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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當球長》第419章 陳鳴的‘慘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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渤海海峽南頭的廟島列島,長山島。

作為廟島列島的主島,位於膠東和遼東半島之間,在黃海、渤海交匯處,南臨登州府蓬萊,北依遼東旅順口,西靠京津,東與朝鮮,與日本隔黃海相望。

長山島這裡的地理位置是極其之重要的。如果這裡再能有一塊膠州、煙台、旅順那樣的港口,那簡直就是渤海天然的一道屏障。只是可惜長山島這裡並沒什麽天然的優良港口。

複漢軍擾騷山東和渤海灣的水師及6戰部隊現在就以廟島列島為基地,坐鎮這裡的人也不是別人,而正是葉相德。

此刻整個廟島列島的複漢軍水師各路統帶通通聚集到長山島上來。

大堂上,自高居上位的葉相德以下,左手是戴廷棟,右手是張球的族弟張瑋。張瑋往下就是田青和石盛林,當初張球手下的九大頭領裡,屬於新字號的就田青、石盛林還有一個叫白魚的,結果白魚現在跑去了後勤部,田青與石盛林走的就更近了。

戴廷棟手下則是兩個當初福建水師的參將,兩撥人現下已經是一家了,但分歧和裂痕依舊很嚴重的。

“太子殿下有令,著令我部近期裡狠打一下山東。”

葉相德抖了一下手中的紙令,這是快船剛剛送到長山島的,於此同時一批火龍彈也將在未來兩天抵到長山島。堂下人的精神立刻一振。太子殿下親自出的命令,那一定要表現的絕好啊。

平日裡立功受獎一般般,現在就屬於關鍵時刻。陳鳴出了指令,那他自然就會盯著這一戰。這一戰對於在座的人等,打的好那就是入太子點下的眼;打不好,那也是入太子點下的眼。想想內中的差別,在座人等哪一個還敢馬虎?

“這一戰,葉某和戴統帶帶隊坐鎮長山島,壓製登州水城的山東水師。”

“而你們,兵分兩路,分別就萊州、寧海為突破口。半個月內,我要讓整個膠東爛的一塌糊塗。”

葉相德不需要親自下場跟底下的統帶爭功,他只要死死地將登州水城的山東水師看住,底下人立的功勳,還會少了他這個帶兵主將的嗎?

田青跟石盛林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目光再跟上的張瑋一觸碰,全都閃爍過驚喜的神光。

時間進入七月後半段,南國的抗洪救災還在進行中,今年南方的雨水來的有點,但力度很強。蘇祿王正在北上的途中,從廣州一路沿海行到吳淞,然後經長江到武漢——武漢府已經正式確立了,柳德昭也坐上了湖北的第一任巡撫。

因為洪水,阿布貝卡行到南京就改走了6路。正好,阿布貝卡也希望看一看中國的民間民生。

而魯山這裡則接到了朝鮮來的第二波時辰,陳鳴面對著朝鮮第二波來使哭求的時候,不得不做做樣子,下令北方長山島的水師加大對山東和渤海灣一帶的襲擾,並且在命令中很罕見的要求了一個‘狠’字。一樣的命令還送到了清水教和混元教手中,至於後者聽不聽令,就看他們怎麽想的了。

“金大人啊,你也看到了。今年南國雨水泛濫,多地報急。我朝急於應對,出兵實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陳權哭笑不得看著抓著自己袍子的金基種。南方水災頻頻,不管是賑災,還是加固河堤,後勤部隊都是衝鋒陷陣在第一線的。所以陳權眼下很忙很忙的。

“金大人,你現在再扯我也沒用。不如就暫時在魯山住下,陪著那個權大人散散心。”第二波朝鮮副使還沒到魯山呢,人就嗚呼哀哉了,被葬在了南京城外。

而正使呢,爬倒大殿上哭了一趟後,人也一病不起了。這第二波使船就是南海一號在渤海灣裡撞到那支船隊,裡頭不僅有朝鮮的使者,還有好多朝鮮的權貴家眷。現在後者都留在了上海和南京。

陳權說起來是又好氣又好笑,當然,內心裡也是有一些憐憫的。

可是陳漢現在真的沒時間也沒精力去搞朝鮮啊。

從五月末。嶺南,準確說是閩粵的雨水就嘩啦啦的下著,止都止不住,現在都倆月時間了!

而等到進入六月,長江一帶也多有降雨,到了六月中下旬迄今,雨勢更大更急。倒是黃河今年夏季很是消停,雨水不多也不少。

武昌原清總督府裡,陳鳴望著院中被雨水打的光禿禿的花景,內心一陣喪氣。自己能輕易地打得滿清滿地找牙,能用水師搞得滿清北方千裡海疆處處戰火,卻奈何不得這老天爺啊!

這雨要下到華北,你說要下到山陝、河北該多好?——別說陳鳴心理陰暗。

廣東福建前兩年亂是兵災,氣候還是很好的,今年兵災沒有了,水災卻又上來了。

陳鳴背著手在房間裡不停地踱著步,時不時站到窗邊,冷眼看著外頭的雨水,現在的總督府就好似一位國畫大師揮毫潑墨的水墨畫。整個府宅都隱沒在絲絲晶瑩的雨線之中,如煙似霧。

後院水池裡的荷花已經完全被雨水打殘,這個時候本該是紅荷綠葉,荷花最後的好日子的。但現在雨簾中已經見不到一絲兒紅色。

陳鳴眼眶有些黑,他已經連續多日睡眠不足兩個時辰了,這還是他起家以來第一次經歷‘抗洪搶險’鬥爭。說真的,這比打仗都讓他牽腸掛肚,更讓他提心吊膽。

一陣大風吹來,烏雲從南面的天邊急湧而過,天色幾近於肉眼可見的度黯淡下來。

“轟隆隆——”伴隨著陳鳴一句後世的國罵——他麽的,連連的驚雷聲,就已經響起。

“又是暴雨!”壓城的黑雲像群奔騰咆哮的野馬,一層層漫過頭頂,越聚越厚,越壓越低。讓人感覺爬上樓頂舉手一伸,就可以扯下來一塊似的。

時間流轉,仿佛瞬間到了黑夜一樣,天地一片漆黑。

狂風大作,黃豆大的雨點從天空中打落下來,啪啪的響個不停。一道閃電劃破蒼穹,猶似一道光劍斬破黑暗,震耳的雷聲敘敘傳來,雨點連成了雨幕,嘩嘩的就如是天河倒灌般地鋪天蓋地的潑下。

大風卷起暴雨像無數條鞭子在揮舞,狠命的抽打著玻璃窗。被風夾著地雨點也像是在尋找著什麽似的,東一頭,西一頭的到處亂撞。

雨越下越大。傾盆大雨,瓢潑而下。

狂風暴雨來的有些急促,但是這一個月來如此天氣卻是常有生。並且很明顯的跟往年的雨季不相符。

只是總督府裡的侍女一個個都點亮了‘服侍’天賦,若拿到後世,一個個絕逼都能在國賓館一級的地方混上優秀服務員的。完全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的措手不及,隻短短地五六分鍾時間,整個總督府上上下下就再次燈火通明。上百盞走馬燈、風燈照地整個總督府又‘亮’了。

“哢嚓……”陳鳴一拳垂在窗口台階上,木質的窗扇框都被陳鳴打斷。

贛江中上遊,撫河、和閩江上遊洪災,湘江、東水上遊同時有大水災。江西、湖南、福建、廣東四省二十余府縣嚴重受災,浙江東南部沿海、台灣被台風席卷,也有一定的損失,湖北沿江部分州縣一樣受災。

“他麽的。”陳鳴恨恨的罵著。他真的對南方的水災心裡準備不足,他一直把黃河當成大禍害,對長江洪水也有一定的心理準備,潛意識裡卻忽略了湘江、贛江、閩江。而至於廣東,在陳鳴上輩子的印記裡,廣東除了受台風災害外,根本就沒聽說過那裡過洪水!【別噴別較真,籠統的認知】

前年、去年,長江乃至整個南方夏天的時候都很消停,哪裡想到今年老天爺一變臉,就全部都是利劍懸頭了!

水火無情。南國一大水,千裡流民,萬生餓殍,可不是說笑的。就算複漢軍手中有糧食,足夠賑濟災民,那也需要時間。民生毀了,家園沒了,都不知道要用多少時間去重建。再說了,這個時代的民間最缺乏秩序了,趁火打劫之輩做下的惡事,造成的後果會比水災更重!何況這中間還有粘杆處這條毒蛇!

……

位於湘潭和醴陵之間的淥口鎮,後世的這兒會是中國重要的“十字型”鐵路樞紐株洲市的核心地帶。

而現在的淥口鎮,則只是湖南湘江沿線一個比較大點的鎮子罷了。是湘江與淥江的交匯點。

每到洪災來襲的時候,河流的交匯點總是最被關注的一個。一個月前省水利廳的防洪公文就到了淥口鎮鎮長的手中,以及長沙水利局派來的公員,要他們小心提防。否則決口決堤了,當地官員和府縣主官都要吃剮嘮。

而淥口本地的百姓對這事情更是極其的敏感,老天爺了瘋似的連著下雨,這是要人命啊。

幾乎不用地方官府做動員,淥口及周邊村落的村民就主動組織了起來,護堤尋堤。河堤上除了各村的青壯外,還時不時的有軍警的身影出現。蓋因為六月初的東莞石龍鎮河堤決口,就是標準的人為破壞。

那現場殘留的痕跡騙不了大家夥的眼睛。而賊人雖然沒有抓到,也沒有查到確實的證據,但一個眾所周知的組織就橫在億萬百姓眼前——粘杆處!

到現在,淥口鎮還沒什麽要命的動靜,作為支流的淥江雖然渾濁的河水怒吼的嚇人,呼嘯而往,奔湧而去,卷著泥沙,洶湧翻滾,水面上還不時的就有令人心驚膽寒的大漩渦。但總的來說還是沒問題的。

淥口鎮的鎮長是湘潭本地的一個秀才,當初他沒能痛下決心,然後就只能看著一樣是秀才的陳浩等輩一步登天,他辛苦鑽營卻也只能在這淥口當個累死累活的從七品小官。

當然了,作為一個秀才就能當官,這已經是往年在大清朝的時候所不敢相信的了。所以這個鎮長還是十分關注自己的官帽子的。

但是今年這風雨不對頭,連連大雨,外頭的道路一腳踩下去能陷到腳踝,路都完蛋了,他即便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也完全沒辦法。鎮長一天三趟的往河堤上奔,隔三差五的還就守在河堤上了。

但是他的用心,他的謹慎,屁用沒有,老天爺該怎麽下雨,還怎麽下雨。這雨只要一天不停下來,這脖子上的刀就移不開!

就在陳鳴在總督府裡狠狠地一拳打斷窗扇木框的時候,淥口鎮公署,一個渾身泥水的漢子也給淥口鎮鎮長帶來了一個讓他魂飛天外的壞消息。

淥口,決口了!

一語震破天驚。整個公署瞬間靜悄悄的一片,鎮長臉色蠟白,底下的公員們也一個個如臨末日。“怎麽會呢?我,我半個時辰前才從河堤下來。那個時候還好好的啊?”鎮長狂吼著。

“是有人搞破壞。不知道怎麽了,河堤突然起了一聲爆炸,然後就垮了……”前來報信的人也淚水橫流。

“那缺口堵住了嗎?”刀子終於落在頭上了,鎮長突然覺得自己竟然一點不覺得沉重,反而心裡輕松了好多,如釋重負一樣。

這些天裡他整日整夜裡都在提心吊膽著,如此的煎熬真就比現在‘懸刀落地’的痛苦還要令人難受。

最壞的事情已經生了,鎮長也就可以放下心裡的包袱,全力去面對了。

“大人,決口已經快堵住了!之前準備的藤框,還有沙袋都用上了。但大水淹了五個村子,堤壩上也失蹤了七個壯丁。”這失蹤的七人是死了還是活著?他們中間是不是就有搞鬼的人呢?這可都是要查明的。

……

湘潭淥口鎮再度出現因人為破壞而河堤決口的事件,消息就報到長沙,整個長沙似乎都更加的陰霾了。現任湖南警察廳一把手的陳成知十分亞歷山大!

他就在再有能耐,守堤護堤的時候也不可能看著所有的人啊。鬼知道他們中間哪一個是滿清粘杆處的人呢。

陳成知甚至敢在心裡肯定,這不會是最後一個,而只是一個開頭。

接下的事實是半點不出他的預料,衡山、衡陽、常德,就跟是多米諾骨牌一樣,先是湘江,再是沅江,除了守備森嚴的長沙和嶽陽兩地,湖南沿江重地是一個接一個的出現決口和決堤。同時間的還有江西和福建,其中多是以‘人為’者居多。於是《中原日報》就把所有的決口全部推倒粘杆處身上了。

也是乾隆/滿清不敢太過喪心病狂,滿清也要顧及北地漢人的人心,還有那些拋家舍業投奔北方的南方‘忠良’的感受,他們沒有在長江動手。

但湖南、江西、福建、廣東……,一處處決口匯報而來,大水淹沒村莊數以百計,受災人員蹭蹭的坐火箭一樣直線上升。七月走到末尾的時候,雨水終於見停了,整個湖南,光是湖南一省受災的難民人數已經過三十萬了。

這場‘抗洪救災’的戰役中,陳鳴被粘杆處打的慘敗!雙方的敵我投入和戰損比,懸殊的不成比例。陳鳴戰場上的赫赫威名在面對天災並的時候,丁點用處也沒。就跟張薄紙一樣,輕輕一捅就被戳穿了虎皮。

“今年各省多有遭災。本宮不希望看到各地一片汪洋浩澤的同時,百姓還要流離失所。”

“德惟善政,政在養民。天災之下斷不能再生。寧可國家多費金銀,不可令百姓食不果腹,流離失所。此本宮之念,亦願為親貴重臣之所念。”

“今天,本宮把這句話送給你們,爾等要牢記心頭。”

“臣等受教。”

“國庫中有錢有糧食。地方上的官倉、糧倉,全都打開,賑濟災民。廣東、福建、江西、湖南、湖北五省所受災害的府縣,大王自有恩旨。”反正少不得要蠲免錢糧了。

“臣等遵旨。”

“減稅、免稅、撫恤、賑濟、借貸、安輯流民,滿清可以做的,我大漢也可以做,還要比他們做的更好。你等都給下面說清楚了,監察院也都把眼睛給本宮瞪大了。災區賑撫災民的錢糧,誰個要敢伸手,立斬不饒。”

“臣等遵旨。”

眾人退去後,陳鳴坐在大椅上半天沒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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