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出門的時候,蘇鎮雄打電話來說,希望自己能幫他拿到這份合同,雖然他用的詞匯都很委婉,但語氣裡卻是不容拒絕的意味。
時傲爵這邊倒是沒有表態,不過蘇久衣是蘇鎮雄的女兒,所以說不定他會給蘇鎮雄這個面子。
萬一兩邊火藥味很濃的話,要不要打個電話請求蘇久衣的支援?
宋智柯百般無聊地想著,眼看蘇鎮雄又進了一球,和時傲爵的比分拉開了一點距離。
“爵少不好意思,承讓了。”蘇鎮雄客套地笑著。
宋智柯看的出來時傲爵興致缺缺,所以才讓那個老滑頭搶先了幾分,他雖然平常不怎麽喜歡打高爾夫,但是對於球類,他在大學的時候就有一種天賦。
“智柯平時不喜歡打球嗎?”蘇鎮雄看時傲爵並沒有興趣,便把話題扯到了他這個牽線人身上。
“還好,就是打得不好。”宋智柯聳聳肩。
其實不然,大學的時候他和時傲爵和秦少白都是學校籃球校隊的,而且他有一年做過一個關於高爾夫球的遊戲軟件,那時候三人一起惡補了一下高爾夫的知識,還想商量著要不要出一本關於球落地點的理論學。
他和時傲爵一樣,沒興趣跟蘇鎮雄搶風頭,尊老愛幼這種傳統美德,他們還是有的。
“不知道爵少對於昨天我提出的那些方案,有沒有興趣合作?”鋪墊了半天,蘇鎮雄終於扯出了今天的重點,“智柯也說希望我們兩個能一起開發那片地,畢竟如今的商場都強強聯手,雖然時家家大業大乃商業梟雄,但我路某也絕非拖後腿之人,大家一起合作,要比爵少一個人,要省事省錢的多不是嗎?”
宋智柯摸摸鼻子不厚道地笑了:“嶽父的意思我也讚同。”
他覺得替別人說話這種費力不討好的工作,還不如去做苦力要輕松的多。
時傲爵悶哼了一聲,眯著眼看向遠處的藍天,突然想起了蘇久衣,不知道她是不是是在為那些難以修剪的花花草草煩惱。
正在花壇裡清理雜草的蘇久衣, 忍不住打個噴嚏。
“蘇久衣,這些都是要清除乾淨的,你別偷懶。”管事突然出現在她面前。
“哦好的好的。”蘇久衣皺著眉頭應聲,然後想著自己剛才打噴嚏,是不是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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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傲爵收回視線,抱著手臂居高臨下的看著蘇鎮雄,語氣裡滿是嘲諷的意味:“不知道像蘇董這樣整日勞作,日理萬機的大忙人,平日裡有沒有多關心一下家人呢?”
蘇鎮雄的笑容僵在臉上,他有些摸不透時傲爵這個問題的意義,也有些不懂他眼神裡發出的敵意,但是處世圓滑的個性還是讓他面不改色地問道:“蘇某當然會顧慮自己的家人了,我知道爵少一家人都在國外所以沒法團聚,但是既然是家人,心總是連在一起的不是嘛。”
“蘇董所言極是。”時傲爵笑了,不過這笑容倒讓人感覺有些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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