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大伯他們什麽時候過來?”謝華問謝老太太,“我怕我們的院子挨不住楚翰墨的進攻。”
“已經通知了他們了,正在趕過來,”謝老太太握著孫子的手安慰道,“我們謝家的院子牢固著呢,你放心好了,絕不會被什麽人隨隨便便闖進來的。”
謝老太太的話音剛落。
從斜旁的飯廳裡就傳來了一個聲音:“謝老夫人也是讓我們見識了什麽叫說話不算話。”
謝老太太和謝華同時都吃了一驚。
只見楚翰墨已經從飯廳處走了出來,如若無人之境。
“你、你是怎麽進來的?”謝老太太震驚不已。
她說這話的時候,才發現整個客廳都已經被國際刑警包圍了。
“楚二少,”謝華倒是挺起了肩膀,故做鎮定,“你無緣無故闖到我祖屋來幹什麽?集團裡該交接的我都交接了。我用自己的辭職,換了集團的股價回升,你還想要我做什麽?”
“你辭職了?”謝老太太又是大吃一驚,“我們怎麽不知道?”
她轉而大怒:“好哇,姓楚的,你用完我們謝家的人,現在就要卸磨殺驢了是不是?你把事情做得這麽絕,就不怕遭報應嗎?我要見你爸媽,我要聽聽這事情到底是你的主意,還是他們兩人的主意。”
楚翰墨此時並不想和老太太多糾纏,他隻冷冷道:“先前老夫人說過如果謝華在這裡,你會親自把他交給我。然而現在他在,老夫人卻食言,就不要怪我們先禮後兵了。”
他做了一個手勢,馬上有人要來把謝華帶走。
“你們今天敢把我的孫兒帶走,我就要死給你們看!”老太太根本不管自己之前說了什麽,現在只是一臉賴皮的模樣。
謝華按住老太太,裝模作樣的拖延時間:“二少,你帶著這幫人來抓我,你有逮捕令嗎?我奶奶可是有心臟病的,你不要違法抓人,最後把自己都給搭進去了。”
“楚二少是受害者和報案人而已,要逮捕你的是我們國際刑警,”羅楓適時地回答道,“我們有很確鑿的證據,證明你和謀殺案綁架案有關,所以必須要請你跟我們去接受調查。”
“很確鑿的證據,有多確鑿?”
突然間,有人的聲音從客廳外傳來。
楚翰墨微微皺眉,只見到來人不僅不止一兩個,居然還帶了大批的防爆特警。
為首的男人約莫五十歲上下,正是謝家的長子謝老大,目前也在C市政界身居要位。
楚翰墨冷眼,看樣子,謝家是要護短到底了。
國際刑警和防爆特警,雖然一個隸屬國際安全局,另一個隸屬本隊,但如果發生衝突的話,就不僅僅是和謝家和楚家發生衝突這麽簡單的事了。這會立即把糾紛的上升到國際矛盾上。
“大伯、二伯……爸……”謝華見一時間謝家所有的上一輩都來了,還帶來了武裝力量,頓時驚喜不已。
“到底是怎麽回事?楚二少?”謝老四,也就是謝華的父親看著楚翰墨,“犬子不知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竟然值得你這般大動乾戈?”
“不止是這樣呢。”謝老太太急忙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說道,“他們居然把我們謝華辭退了,以前求著我們謝華到他們那兒當總裁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嘴臉呢。”
謝家眾多長輩聽到這句話,均有不同程度的變臉。
“你幹了什麽事,居然讓別人辭退了你?”謝老四看似嚴厲地問謝華,但話裡話外卻包含著一股看不見的惱怒。
兒子在KL當總裁,本是最值得他驕傲的一件事,然而現在居然被辭退了,還當著謝家其他人的面被曝光出來,當老子的臉上明顯無光。
謝華當然不敢說是自己辭職的了,他忙低頭:“兒子不才,父親息怒。”
楚翰墨眼見著這一幕,明知道這是謝華的拖延之策,依然不得不冷笑著解釋:“在沒有得知謝四公子乾的那些事情之前,我也是沒那麽大的膽量,敢讓他離開集團。”
他甩出一張紙:“謝四公子是自己主動辭職的,沒有人逼過他,他在這上面寫的清清楚楚。”
這是謝華的辭職申請書,上面還有謝華自己的親筆簽字。
“這……”謝家眾人一看,頓時都把狐疑的眼神看向了謝華。
謝華一時語塞,但片刻卻又找到了借口:“我……爸、叔叔們,我、我也是被逼的,集團股價暴跌。楚翰墨必須要我拿一個說法出來,我被逼無奈,不得不辭職。這事情,我也不敢告訴你們。”
“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謝老太太恨恨地說道,“我看,這就是他們楚家的陰謀,利用完謝家,就要將謝家踢出局了。”
這話頓時把問題上升到了一個複雜的地步。
謝家的長子,謝華的大伯皺著眉心:“楚二少,我們謝家和楚家,向來無仇無怨,今日鬧到這般田地,你率這麽多人來要捉拿我們謝家的人,想必無論如何,都要給我們謝家一個交代吧。”
楚翰墨原本是要捉拿謝華回去慢慢審問的,但事情鬧到這般田地,他也明了不把整件事情都說出來,恐怕是無法順利將謝華捉拿歸案了。
他冷眼看著謝華:“其實我也不太明白, 謝四公子和我有什麽仇怨,要精心策劃這麽一系列的事件,誓要將天恆置於死地。”
謝家老大靜了片刻,然後才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事,會有這麽嚴重。但我猜想這其中必然有什麽誤會。楚二少,你能否把整件事都說清楚,就算要帶人走,也要讓我們謝家心服口服?”
謝老大是常年在政壇混跡之人,說話自然四平八穩,波瀾不驚。
但話裡暗藏的不悅和威脅也是顯而易見。
言下之意,如楚翰墨今日今時,拿不出一個令人信服的說法,非但帶不走謝華,還會吃不了兜著走。
而楚家和謝家的梁子,必然是結下了。
謝華聽到這話,心裡也有些慌。
因為他不知道楚翰墨手中究竟掌握了多少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