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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佐伊小姐。”胡安娜走上前,抓住了芷雲的手,無比關切的,“對不起,如果早知道你回到療養院,會發生這種事,我就讓你今晚上暫時住在我家裡了。”
芷雲……有種謎之尷尬。
要是在過去,她還要感激胡安娜對她所做的一切。
可是,胡安娜此時的表現,和今天她整體的表現都是大相徑庭,不由得讓她懷疑她是有什麽別的目的。
芷雲只有對胡安娜也笑笑:“謝謝你,護士小姐。”
芷雲沒有猜錯,胡安娜確實是有目的的。
事到如今,楚扇軒對於言芷雲的掛念和關心,已經表現無疑了。
而現在,他一定要離開她的家,離開她身邊。
所以胡安娜就算心中對於言芷雲的敵意在蹭蹭往上漲,為了挽留下楚扇軒,也不得不忍著痛,指認莫切爾……
她這樣做,一方面是想要在楚扇軒心裡加一點分,讓他不要那麽討厭自己。
另一方面,還是想要徹底把楚扇軒留下來。
所以,就算是要她暫時救自己的情敵,她也會乾的。
此時,她滿面溫和地看著芷雲,然後又看著院長:“院長先生,我想佐伊小姐受了驚嚇,療養院暫時不太適合她居住。不如住到我家裡去吧?”
“什麽?”
聽到胡安娜的請求,芷雲很明顯驚住了。
就連一旁沉默的楚扇軒,眉尖也動了動。
院長似乎完全沒有料到胡安娜會提出這樣的請求,他也十分不解:“為什麽?”
胡安娜低下了頭:“院長,佐伊小姐本身就從小就受過男人的傷害,如果繼續住在這個有對她刺激的環境之中,恐怕之前的治療成效都會功虧一簣。我是她的專人護士,我想她在這裡最信賴的人就是我了,沒錯吧?”
面對胡安娜十分真誠的目光,芷雲只有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她當然不知道楚扇軒剛才已經告訴胡安娜他要離開了。
她也不知道胡安娜要她住到自己家裡的根本目的,只是想要利用她留住楚扇軒而已。
在場的人,都被胡安娜的“真誠”所感動了,只有楚扇軒冷冷地看著這個女人。
他從被人救到這裡開始,就和胡安娜相處,這女人是什麽個性,真實和外表的差別有多大,只有他才清楚。
所有的人都被胡安娜說蒙騙,只有他心裡清楚。
她為什麽會這樣做。
然而此時此刻,他原本想要堅定離開的心,卻又動搖了。
他不得不說,胡安娜確實是抓住了他的軟肋。
如果言芷雲也住到她家裡來的話……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勇氣主動離開。
“佐伊小姐,你是怎麽想的?”院長問芷雲道,“你是要繼續留在療養院,還是去胡安娜家裡休養一段時間。”
胡安娜,在眾人看來是十分安全的一個女人。
雖然狄奧也住在她家裡,可是他雙腿殘疾,也不可能對別人造成什麽危害。
芷雲看了一眼胡安娜,又不自覺地看向了楚扇軒,最後點了點頭。
她有很多話想要和楚扇軒說,原本就在計劃下一次什麽時候再去胡安娜家裡,現在可以直接過去,當然是比較好的。
雖然……胡安娜的態度很讓人生疑。
見芷雲點頭,胡安娜立刻高興地:“太好了,那佐伊小姐今晚上就搬過去吧,療養院這邊,等處理好了莫切爾的事情再回來吧。”
她這麽一說,眾人便想起還有莫切爾這麽一號人。
“哼,這種敗類,”院長也對莫切爾徹底失敗了,“我們醫院必須要辭退他,並且讓警察來調查他。”
“院長,你不能這樣。”莫切爾嚇慌了神,“我妻子正在懷孕,她不能受這樣的刺激。”
“你也知道你的妻子在懷孕嗎?”胡安娜落井下石道,“明明有家室,卻還要騷擾女病人,你是活該!”
現在既然站在了莫切爾的對立面,胡安娜巴不得把他送進監獄裡。
否則莫切爾要是以後有機會東山再起報復她,可就不好了。
莫切爾聽胡安娜這樣說,忍不住恨著她:“之前你不是還故意邀請我和佐伊一起到你家裡來做客嗎?你不是有意要撮合我們嗎?現在就變得這麽高尚了?”
“我又不知道你對佐伊小姐有這種心思。”胡安娜慌忙反駁道,“我想你是她的心理醫生,關心她是理所當然的,直到你今天下午居然威脅佐伊小姐,我才查明你心懷鬼胎。”
莫切爾還要罵胡安娜。
院長卻喝令道:“好了。莫切爾,你自己行為不端,還要誣陷胡安娜嗎?你已經被開除了。馬上就有警察來逮捕你。”
莫切爾終於徹底崩潰,一個大男人,居然坐地上哭了起來。
胡安娜松了一口氣。
佐伊小姐到了自己家裡住,狄奧應該就不會走了吧?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好了……
想到這裡,她心裡又生出一絲怨毒的情緒。
為什麽……為什麽要靠著這個女人,她才能把狄奧留下來。
雖然這一時半刻是留下來了,可是這樣的行為是不是引狼入室?
這般想著,胡安娜看著芷雲的眼神裡,又悄然夾雜了一絲敵意。
這樣的眼神並沒有逃過楚扇軒的眼睛。
他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
“事情進展如何?”因為掛著芷雲的事, 楚翰墨再也睡不著,乾脆起來去看喵喵。
“報告爸比!我這邊打電話過去,媽咪那邊的事情已經自行解決了。”喵喵抬頭,“我正準備告訴你呢。”
“哦?怎麽解決的?”楚翰墨饒有興趣地問。
雖然芷雲被安排在法國那邊的鄉間療養院,可是他依然在她身邊安插有人,如果遇到什麽特殊情況,應該也能保證她的安全。
平時,芷雲在那邊的一舉一動,也是實時傳到楚翰墨這裡的。
包括她今天和護士去小鎮逛了街,他也是知道的。
胡安娜的情況,楚翰墨也有了解,調查資料顯示這個女孩的背景還算乾淨,父母早亡,是叔叔嬸嬸把她養大的。
她現在住在小鎮的一所小房子裡,和她同住的還有一個雙腿殘疾的男子,也曾經是醫院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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