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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當球長》第895章 長寧公主
 且不去管大草原上的‘演習’,就說在蒙古大草原與山陝黃土高原的分界線上。

   一支整體年紀不大的‘隊伍’正在努力用功著。

   這是一支‘身份高貴’的隊伍,因為裡頭的男男女女全都出自成均公學,這裡頭不僅有宗室貴族,就連正兒八經的皇室子弟也有。

   就比如說現在證揮舞著鋤頭的陳清芷。她是當朝的天子的五公主,今年十七歲,五年前正式受封長寧公主,因為這位小姑奶奶是陳漢皇室中出了名的頑皮,皇帝給她封一個長寧的封號,用意很明顯。

   “鐺!”長寧的鋤頭敲在了土層下的一塊石頭上,由於長寧揮動鋤頭的時候用了太大的力氣,猛烈反動作用力將她的雙手震的發麻。任由鋤頭歪斜的砍在土層中,長寧這個十七歲的小姑娘突然抬起手遮住眼睛哭了起來。

   今年的‘夏令營’太不美好了,這比去童子營還要遭罪呢。竟然跑來榆林口外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來種樹。

   每天累得她洗漱的力氣都沒有了。而且來這些天,長寧發現自己即便捂得再嚴實,皮膚也給曬黑了。

   嗚嗚嗚,太委屈,太傷心了。

   長寧這個愛玩愛鬧的小公舉現在是再也沒有玩鬧玩耍的心了,她現在就想回到自己母妃的後殿,在四周八面全都擺上大冰山,吹著涼涼的風,舒舒服服的吃著冰激凌。

   而不是在這個叫毛烏素的沙地裡喝風吃沙。

   可惜啊,這個‘隊伍’是有規矩的,帶隊的人雖然曉得長寧身份高貴,可一樣不敢有半點優待,不然皇帝就要打他們的板子了。

   不遠處的領隊抬起頭看了一下嗚嗚的哭著的長寧,並沒看到什麽傷勢,既然如此就不需要他上前了。女孩子麽,吃不了苦,哭一陣就也不哭了。

   他們這個‘隊伍’來到的地方是陝覀北境的榆林,這塊地盤屬於治沙工程的重要地點,風沙正在一點點吞噬這裡的樹木,但是這兒也依舊存有天然的杜松林和樹齡千年的油松——它們是陝西和內蒙古交界的東段地區繁茂森林消失的見證者,也是沙漠南侵最後的堅守者。

   這片土地在清初的時候還是一片森林草原,只不過是百年的時光而已,還沒有把破壞做絕。

   所以,在第一期的治沙工程時候,這裡就是重點地段了。如今一期工程時植下的沙漠耐旱植物和樹木已經成長了起來,也的的確確見到了效果,這二期工程的開展就不僅僅是鞏固一期的效果了,而是要在一期成果的基礎上更加向前。

   將沙漠化的神木—榆林—烏審旗之間的幾千平方公裡沙地,一點點恢復百年前的青山綠水。

   雖然如此‘終極目的’絕不是一期、兩期、三期的治沙工程就可以做到的。

   如今蒙古人的大面積西遷,本身也是對蒙古大草原的一種保護。遷入的漢族移民雖然始終不會斷絕,可防風治沙也會自始至終掛在他們每一個人的頭上。

   不管是那裡的土地,都不能過分開發,胡亂開發。

   ‘高貴隊’來到榆林之後,除了種樹植草外,還有一個‘業余’任務,那就是在小學堂和夜校裡充當老師。

   這些年紀在十七八的孩子們,知識文化水平已經足夠充當小學堂和夜校的老師了,就像後世的高中生教小學一樣,不存在知識上的問題難題,因為這些地方傳授的知識都是最最基礎基本的。

   而另外他們就還要跟著真正的科技工作隊,安排、組織農民學習養殖雞鴨豬羊的技巧,種植牧草、苜蓿的技巧,和如何產生最大效益。還有保護水土的基本方法、方式,水土流失的危害,等等。

   這不是讓這些老百姓去保護水土,而是要他們別去破壞水土。

   整個隊伍不管百姓們的態度是否積極,工作隊每天除了教書,傳授農業知識,幫助群眾解決突發問題之外,剩下的時間就是勞動。

   長寧也不是沒乾過活兒,到了童子營裡,皇子公主一視同仁,優待也不會在這種招眼的地方搞特殊,可是她哪裡有過這等沉重勞動的經驗啊。

   她一個小姑娘揮起鋤頭來,一天、兩天時間,手上就磨起了血泡,血泡挑破了那還是疼,再‘體驗工農’也不能讓人家公主的手上磨出繭子不是?長寧於是就得到了幾天的休息時間,做一些後勤工作,等手上的血泡下去了,這才重新‘上崗’。

   但長寧內心是不願意去揮鋤頭的,她向領隊反應,給‘不講道理’的駁回了。帶著一股氣上崗的長寧是以在揮動勞動工具的時候太用力,結果一下子磕到了石頭上。長寧手上已經愈合的傷口都震裂了,還流出了一點點血,長寧看了後一下子就悲從中來,放聲大哭起來。

   領隊的不過來,一旁的‘小夥伴’們可是知道‘友誼’的,紛紛跑來安慰長寧。還有大呼小叫的招呼衛生員來包扎的,實際上長寧就手掌上的一個愈合了的傷口重新開裂了。

   哭泣了幾聲,長寧放下遮住眼睛的手,不顧周邊人的勸阻,抽泣著繼續開始揮動鋤頭。而她周邊的小夥伴們也被領隊叫去幹活了,很快,抽泣也沒有了,長寧胸中的委屈化成了一種悲憤,悲憤又變成了巨大的力量。這位十七歲的小姑娘拚命的揮動鋤頭,在地上亂挖亂刨起來。

   直到高高舉起鋤頭的手臂被人拽住了,長寧扭頭一看,卻是跟隊的生活老師吳嬤嬤。吳嬤嬤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婦人,魯山人,早年也有兒有女的,但一雙兒女卻都在戰爭中死去了。所以她現在是孤苦伶仃的,在成均公學成立之初,人就進來做生活老師了,這一待就是小二十年。

   吳嬤嬤當然看得出長寧這是在慪氣,歎了口氣,“公主啊,你休息一下吧。”這規矩是您老爹親口定下的,這些年裡但凡違背了這規矩的人,可全都要遭殃,沒人敢破例。

   吳嬤嬤溫暖的話和慈祥的表情,讓長寧的悲憤情緒得到了一定平息,不過工作隊的一個組員看到吳嬤嬤在安慰長寧,也打了一嗓子,“公主殿下,你就別強了,好好地休息休息。你這麽乾活沒有效率的。”

   聽到這組員關心的不是自己內心的悲憤,而是自己乾活效率的時候,長寧突然很想用雙手卡住他的脖子,如掐著一隻小雞的脖子一樣,在奮力搖晃中將這個不會說話的笨蛋如同小雞一樣掐死。

   不過這種事情也就是想想,陳漢的皇室,不管是皇子還是公主,可都沒有隨便殺人的權利。

   長寧是很想痛罵這人一頓的,“你不會說話就別說話啊,沒人那你當啞巴不是?”

   但是大家都在乾活,如此個氣氛下,長寧覺得這麽發脾氣未免太傻。所以她只能忍下來,而如此一來她心裡頭的火氣就咕嘟嘟的更旺了。

   吳嬤嬤也白了那人一眼,那組員雖然不會說話,但卻懂得看臉色,知道自己惹人不快了。那得,自己走人好了。然後吳嬤嬤就又寬慰了她一些話,或許是剛才發泄了一圈,情緒得到了疏解,長寧也就不氣的要挖破老天爺了。

   “收工!明天在乾。”領隊的扯起嗓子吆喝了一聲。

   長寧抬頭看了看,似乎也沒空多大點地方了,忍不住答道:“隊長,加把勁今天乾完不就行了。”

   “問題是今天乾不完。這地兒種了樹後還有善後呢,怎麽這也得乾到明天下午。”長寧的眼睛估算的還是不準,領隊當然知道小姑娘的潛意思是什麽了。“該放松的時候咱們也別把自己逼的太緊,時間還很充足,完成任務不成問題。大家回去之後好好休息,明天還要忙呢。”

   長寧仰頭看著天空,怎麽就沒有一點陰雲呢?

   榆林這一塊地不算缺水的。她在回去的路上腦子裡想著榆林氣象的介紹,不僅僅是榆林、神木,包括整個毛烏素沙漠在內,那都是自己作死的。

   這個地方並不缺少雨水,跟真正的沙漠地區是不一樣的。這裡每年的降雨甚至能達到毫米,集中於每年6—8月份,這段時間的降雨可佔全年降水60—75%,尤以7月為多。降水年際變率大,多雨年為少雨年2—4倍,常發生旱災和澇災,且旱多於澇。

   在這片土地上種植或許很困難,但作為森林草地,作為牧場,完全是沒問題的。

   長寧他們一群人剛剛抵達榆林的時候,就遇到了一場中雨。所以,這裡的氣候真不算差。但可惜啊,之前的歷朝歷代都沒有注意到保護植被這個問題。

   小姑娘家多愁善感,剛剛還氣得要死,想著老天爺怎麽不下雨,他們就好偷個懶了,但轉眼間就可惜這裡了。因為她想到了自己等人下駐的那個小村莊裡。總人口還沒有他們這個工作隊多呢,只有百十人。

   人均耕地兩畝地也沒有,全村人過去都靠給蒙古人放牧,外加自己也養點羊群為生。前些年一期治沙工程展開的時候,他們這兒就有一支工作隊落腳,那幾年可以說是這個小村莊日子過的最舒坦的時間。

   但是幾年的好日光過去之後,這個村落的‘經濟’就再次陷入了困頓,這裡的百姓除了養羊以外,就是能靠著護林,掙上一點錢。而一期治沙工程種植下的樹木和沙棘等耐旱植物,也多多少少為他們的羊群提供了些許養料。

   小村莊在沒落了一年多後終於發生了一次大分裂,超過一半的人口遷移到了別的地方。或者還在榆林府,或者已經遠在天邊了。

   二三百人的村莊現在變成了百十人的村落。但這些剩下的人,依靠著護林的工作,還有種地養羊【人均養羊的數量變高了,人均耕地也增高了,人少了,人均資源增多了麽】,日子還真的能過得下去,且比前清時候真心是好多了。

   不過小村莊村民們的生存是不成問題了,可教育、醫療則還是很嚴重的問題。

   陳鳴早就想到這方面了,他讓手下的醫學精英們去編撰一本陳漢版的《赤腳醫生手冊》。不要求有那麽多的深刻醫學知識,只要有最基本的常見症狀的診斷與處理,比如拉肚子、石灰眯眼、中毒——野果中毒、蛇毒,或者是食物相克而中毒,一些最基本的解毒法子。再一個就是小兒的常見病,以及急病的簡單處理,不需要‘赤腳大夫’全都能解決,只要他們能暫時緩解病情,或是延長患者的生命。

   再有就是預防疾病啊,也就是保持內外的衛生,還有中醫的針灸與推拿,和一些基本的食療,常用中草藥,外傷——骨折、刀槍傷的救護。

   陳鳴要求的不高,但這個不高對於眼下的時代來說,卻是太高了。

   他的命令已經下發了這麽多年,那麽多的名醫聖手在這個‘問題’上也研究了這麽多年,耗費了這麽多年的時間,可還是沒有拿出來一本讓編撰者自己都信服的手冊。

   而小村落的教育就更不用多說了。

   連榆林府縣的學校、老師都還不夠,就更不用說這裡了。

   長寧從山坡往下看去,只見夕陽中矗立著一片片灰色的房屋,這裡的房屋就沒有高大的,恐怕被大風給掀飛了,但一棟棟建的還相當結實,都是一期治沙工程展開後的歲月裡建造的。

   小孩穿的雖然半舊不新,不少人的衣服上還縫著補丁,但至少每個孩子都穿的整齊,而不是破破爛爛的,而且面上沒有菜色,顯然都吃得飽。

   狗是這裡很多人家都喂養的動物,孩子們和狗在門外嬉鬧著。唯一一條乾淨整潔的引水渠則還是當年的工作隊負責建成的一條暗渠,他們在距離小村七八百米的窪地見了一處蓄水池,然後用水車將水源源不斷地送入引水暗渠裡,一直送到村中的各個蓄水池。

   之所以用暗渠這種引水模式,這種安排是為了保證了飲水的乾淨整潔。要知道這裡天天刮風,而且村外就有成片的防護林,一到秋天落葉紛飛。而且村裡頭還養了一些的羊,被糟蹋了可不好。

   就在陳鳴的眼睛全都盯在大事兒上的時候, 他不知道自己的五女兒正盼望著十八歲的到來。

   她只要到了十八歲,那就不用一年受一回苦,遭一次罪了。

   相反,當她滿十八歲之後,每年她就可以到自己想去的地方玩一遭了。這個‘願望’可以一直滿足到她正式結婚。

   所以長寧很期盼著自己能夠滿十八歲。那個時候她就能每年出去好好地玩一玩了。

   她要去北極,看一看冰雪的世界;她要去南洋,看一看什麽叫雨林;

   她還準備去昆侖,想去找一找元始天尊的玉虛宮。佛教竟然在自己的起源地被印度教給滅了,這讓她內心裡對佛祖的敬畏之心大跌。只不過法門寺要是真的挖出了佛祖的真身舍利,她是一定要看看的……

   而至於結婚,如今的年代,那家的貴女二十歲剛過生日就結婚啊。是想男人想瘋了,還是長得太醜唯恐嫁不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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