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不舍得了,你可是和尚呢,嘻嘻。” 陸倩倩嫵媚的笑著,極致的媚態不自覺的流露出來,讓許行空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額。我又不是真的和尚,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其實只是有些,有些。那啥,你懂得。”
許行空很是尷尬,其實他心裡真的沒有任何齷蹉的想法,只是單純的有些不舍。
陸倩倩吃吃一笑,走近幾步,幾乎貼著許行空的臉看著許行空,看得許行空臉上發燒,有些不知所措,天可憐見,許行空可是真正的初哥,連女孩的小手都沒拉過。
“嗯,我懂了,嘻嘻。”
看著不知所措的許行空,陸倩倩笑得極為開心,然後小臉忽然向前一湊,柔軟冰涼的嘴唇在許行空的臉頰上如同蜻蜓點水一般一觸即收,隨即她咯咯笑著跑了,像是一隻快活的小鹿,在崎嶇的難行的山道上跳躍著遠去。
許行空愕然捂著自己的臉頰,臉上的溫度急劇上升,心裡亂糟糟的不知道是什麽滋味,他曾經幻想過無數次跟女孩親熱的情景,但是當這種最低限度的負距離接觸發生的身後,許行空的大腦裡仍然是一片空白。
如果這時候陸倩倩想要害許行空絕對輕而易舉,年輕啊!實在是太年輕了!
傻愣愣的看著陸倩倩的倩影飄遠,一直到公路邊上了一輛車子消失在車流中,許行空才從失神中回過神來,許行空不知所以的笑了笑,茫然搖搖頭,朝著自己開來的車子走去。
陸倩倩到底是喜歡自己呢還是喜歡自己呢?又或者只是一個友情的、禮節性的,或者是玩笑性質的吻呢?如果她喜歡自己該怎麽辦?如果只是自己的誤會又該怎麽辦?是不是找機會問問她呢?
這些問題縈繞在許行空的心裡,像是一群不知疲倦的蚊子,鬧得許行空腦袋亂哄哄的,心裡也是煩躁不已,卻又偏偏驅之不去。
直到糊裡糊塗的將車子開回了療養院的院子,許行空才徹底的清醒過來,有些無奈的使勁搖了搖頭,雙手用力在臉上搓了搓,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暫且拋開,又深深的吸了口氣,想了想等會兒該怎麽跟林曉楓回話,等自己心緒穩定下來,這才不緊不慢的下了車子。
白天療養院中人氣果然旺盛了不少,停車場上也不再是空蕩蕩的。
不過當許行空從側面繞過主建築是,昨天給他帶路的那位男子正笑眯眯的站在綠樹成蔭的小徑上等著他呢。
“你。”
“許先生,你回來了。”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不過張開嘴之後許行空才醒起自己還不知道這位老兄姓甚名誰,結果張口結舌的說不下去了,幸好那位男子也同時開口說話,稍稍消除了許行空的尷尬。
許行空不好現在才去問人家的姓名,而且許行空猜測也許人家不通姓名也許是有意不想讓自己知道他的信息,所以乾脆裝作不知道算了。
“那啥。林姑娘呢?”
“林姑娘在樓上等你,請跟我來,這裡來往的人身份紛雜,請許先生謹言慎行。”
許行空認真的點了點頭,自從昨晚跟林曉楓一席深談之後,許行空現在也大概明白了妖魔鬼怪是無所不在的,凡事多加幾個小心總是沒錯的。
兩人默默的走著,不一會就進了電梯,電梯裡幾個人互相打量了幾眼,又都各自轉開視線,保持著一種善意的冷漠。
那男子仍然是將許行空帶到病房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之後替許行空打開門,
然後目送許行空進了房間,他則轉身站在門口守著。 林曉楓仍然跟昨晚一樣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機,躺在病床上的陸偉棟似乎還沒有清醒,又或者是已經清醒了之後又睡著了?
許行空特意多看了兩眼,發現陸偉棟的元靈光暈跟早上比平和了很多,似乎少了一些躁動的氣息,不過強度略微減弱了,也許是他睡著的緣故。
“他剛才醒了一會,接受了一次治療又睡了,大概需要三個小時,然後就可以出院了。”
林曉楓放下手機,看到許行空在觀察陸偉棟,就出聲介紹了一下情況。
許行空點了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那就好。”
林曉楓眼裡閃過一絲譏諷的神色,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嘴道:“看來你的任務完成得很順利。”
“咦?你怎麽知道?”
許行空驚訝的看向林曉楓,隨即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莫非是他們有人一直在跟蹤自己?
林曉楓淡淡的回視著許行空狐疑的目光,十分平淡的說道:“你猜到了,我的人一直跟著你,你可以理解為保護。”
許行空臉色變幻,頓了頓之後點頭道:“那。我明白了,就不謝了。”
林曉楓輕輕抿了抿嘴,意味不明的點了點頭道:“你是不是覺得有些不舒服?不管你信不信,我們對你跟陸倩倩之間狗屁倒灶的私事一點都不感興趣,之所以跟著你,就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陸倩倩對我們來說就是一個普通的入魔者,我們既不會相信她,也不會不信她,一切都是按照既定的規矩辦。”
林曉楓很難得的一口氣說這麽一大段話,看來許行空的態度讓她很是不爽。
許行空略微有些吃驚,雖然林曉楓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但是他還是覺得自己的行為讓林曉楓不高興了,許行空心裡有些慌,同時也有點小得意,不得不說,宅男這種動物其實也是很賤的動物。
“那個。我沒有覺得不舒服。”
“哼,還有,看在你還有些用處的份上再給你一個忠告,陸倩倩已經不是以前的陸倩倩了,你所聽到看到的,以及你所感知的,都可能是對方故意展現的,魔之所以叫魔,就是因為他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必要時連自己親人都能隨便犧牲,更何況你這麽一個不相乾的人,想活得更長久一點,就多長幾個心眼吧。”
許行空聞言不由得一怔,她這是在關心自己麽?
更奇妙的是,她所說的話跟陸倩倩不久之前說的話微妙的完全一樣,許行空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兩人一模一樣的話語目的卻是一樣的,可她們的立場卻截然不同,更好笑的是林曉楓這一番話分明就是想讓自己別那麽信任陸倩倩,那陸倩倩這麽說又是什麽目的?難道真的如同林曉楓所說,只是想要騙自己麽?可自己又有什麽好騙的呢?
許行空不是一個不知好歹的人,哪怕他心裡對林曉楓的忠告不以為然,但是臉上可不敢一絲一毫的顯露,只是認真的點頭應道:
“謝謝,我會注意的,不過我真的沒有怨懟的意思,只是,你的人跟著我就不怕被她發現麽?萬一引起她的誤會豈不是適得其反。”
林曉楓不屑的掃了許行空一眼道:“我的處於安全距離,這點想必她很明白,如果她覺得不妥,自然不會現身跟你相見的。”
“哦。咦?那你怎麽知道我們談的是否順利呢?”
林曉楓抬起手指指了指許行空的臉,嘴一撇嗤地一笑,當然,這絕不是開心的笑,而是明目張膽的嘲笑。
許行空一怔,隨即恍然醒起了什麽,臉上頓時一陣陣的發燒,他抬起手使勁的在臉頰上蹭著,那裡肯定有陸倩倩留下的吻痕。
怪不得剛才那引路的男子笑得那麽齷蹉,怪不得林曉楓會說出那一番忠告。許行空恨不得現在地上有條縫,好讓自己進去躲一躲才好。
林曉楓沒興趣繼續嘲笑許行空,輕咳了一聲道:“說說細節,她怎麽說的,不會那麽聽話吧?”
許行空乾笑了一聲,這才將陸倩倩的意思詳細的說了一番,林曉楓聽了之後不屑的看了許行空一眼,似乎將許行空的那點小心思完全看穿了一樣,許行空有些心虛的躲開了她那鋒利的目光。
“果然狡猾, 不過這才是一個魔應該有的水平,想要看貨出價,這也沒什麽,只要她不全心全意的跟著妖魔的鷹派走,我們的目的就算達到了,接下來就不單單是我們的事了。”
“不單單是我們?哦。妖魔的也會爭取她?”
“嗯,就按照她的條件,你負責照顧陸偉棟以及跟她聯絡,別說我沒提醒你,如果你夠聰明的話,就盡量的從她那裡獲取情報,不論巨細。”
“咦,你就不怕他們利用她玩反間計?”
林曉楓扯了扯嘴角,懶得回答許行空這個白癡問題,許行空臉上又有些發燒,仔細想想,林曉楓這個提醒貌似是指這麽做對自己有好處,只是許行空卻想不到有什麽好處,難道是為了讓自己多獲得一些功勞?
想到這裡,許行空想起了陸倩倩說的那一番話,或許真的是自己想岔了,玉山雨齋也許並不像自己想想的那麽糟糕。
平心而論,不論是許行空看過的影視作品,還是設身處地的換位思考,有道是法不輕傳,玉山雨齋憑什麽白白的將修煉法門教給自己呢,自己現在對於玉山雨齋來說,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棋子。
按照影視文學作品中那些門派的尿性,都是玩外圍--外門--內門--真傳弟子這麽一個階梯晉級系統的,也許玉山雨齋也是這麽做的,只是自己不知道這些規矩而已。
唯一奇怪的是,為什麽林曉楓和楊齋主都不跟自己說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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