到有人推門進來,醫生和羅科索夫斯基同時把目光投向了門邊。
  “你是誰?”“你來了!”病房裡同時響起了醫生和羅科索夫斯基的聲音。前者的語氣中,滿是對闖入者的不滿;後者在看清楚闖入者後,語氣中滿是驚喜。
  醫生一說話,鮑裡索娃便聽出這原來是一位女醫生,她警惕地望著對方一言不發。而女醫生看到不速之客站在門口不說話,心裡越發顯得惱火,她不客氣地衝著對方說道:“這裡是特護病房,誰允許你隨便進來的,你立即給我出去,否則我就叫人了!”
  “我就不出去。”鮑裡索娃今天被抓到了內務部總部,心裡本來就憋著一股邪火,此刻見到這個女醫生不問青紅皂白地衝自己發火,倔脾氣也上來,她昂著頭不服地說:“有本事你叫人來攆我出去啊!”
  見到如此劍拔弩張的場景,羅科索夫斯基連忙咳嗽了一聲,抬起手製止了兩人繼續爭吵下去。他先對女醫生說道:“醫生同志,這位是我的朋友鮑裡索娃,她是專門從列寧格勒區過來看望我的。”隨後,他又衝著鮑裡索娃柔聲說,“鮑裡索娃,你來了,今天轉院很突然,沒來得及通知你,你找到這裡,一定費了不少的事吧。”
  聽說來人是羅科索夫斯基的朋友,女醫生為自己剛剛的衝動感到了後悔,她走到鮑裡索娃的面前,摘下口罩,主動伸出手,大方地說:“我叫塔基亞娜,是醫院的軍醫,剛剛是我不對,請您原諒我吧!”
  見對方主動承認了錯誤,鮑裡索娃也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她伸手握住了對方的手,也客氣地說:“剛剛我也有些衝動,也請您原諒!”
  見兩個女人言歸於好,羅科索夫斯基懸在嗓子眼的石頭總算落了地,他才有閑暇問鮑裡索娃:“鮑裡索娃,你是怎麽找到這裡的?”
  “軍醫院的政委只知道新醫院在盧比揚卡附近,但具體在什麽位置,他就不知道了。”鮑裡索娃坐在羅科索夫斯基病床旁的椅子上,簡單地講述自己是如何來這裡的,“我出了地鐵站,就四處尋找,結果還真讓我找到了這裡。”
  “我的天啊,”塔基亞娜聽到這裡,忍不住插嘴問道:“醫院的入口處有兩個火力點,只要值班的戰士發現有可疑人物接近,可以不經過任何警告,就直接開槍射擊。你居然能平安無事地走到這裡,真是太了不起了。”
  “塔基亞娜,和你想象的不一樣。”鮑裡索娃望著幾分鍾前還和自己發生了爭執的女軍醫,幽幽地說道:“我剛走進草叢,就被尾隨而至的內務部便衣抓了,然後在內務部的總部大樓裡被關了一個多小時。幸好對方查明了我的身份,才將我放了出來,同時負責人還派抓我的那名便衣,親自將我送到了醫院。”
  “原來是這樣啊,真是嚇死我了。”塔基亞娜抬手連連拍著自己的胸口,緊張地說:“據我所知,以前內務部的便衣,也抓到過擅自進入醫院區域的人。”
  “以前就抓到過?”鮑裡索娃聽到這裡,忍不住好奇地問:“那些人後來怎麽樣了?”
  “誰知道啊,”塔基亞娜搖著頭說:“反正直接就人間蒸發了,誰也沒再見過他們,估計是凶多吉少了。”
  羅科索夫斯基聽到這裡,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他忘情地一把抓住鮑裡索娃那光滑細膩的小手,緊張地問:“鮑裡索娃,你被關在內務部總部的時候,內務部的人沒有為難你吧?”
  鮑裡索娃抬手在羅科索夫斯基的手背上輕輕地拍了兩下,柔聲說道:“科斯契卡,你放心吧,我沒事的,就把我關了一個多小時,什麽都沒有對我做。”
  “咳咳咳,”看到鮑裡索娃和羅科索夫斯基之間的親昵舉動,塔基亞娜連忙咳嗽了兩聲,一邊收拾床頭櫃上的東西,一邊說道:“將軍同志,血壓已經量完了,您好好休息吧。對了,您身上有傷,不能做劇烈運動,待會兒我會派一名護士過來,幫您擦洗身體的。”
  “不用了,塔基亞娜。”沒等羅科索夫斯基表態,鮑裡索娃就搶先說道:“待會兒你就不用派護士過來了,我會幫科斯契卡擦洗身體的。”
  “沒錯沒錯。”躺在床上的羅科索夫斯基也連連點頭說:“軍醫同志,你就不必派人來了,以前在那邊軍醫院時,就是鮑裡索娃每天為我擦身子呢。”
  塔基亞娜走到門口,忽然停止腳步,扭頭對鮑裡索娃說:“你今晚不用回去,可以住在這裡!”
  鮑裡索娃聽到塔基亞娜這麽說的時候,頓時羞紅了臉,她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羅科索夫斯基,隨後喃喃地說道:“不太方便吧!”
  “沒有什麽不方便的。”塔基亞娜大大咧咧地說:“妻子和丈夫住在一起,很正常。我有權利可以安排你在這裡住下,屋裡有長沙發,你晚上可以睡在沙發上。”
  塔基亞娜是言者無心,而鮑裡索娃是聽者有意,她連忙擺著手辯解說:“軍醫同志,你誤會了,我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他的朋友。”說到後面時,她的聲音已幾乎微不可聞。
  “都一樣,”羅科索夫斯基的心原本也是懸到了嗓子眼,誰知塔基亞娜居然通情達理地說:“就算你不是他的妻子,也可以住在這裡。畢竟如今是戰爭期間吧,所以很多事情不能用戰前的標準來衡量。”說完,她衝羅科索夫斯基眨了一下眼睛,隨後走出了病房。
  看到塔基亞娜離開了病房,鮑裡索娃也連忙站起身,有些慌亂地說:“科斯契卡,我現在給你準備熱水,幫你擦洗完身體,我就要回家了,明天還上班呢。”
  羅科索夫斯基連忙抓住她的手,含情脈脈地說:“你沒聽到女軍醫都讓你留下嗎?乾脆今晚就別走了,就住在這裡吧!”
  鮑裡索娃的臉色本來已恢復了正常,但聽到羅科索夫斯基這麽一說,頓時又漲紅了。她掙脫羅科索夫斯基的手,快步地走進了病房裡的衛生間。
  過了沒多久,鮑裡索娃端著一盆熱水從衛生間裡走出,來到了病床前。然後像以往一樣,將被子掀開,用沁濕的毛巾為羅科索夫斯基擦身體。
  也許是羅科索夫斯基想到今天差點失去了鮑裡索娃,所以表現得很平時有點不一樣,他躺在床上趁著鮑裡索娃為自己擦身體的工夫,伸出鹹豬手在她的身上肆意遊走著。鮑裡索娃羞得雙頰通紅,只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工作。
  但很快副作用就出來了,羅科索夫斯基的下面很快就有了反應,瞬間就變得硬邦邦的。鮑裡索娃用毛巾輕輕地抽了一下昂首挺胸的小小羅,隨後呸了一口,笑罵道:“你的傷勢這麽重,居然還在想這些。”
  羅科索夫斯基尷尬地咳了一聲,連忙為自己辯解說:“沒辦法,誰讓你長得這麽美,這都是本能的反應。”說著,抓住鮑裡索娃的手臂,朝自己的面前一拉。
  鮑裡索娃深怕自己太用力,會讓羅科索夫斯基身上的傷口迸裂,便半推半就地躺在他的身邊,仰頭望著他,抬手摸著他的臉龐,輕輕地說:“科斯契卡,你現在身上有傷,醫生也說了不能劇烈運動,你還是乖乖地躺著吧!等你傷勢痊愈了,我再把自己交給你,好嗎?”
  雖然明知道鮑裡索娃說得有道理,羅科索夫斯基還是恨恨地看著懷裡的鮑裡索娃,心有不甘,但偏有無計可施。要是自己的傷勢沒現在這麽嚴重,早就把她拿下了。
  “科斯契卡,”鮑裡索娃是過來人,難道會猜不到羅科索夫斯基心裡在想什麽,連忙岔開了話題:“你給我說說戰場上的事情吧!”
  一聽鮑裡索娃提到戰場,羅科索夫斯基便立即想到了當初自己組建的那個猶太團,連忙凝神問道:“對了,鮑裡索娃,你還沒有告訴我,猶太團最後怎麽樣了?”
  “還能怎麽樣,當然是被打散了。”鮑裡索娃坐直身體,望著羅科索夫斯基說道:“猶太團組建的時間本來就短,再加上裝備又差,所以面對德軍的瘋狂進攻,就算他們再怎麽頑強地戰鬥,也無法挽回失敗的結局。”
  “部隊被打散了,”羅科索夫斯基聽說由自己親手組建的部隊,從作戰部隊的序列中消失了,心裡顯得特別複雜。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接著說:“我估計也許有不少人在戰鬥中,被德軍俘虜了吧。”
  誰知鮑裡索娃聽羅科索夫斯基這麽說時,驟然提高了嗓門:“不會的,科斯契卡,我向你保證,猶太團的每一名戰士,就算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對著自己的腦袋開一槍,也絕對的不會當德國人的俘虜。”
  “你為什麽這麽肯定呢?”面對鮑裡索娃如此過激的反應,羅科索夫斯基不解地問道。
  “你的部隊以前在烏克蘭,你應該聽說過當德軍的部隊進入烏克蘭時,有成群結隊的烏克蘭人穿著節日的盛裝、姑娘們捧著鮮花,去歡迎德國人的事情吧?”
  “好像是有的,”羅科索夫斯基雖然在後世的網上看過類似的帖子,但到了這個時空後,卻沒有輕易見過這種情形,也無法確認此事究竟是真是假,因此面對鮑裡索娃的提問,他只能含糊其辭地說:“也許是德國人的宣傳。”
  “不,這不是宣傳,而是真實的事情。”鮑裡索娃站直身體,表情嚴肅地對羅科索夫斯基說:“我的部隊裡有幾個從烏克蘭逃過來的猶太人,他們曾經告訴我,說德國人在享受了烏克蘭人為他們準備的歡迎儀式之後,就把人群裡的猶太人全部拖出來就地槍決,絲毫不顧這些人在不久之前還把他們當成自己的解放者。”
  羅科索夫斯基聽到鮑裡索娃這麽說,心裡明白這也許是真的, 和別國的猶太人相比,蘇聯猶太人的命運是最悲慘的,他們被德國人抓住以後,通常都是直接處決,甚至連被送往集中營的機會都沒有。他在沉默許久後,開口說道:“這麽說來,猶太人和德國人有著血海深仇,那麽以後組建部隊的時候,可以考慮多招一些猶太籍的新兵,因為他們會和德國人血戰到底,也絕對不會輕言投降。”
  鮑裡索娃沒有說話,只是繼續幫羅科索夫斯基擦洗身子。等忙完這一切後,她站在病床前,絞著手指對羅科索夫斯基說:“已經幫你擦完身子了,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明天還要上班呢,每天一大堆工作等著我呢。”
  “別走,”羅科索夫斯基柔聲地說道:“現在這麽晚了,地鐵肯定早就停了,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面走,還是留下吧。”
  “可是……”雖然鮑裡索娃心裡一萬個願意留下,但總覺得留在這裡又有一些不妥,因此心裡顯得格外矛盾。
  看到鮑裡索娃只是口裡說要離開,但腳下卻沒有動窩,羅科索夫斯基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他抬手輕輕地拍了拍病床上的空位,對鮑裡索娃說道:“明早從這裡出發去上班,也是一樣的,而且還有地鐵直接到你的辦公室附近,比你回家還更方便。乖,過來陪我一起躺會兒。”
  鮑裡索娃又猶豫了一陣,最後終於決定留下,她走到病床邊,和衣躺在了羅科索夫斯基的身旁,還不放心地叮囑道:“我留下可以,但你要老老實實的,不準做壞事,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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