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行空饒有興味的看著氣鼓鼓的林曉彤,所以說人長得漂亮就是佔便宜,哪怕是生氣的樣子也是很美的,尤其是這種輕嗔薄怒的樣子,更是小女人味十足。
似乎感覺到許行空那用心不純的目光,林曉彤雙眸一瞪,不滿的斥道:
“看什麽看?我說的話你聽到沒有?”
“額,聽到了,是挺過分的哈,真是不當人子!”
“那也不能這麽說,小楓其實也不是不關心爸爸,她也許只是看不上那些金錢利益罷了。”
許行空呵呵一笑,攤了攤手為難的問道:
“我說曉彤啊,你到底是想讓我怎麽辦呢?”
林曉彤一怔,隨即撲哧一笑道:
“總之,我可以罵我妹,但是你不行!”
“切,霸道,沒聽說過公道自在人心麽,小楓她這種不近人情的做法等等,她不摻乎這件太容易理解了,可是她不讓你摻乎是什麽意思?你倒是要有能力參與才行呢!”
林曉彤撇了撇嘴沒吱聲,許行空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哦小楓的意思是不讓你拉我去摻乎這事吧?”
“哼!”
林曉彤扭著臉不出聲算是默認了,許行空咧嘴一笑道:
“她還說什麽了?雖然她一貫不喜歡參與俗事,但是事關自己的親人,如果真的有問題,她也絕不會不管不顧的。”
林曉彤扯了扯嘴角道:
“你就那麽肯定?”
許行空沒開口回答,只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林曉彤神色複雜的剜了許行空一眼道:
“她也沒說什麽,只是說那家公司的背後應該是魔都的某個大妖,也許他們會用些手段,但是肯定不敢太過分,所以讓我爸自己去應付就行了,我們參與進去反而會將事情弄得複雜化了。”
“魔都的妖族?哦是那位中立派的領袖白某人。”
許行空聞言反而顯得嚴肅了起來,捏著下巴琢磨了片刻,隨即發覺自己這純粹是在浪費時間,這類事情許行空的判斷怎麽可能比林曉楓的判斷更準確呢?既然林曉楓說了不要參與,那就不參與就是了,至於這家互聯網巨頭此舉背後還有沒有別的想法,林曉楓自然會關注的,不用自己去費神瞎猜。
想明白這點許行空輕松的笑了笑道:
“既然如此你還擔心什麽,難道對你父親沒信心?”
“我對我父親倒是不擔心,只是他那些豬隊友就不好說了!”
許行空眨了眨眼道:
“你都能想到這點,難道你父親會想不到?又或者是你其實不是擔心你父親吃虧,而是想要利用盤外招幫你父親漂亮的贏下這一局?”
林曉彤神色一僵,許行空暗暗好笑,這姑娘還是很顧家的啊!
“好了,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小楓說的不錯,太貪心了反而會將好事變壞事,咱們還是老老實實的做吃瓜群眾吧。”
林曉彤眨了眨眼睛,甩了甩頭含糊的一笑道:
“也對,那好吧,不過這事我們還是要保持關注的,這總行吧?你可別說你沒時間啊!”
“行,怎麽不行,反正那半天時間是歸你指揮的。”
林曉彤滿意的一笑:
“算你上道,咦?小路呢?今晚怎麽沒見到她。”
“哦,上次我得了一個好東西,現在她正在祭煉那東西呢。”
林曉彤好奇的探了探身子低聲問道:
“什麽好東西?是不是英姐給你的?”
“不是,就是上次的一個戰利品,那個黑虎的虎魄精髓,這東西給純靈體使用最好不過。”
“虎魄精髓?那是什麽?”
“就是黑虎的脊椎骨,虎妖死了之後精魄會有很大幾率駐留在脊椎骨中,我讓英姐幫忙初煉了一下,正好可以給小路做本命靈器,剛好吃飯前她讓人送過來了,我就讓小路回玄靈珠裡面祭煉去了,估計要幾天時間才行,這周末她恐怕也沒法回家看父母了。”
林曉彤略帶羨慕的點了點頭:
“說起小路的父母,你讓我幫忙弄的房子差不多弄好了,過兩天去看看房子吧,就在斜對面的小區。”
“行,過兩天我跟小路父母約好了跟你說,那筆錢夠用麽?”
“足夠了,我買了兩套,一大一小,大的自住,小的用來出租養老。”
許行空略顯誇張的豎起拇指道:
“你辦事就是穩妥,我替小路謝謝你了!”
“切,我讓秘書操辦的,你謝她去吧!好了,我回去了。”
林曉彤說著起身向外走去,不過越走她的步子越慢,最後乾脆停了下來,緩緩轉過身有些扭捏的看著許行空問道:
“你說小楓會不會還在怪我?我剛才一發脾氣就跑了。”
許行空哭笑不得的撇了撇嘴,一聲不吭的看著林曉彤,林曉彤眨了眨眼睛,沮喪的歎了口氣道:
“好吧,好吧,我就知道,估計她早就將剛才的事忘記了,我好可憐啊!走了。”
時間轉眼就到了周末,由於小路還在玄靈珠裡面祭煉靈器,所以許行空難得有了一個自己可以完全支配的周末,不過驟然空閑下來的許行空卻有些無聊,林家姐妹又回家跟父母團聚去了,陸偉棟也不知道瘋去什麽地方,一個人在屋裡看了一會書之後,實在無聊的許行空乾脆開車去找英貞打發時間。
當許行空熟門熟路的來到英貞的活動室時,卻發現這裡熱鬧得很,除了見不到自己孫女就會渾身不舒服的英羽明之外,寬敞的活動室內還有姚海明和馮嘯亭,以及另外三個年紀跟英貞相仿的孩子。
英貞正帶著三個同齡的小朋友和笑嘻嘻的馮嘯亭跳著許行空編的那套舞蹈,看到許行空到來,英貞歡呼了一聲,像是一隻俯衝的小燕子一樣撲進了許行空的懷裡。
許行空笑呵呵的將英貞高高的舉起轉了一圈才放下來,兩人親熱的打了招呼,許行空才看向英羽明,英羽明放下手裡的書冊,從逍遙椅上站了起來,略顯恭敬的笑著跟許行空寒暄了兩句。
這邊姚海明與馮嘯亭已經來到許行空身前老實的站著,姚海明一臉肅穆恭謹,馮嘯亭則帶著一絲的喜意和興奮,至於那三個孩子,則又怕又好奇的站在姚海明和馮嘯亭身後,伸出半個腦袋偷偷的打量著許行空。
等到許行空跟英羽明說完話,姚海明和馮嘯亭才齊聲叫了聲師叔。
“你們怎麽在這裡?”
許行空好奇的問道,馮嘯亭很自然的搶過話頭笑著回道:
“是貞兒邀請我們來做客的啦!還說這裡有好多好吃的,是吧貞兒?”
“嗯,媽媽做的東西好吃極了,我不騙你的,叔叔也說好吃呢,對吧?”
許行空看著一臉期待的英貞,笑著點頭道:
“確實很好吃,你們有口福了!”
英貞的笑臉頓時綻放開了,笑得見牙不見眼:
“你看,我都說了吧,貞兒從不說謊的。”
許行空笑了笑,彎腰和聲問道:
“貞兒在教朋友們跳舞麽?”
“嗯,可是他們總也跳不好,是不是貞兒教的不好呀?”
許行空搖了搖頭道:
“不是的,是因為這支舞是專門給貞兒編制的,所以別人跳起來會有些不習慣,你要求別那麽高,只要他們大致動作不差就行了,想讓他們跳的跟貞兒一模一樣那是不可能的。”
英貞咬著手指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若有所得的從許行空身邊跑開,拽出那三個小夥伴一起實踐她的新想法去了。
許行空直起腰笑眯眯的看著幾個孩子,英羽明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許行空身旁,臉色略微有些不自然,估計他有些擔心許行空會因為這事不高興。
以許行空之能又怎麽會看不出來那三個孩子裡面有兩個都是英家的子弟,英羽明要研究許行空給英貞設計的功法沒問題,你自己偷偷研究就是了,可現在被許行空當面逮住就有些難看了。
不過,許行空似乎並不在意這事,他關注的好像是另外一件事。
許行空招了招手示意馮嘯亭靠近些,馮嘯亭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依然聽話的走到許行空近前,許行空腦袋向前湊了湊輕聲問道:
“貞兒教你的舞蹈你好像也跳不好,為什麽呢?”
馮嘯亭臉頰微微一紅道:
“我才學,而且貞兒的要求太高了,動作一絲一毫都不能差。”
許行空搖了搖頭道:
“不對!你從小就跟你爺爺修行,不論是記憶能力還是悟性,還有對身體控制力都比常人要強很多,這種程度的動作根本就難不住你,你仔細想想,到底為什麽跳不好這套舞蹈動作。”
許行空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態度是很認真的,這讓馮嘯亭有些莫名其妙,難道跳不好這個舞還有什麽嚴重的問題不成?許行空如此在意這事,該不會他真正在意的是自己的悟性問題?如果自己悟性不好,會不會讓他很失望呢?
一旦起了患得患失的心思,一向開朗樂觀的馮嘯亭也不由得有些驚慌,雖然低著頭一副思考狀,其實腦袋裡卻亂糟糟的,根本就沒有去思考許行空讓她考慮的問題。
姚海明也十分迷惑,不明白許行空為什麽如此在意這事,這不過是孩子們的遊戲而已。
英羽明倒是隱隱約約的猜到了許行空的一些想法,其實他對馮嘯亭的答案也十分好奇,但是私下傳授功法的事情還沒說清楚,他又怎麽好意思厚著臉皮繼續偷聽下去,心裡萬分遺憾的歎了口氣之後,英羽明自覺的轉身走開了。
許行空眼角瞥了一眼英羽明,他其實並不在意英羽明是否在場旁聽,英羽明想要憑借一些表象和支離破碎的信息去倒推功法理論,還不如踏踏實實的從頭自己研究來的更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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