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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征歐洲》三百三十六 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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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都有私心,這無可厚非。

  哪怕在一個大集體中,當所有人都在為了一個大的利益目標而奮鬥時,也會有無數的個人利益存在。

  自從克裡蒙梭上台之後,秦致遠和克裡蒙梭的關系逐漸疏遠。

  這很正常,身為政治家,克裡蒙梭本身就不應該和軍人走得太近,特別是秦致遠這樣手握兵權的方面軍將領。

  軍人一旦和政治相結合,很容易發展成獨裁政府,這是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

  克裡蒙梭很注意這一點,自從上台之後,就主動疏遠了秦致遠、利奧泰以及福煦他們,縱然是有什麽事情需要達成一致,更多的時候也是通過老雷諾轉達。

  現在克裡蒙梭派人來找秦致遠,這倒是很罕見。

  “秦,好久不見。”朱爾·弗雷西內和秦致遠以前就認識,兩個人算是點頭之交。

  “朱爾,你看上去還是這麽累。”秦致遠打趣。

  朱爾·弗雷西內四十多歲年紀,身體發福的厲害,屬於那種走兩步就會喘的類型;他的頭髮沒剩幾根了,標準的地中海髮型;臉上皺紋很多,看上去就苦大仇深。

  “啊……秦,你還是那麽不友好。”朱爾·弗雷西內有點費力氣的把自己塞進單人沙發,剛剛坐下就拿起桌上的咖啡開始喝。

  “友好的人無法生存,特別是在西迪貝勒阿巴斯這個鬼地方。”秦致遠說得有深意。

  秦致遠知道,最近利拉德·艾薩拉一支待在巴黎,不用想就知道艾薩拉想幹嘛,他想通過法國政府曲線迂回,在西迪貝勒阿巴斯成立一個主要由當地人組成的政府,改變西迪貝勒阿巴斯的軍管狀態。

  “說到西迪貝勒阿巴斯,秦,喬治最近很頭疼。你知道的,巴黎已經是一個爛攤子,喬治的心思都在巴黎,而西迪貝勒阿巴斯,說實話,目前這裡不應該成為麻煩。”朱爾·弗雷西內眨巴著小眼睛,看向秦致遠的目光別有深意。

  “這裡現在成為麻煩了嗎?我不這麽認為。”秦致遠有不同意見。

  利拉德·艾薩拉為了這件事找過秦致遠,但秦致遠沒有理會他。自治,不管到什麽時候在殖民地都是一個很敏感的問題,那怕是秦致遠同意,法國國會也不會同意,

  秦致遠在西迪貝勒阿巴斯推行的是宗教自由,這不出意料又引起了利拉德·艾薩拉的堅決反對。

  如果說秦致遠之前和利拉德·艾薩拉之間還有合作的可能,那麽在秦致遠推行宗教自由之後,秦致遠和利拉德·艾薩拉之間也再無緩和的可能。

  這牽涉到一個根本利益,秦致遠推行的宗教自由,是從根子上斷絕了拜物教的信仰。拜物教傳承至今上千年,教中早有人意識到教規教義和現代生活的格格不入,要求“改良”的呼聲從未斷絕,就現在的拜物教而言,教中也有很多不同的教派分支。

  如果說和世俗的格格不入只是拜物教所表現出來的溫和的那一面,那麽在拜物教內部之間的傾軋則是充分展現了殘酷的那一面。

  拜物教維持教眾的信仰,就在於一旦信奉,終生不得退出,而且子子孫孫都要信奉。如果真按照秦致遠的意思推行“宗教自由”,那麽幾乎可以確定,在短時間內會有很多人脫離拜物教,拜物教的信仰基礎會直接坍塌,這對於利拉德·艾薩拉來說,不亞於世界末日。

  “或許在你看來這不是麻煩,但在很多人看來,這裡已經成為了一個麻煩,或者說,已經成為了麻煩的開端。所以秦,看在上帝的份上,拜托別再折騰了。”朱爾·弗雷西內言辭懇切,對著秦致遠晃悠手中的空杯子。

  秦致遠長歎一聲,起身從酒架上拿下來一瓶酒,也沒有心思看出廠年份,直接給朱爾·弗雷西內倒上。

  看著酒杯內琥珀色如夢似幻的酒液,朱爾·弗雷西內終於心滿意足,靠在吱吱作響的椅背上慢慢品嘗。

  “這怎麽會是折騰呢?”秦致遠搖頭失笑,邊說邊給自己也倒了點,僅僅是沒過杯底:“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喬治的意思?”

  “有什麽分別嗎?不僅僅是我,或者是喬治,很多人都是這麽認為,信仰自由這很好,但在這裡並不合適,尤其是現在這個時間點,很不合適。”朱爾·弗雷西內抿了點,滿足的搖搖頭,仿佛這是無上美味。

  “但是,朱爾,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一直都不改變,就這麽下去,會是什麽結果?”秦致遠確實是想試一試,並不僅僅是為了法國,也是為了將來的東南亞。

  “就這麽下去難道不好嗎?風平浪靜,一切安好,每天太陽會照常升起,人們朝九晚五,努力工作。”朱爾·弗雷西內用詠歎調的方式感慨。

  人總是這樣,如果環境不變,很少有人會主動求變,因為“求變”的結果可能是往好的一方面發展,也可能是往更壞的一方面發展。對於政客來說,他們尤其小心謹慎,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這種現象並不是華人獨有。

  “那僅僅是在理想狀態下,你可以確定每天太陽都會升起,但你能確定人們每天都會朝九晚五,努力工作嗎?”秦致遠有求變精神,因為他知道未來的走向。

  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裡,秦致遠知道,如果法國不作任何改變,那麽最多30年,他們努力了幾百年才確立的殖民地體系就會坍塌。但秦致遠無法向任何人證明,那種坍塌肯定會發生。

  或許對於很多殖民地原住民來說,殖民體系的坍塌是一件好事,但對於已經成為既得利益階層的秦致遠來說,這種坍塌就不是那麽美妙了。

  呃……不太準確,如果殖民地體系坍塌那麽也很美妙。但在那之前,秦致遠必須完成初步的布局,保證當殖民地體系坍塌的時候,一部分殖民地會成為華人繁衍生息的樂土。

  這個時間肯定是越長越好,因為隨著時間推移,華人會越來越多,而因為秦致遠存在,移民的華人也會越來越多。

  “好吧,好吧,應該改變。其實這個問題很多人都明白,現在的殖民地法律幾乎都是幾百年前制定的,當時的情況和現在有很大不同,現在看上去,確實是有點不合時宜。但秦你要知道,如果有問題一定會發生,那麽當問題還沒有發生的時候,那就是個雷區,而你現在,就站在這個雷區裡。”朱爾·弗雷西內終於說了點掏心窩子話。

  “無所謂!我已經做好了排雷的準備,如果雷區一定要爆炸,那麽我會提前引爆它。”秦致遠意志堅定。

  “嘖……”朱爾·弗雷西內有點頭疼,他揉了揉寬闊的腦門,又理了兩把沒剩下幾根的頭髮,小心翼翼的遣詞造句:“秦,為什麽不能用一些緩和的方式呢?不要一上來就使用太激烈的手段,那會引起強烈反彈,說不會,你會因此而受傷。而喬治,他絕對不會看著那種情況發生,你知道你在喬治心中的分量。”

  秦致遠現在在法軍體系中的分量,無論怎麽強調都不為過,在所有已知的戰鬥中,只有秦致遠在和德軍對壘的時候取得了完美的勝利,其他人都無法做到。因此對於喬治·克裡蒙梭來說,秦致遠就是他手中的王牌,為了保護秦致遠能安心作戰,克裡蒙梭肯定會做點什麽。

  “朱爾,沒有完美的變革,所有的變革都會觸碰到一部分人的利益,那麽當那些人的利益受損時,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既然一定要有痛苦,那麽長痛不如短痛。”秦致遠隱隱預感到有些不妙,但一時間還不能確定克裡蒙梭會怎麽做。

  “沒錯,長痛不如短痛。我同意這句話,但如果能推遲這種痛苦,那麽就盡量把它推遲。秦,你一定要理解一件事,喬治的任期並不確定會有多久,那麽如果一定要痛苦,為什麽一定要由喬治來承受呢?”朱爾·弗雷西內表情有點赫然。

  秦致遠能明白朱爾·弗雷西內的意思,那絕對是不負責任的表現。

  民主,很多時候是不錯,但也有一個最大的問題,那就是所謂的“任期”。

  要知道,每一屆政府都是選民選出來的,那麽政府就要對選民負責,不能讓選民失望,以防止以後再也沒有上台執政的機會。

  這樣一來,就會造成一個嚴重問題,那就是政府的政策並不是以客觀世界為準則,而是以選民的喜好為準則。

  就像是秦致遠推行“宗教自由”這件事,只要是了解殖民地的人,都會認為這是個好主意,但並不是所有的好主意都會贏得普遍讚譽,肯定會有一部分人反對,而那些持反對態度的人,也是民選政府不想得罪的。

  朱爾·弗雷西內的意思很明顯, 殖民地的人心向背確實是個問題,或許這個問題肯定會爆發,但如果要爆發,也別在克裡蒙梭的任期內爆發,等克裡蒙梭下了台,殖民地就算是馬上造反,那麽也和克裡蒙梭沒有任何關系。

  “好吧,我辭職!”有那麽一瞬間,秦致遠真的是心灰意冷。

  “呃,秦,喬治的意思並不是讓你辭職。”朱爾·弗雷西內非常意外,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我知道,但在目前這種情況下,我剛剛推行宗教自由,如果現在就要讓我親手推翻它,你是想讓我成為笑柄嗎?”秦致遠是真的想辭職,如果不能做點什麽,那麽擔任外籍軍團總司令沒有任何意義。

  “秦,這個……進進退退這很正常,不應該成為辭職的理由。”朱爾·弗雷西內說得很艱難。

  對於政客來說,反反覆複確實很正常,上台之前說的花一樣,上台之後全忘光,這並不稀奇。

  “對,確實很正常。但或許,這就是我願意當一名軍人的原因,純粹的軍人。”秦致遠表情複雜。

  在適當的時候,秦致遠也不介意唱唱高調。

  或許“辭職”是好事,對於現在的秦致遠來說,他現在的職務也實在是太多了點,如果放棄一部分權力,那麽有可能會得到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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