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我當然知道,我剛才就是隨便舉個例子,並沒有說我兒子在那間學校念過書。”李先生還在逞能:“雖然我們夫妻倆常年都在國內,但每年都會抽幾個月時間出去旅遊,當然也會借這個機會把兒子送去國外那些高檔的學校歷練歷練,讓他學習一下人文差異。”
李太太在旁邊按耐不住了,得意忘形的笑了起來:“我兒子念過的最貴學校,一個月學費二十萬。這貝英巴和那些學校比起來,差的真的不是一個檔次。連孩子都看不好,還說是什麽國內最好的幼稚園。真是……”
“哦,一個月學費二十萬,是挺不錯的。”時可兒一臉不以為然,用“挺不錯的”四個字來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什麽叫做挺不錯的?”李太太有點不滿她,於是反駁,“如果你告訴我你兩個侄子念過更好的學校,那你怎麽說呢還情有可原。但是如果他們沒有的話,那就請你說話客氣點,像那種一個月二十多萬的貴族學校,不是只要是個人就能念的。”
一時間,硝煙四起。
校長和老師根本就插不上話,也不敢貿然上前打斷幾人的對話而進行調解。
“抱歉李太太,作為一個稱職的長輩,我不會當著兩個孩子的面和你討論一些物質到不能再物質的東西。”
其實時可兒完全可以用同樣的方式讓對方無地自容,但是她沒有。
她只是說:“你兒子念過一個月學費二十萬的貴族學校,我侄子沒有,但並不代表著他們比你兒子差,並不代表著他們所學到的知識比你兒子學到的少。”
“既然這樣了,就別說這些廢話了。”李太太把自己兒子從懷中拉出來,往時可兒面前一推,“我兒子臉上的淤青都是你兩個侄子打的,他本來好好的一張臉,現在差點被他們給毀了。”
就在李太太說話期間,李煜埋著頭往後面退了退,似乎是不敢近面對時天爵和時傲爵。
李太太見狀,立刻說道:“我兒子現在這狀態,一看就知道是受了驚嚇,連話都不會說了,這要是留下點什麽後遺症,哼,你們都別想好過。”
“兒子過來。”李先生把李煜拉到自己面前,指著坐在對面的時天爵和時傲爵問他,“你告訴爸爸, 是不是他們兩個打你?是誰先動的手?”
李煜眼神閃閃躲躲,點了點頭說,“是他們打我……是他們先動的手……”
“你撒謊。”
“你騙人。”
時天爵和時傲爵幾乎在同時開了口。
“我沒有撒謊,也沒有騙人……”李煜說著,又委屈的哭了起來,肥胖的身體因為抽泣而不停的抖動。
李太太看到自己兒子被嚇成這樣,氣的臉都白了,她騰地一下站起來,指著時天爵和時傲爵,氣勢洶洶的吼道:“沒讓你們說話你們插什麽嘴,真是沒素質!”
“把你的髒手拿開。”
一直坐在旁邊沒有說話的時魅,終於開口了。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卻透著絲絲戾氣,眸中也開始釋放出危險的氣息,令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