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霜華麻木的心還是痛了，她還是愛謝玉傾的，很愛。

只是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她還能和謝玉傾恢復到從前嗎？

不，光她的身體狀況，她就不能讓謝玉傾知道。

就算是心中有根刺，她其實也是希望謝玉傾能夠幸福的。

猶豫了下，顏霜華想掙脫開謝玉傾。

可是她越掙脫，謝玉傾抱的越緊。

「霜華，別推開我。」

顏霜華聽著謝玉傾的聲音，低沉中透著暗啞，帶著絲絲縷縷的疼痛和小心翼翼。

顏霜華還是心軟了，終究捨不得推開他，捨不得他難過。

「玉傾。」

謝玉傾聽到這兩個字有些激動，他微微放開顏霜華，深深的鎖住她的眸光，「霜華，你原諒我了嗎？」

之前她都是叫他謝公子，謝玉傾，從來都沒去掉這個謝字。

顏霜華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剛剛只是心一軟，無意識的叫出的名字，沒有刻意帶上一個謝字。

之前和謝玉傾在一起的時間也很長，有些習慣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

就連稱呼也是，如果不是刻意疏離，如果是自然的叫法，她總會不由自主的叫他，「玉傾，你聽我說。」

「好，霜華，你說，我聽著。」

謝玉傾神色特別的認真，溫柔的看著顏霜華，眼底柔和的光芒一點點溢出，彷彿能照亮人心底最憂傷的地方。

謝玉傾的目光溫柔，包容，寵溺，縱容，彷彿傾盡所有的愛都在顏霜華身上。

這種目光，顏霜華根本就無法招架，會讓她心酸心疼起來。

她已經沒有了心，寧願謝玉傾對她冷漠一些，這樣她也可以繼續冰冷下去。

他如畫的眉眼中溢滿清輝，眼中全是她的身影，他的手更是握住她的，彷彿不讓她逃離他身邊一樣。顏霜華不敢跟謝玉傾去對視，怕自己堅固的心門會忍不住打開。

她低著頭，深吸了口氣，才艱澀的開口道：「玉傾，你別管我了，放我走吧，你以後會有自己的生活，娶妻生子，過……」

「唔……」

在顏霜華還沒說完的時候，謝玉傾就狠狠的用力握住她的手臂，讓顏霜華手臂一疼，打斷了她的話語。

謝玉傾眼眸泛紅赤血，泣血如華，如血蓮一樣，彷彿斂盡天地的風華，卻又淒厲的讓人忍不住心間發痛。

「玉傾，你弄疼我了。」

謝玉傾手臂都發顫，似乎在極力隱忍著某種情緒，「霜華，你還知道疼，你可知道，你說這句話，我的心有多疼，你將我置於何地，我寧願你拿刀插在我這裏。」

謝玉傾握著顏霜華的手很用力很用力，顏霜華手臂很疼，卻被謝玉傾痛苦的聲音給驚住了，有些不敢再說接下來的話。

謝玉傾放開顏霜華的手，一隻手抓住她的肩膀，一隻手指著自己心口的位置，「這裏，霜華，你知道這裏有多疼，如果可以，我真想將心挖出來給你看，我想一定是血淋淋的。」

顏霜華不敢看謝玉傾，將臉撇在一邊，「玉傾，這樣對你對我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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