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女人相貌親和,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樣子,但鄭成賢知道她實際已經年近六十。+
“你知道她?”權石河奇怪的問了一句。在他的印象裡,鄭成賢似乎對政界的人不感興趣,能認識照片上的女人還是頗為意外。
“在電視上見過,我的記性不錯,基本上見過一面的人很長時間忘不掉”鄭成賢遮遮掩掩的說。心裡卻想:我何止認識,再過兩年恐怕整個世界都得認識。
照片上的女人,正是未來韓國乃至整個東亞,第一位民選出來的的女總統—樸槿惠!
鄭成賢並不了解樸槿惠,只是前世出於好奇粗略的看過一點資料,但能當得起上面的評價,其政治手段可想而知。
“伯父你支持的人就是她?”努力控制著表情,盡量不讓權石河看出自己的興奮來。
如果說非要站隊,那麽站到未來總統一邊無疑是最好的。雖然同樣存在政治鬥爭風險,但勝算肯定要大不少。
“是的,從我爺爺那一輩開始就是在樸正熙總統的手下做事,直到我這一代。讓你加入她的陣營也是無奈之舉,但希望你不要涉入太深。我們家三代從政,這其中的凶險了解的太多了。所以我不希望下一代還繼續走這條路,這也是為什麽寶兒想要進娛樂圈我不阻止的原因”
鄭成賢讚同的點點頭:“如果有辦法,我絕對不想跟你們這個圈子扯上關系,就怕到時候樸槿惠女士不會輕易撒手”
“切—”權石河不屑的嗤笑一聲:
“還真的把自己當成大人物了。雖然樸槿惠女士確實當眾誇過你幾次,可你要知道。政治人物對每個選民都保持善意,其中比較有影響的更是如和煦的春風。但並不代表他們真的重視這些人”
鄭成賢羞赧的摸摸鼻子,面露難色的問道:
“我要怎麽做?”
“你要想好了,跟他們扯上關系以後,再想脫身就難啦”權石河告誡了一句。
鄭成賢氣結欲狂:“伯父,要我投靠她的是你,阻止我的還是你,到底想要我怎麽樣啊?”
權石河老臉一沉微微歎氣:“我要是有個明確答案就好啦”
鄭成賢知道他的為難,同樣無奈的安慰:
“伯父你做這些也是為了寶兒的安全考慮,我很明白。她如果知道也會諒解。”
權石河眼睛一瞪:“我還不需要你來安慰!”
鄭成賢一縮腦袋沒吱聲,這老頭兒有點不吃好糧食。
“你跟樸女士見面的事情,我來安排”權石河咬咬牙排除雜念:“前段時間給退伍老兵捐款的事情做的不錯,就借這個契機讓你們見上一面”
事已至此後悔無益,權石河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不過我要警告你,如非必要別攙和進去,這個必要指的的是關系到生死的問題。可以跟樸槿惠女士保持友好的關系,但切忌插手她的事情”權石河鄭重的提醒道:“如果你不參與具體的事情,將來也許比較容易脫身”
雖是告誡。但能感受到權石河的愛護,鄭成賢心生感激:
“我知道了伯父,吃吃喝喝可以上,打架趕緊跑對麽?”
“意思很準確。但我不會這麽說”權石河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嘿嘿一笑鄭成賢沒有接話,心情比之前好了不少。雖然並非良策,但也好過目前狗咬刺蝟無從下嘴的情況。
“這裡是樸俊亨的資料”權石河從抽屜裡找出一份資料遞給鄭成賢:“給你不是為了讓你琢磨怎麽對付他。只是想讓你對敵人有更深的了解,需要的時候能避就避”
鄭成賢好奇的接過來。一個臉色發白眼睛細長的年輕人,首先映入眼簾。
“是他!”
“想起來啦?”
“嗯”鄭成賢點點頭。繼續看著照片:“這個人我兩年前在sm的酒會上見過”
看到照片鄭成賢總算想起這個人,還記得當初倆人的相識不是很愉快。
“可是我跟他只見過一面,不應該有什麽衝突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這種二世祖做事不計後果,仗著父親飛揚跋扈。很多時候跟人起爭執的原因都幼稚可笑”權石河不屑的撇撇嘴。
他這麽一說,鄭成賢忍不住往一個可笑的理由上去想。
記得當初這個樸俊亨似乎對林允兒很有興趣,但佳人無心於是鄭成賢就很狗血的做了一回擋箭牌,現在想起來樸俊亨被拒絕時的臉是很難看。
難道僅僅是因為這個自己就被記恨上了?
啼笑皆非的將跟樸俊亨認識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後不確信的問道:“這是我跟他唯一的一次接觸,總不會是因為這個吧?”
權石河臉上閃過怒色,他太清楚這些二代了,這個看起來很荒唐的衝突,說不定就是真正的原因:“很有可能,他們這些人從來喜怒無常!”
有句話是這麽說的:除去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再匪夷所思,那麽也只能是真相。
到這一刻鄭成賢算是對這句話有了切身的體會。
帶著這種荒謬的想法,繼續看手裡的資料:“loenentertainment藝人副總監?”
“是的,原本樸熺太的安排是進sk,loenentertainment是其子公司。而sk是大國家黨的金主,每次的競選背後都有他們的出力。跟黨內的關系一直都不錯,但不知道什麽原因sk把樸俊亨支到loenentertainment了”
官商勾結的橋段古已有之,市井流言跟藝術作品更是不斷提及,鄭成賢這種老百姓最喜談論這些。
但知道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卻又是另一番感受。
這就好像每個人腦子裡都知道美女身體是什麽樣的,但真當她脫下華裳站在你面前時,那種衝擊足以令人失語。
“這些資料我拿回去慢慢看,今天真是麻煩你了伯父”鄭成賢揚揚手裡的資料表示謝意。
幸虧有權石河,否則現在自己還跟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撞呢。
“不用謝我,我也是為了寶兒”權石河不領情的擺擺手:“而且事情是好是壞還很難說,只希望將來你不會怪我”
“怎麽會呢,您幫助我這麽多。要不是您的提醒我也不會知道,一直以來都有這麽個神經病潛伏在身邊”
為了那麽點小事就想要人生死,除了神經病幾個字實在沒什麽好形容的了。
權石河頜首叮嚀:“反正你以後要多加小心”
“我明白!”
事情說的差不多,權石河領著鄭成賢下樓,權媽媽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聽到聲響放下報紙站起來看向倆人。
“說清楚了?”
“清楚了!”權石河回答。
“知道是回事嗎?”權媽媽問。
權石河沒好氣的說:“還能怎麽回事,為了女人!”
對這個簡單粗暴的理由鄭成賢哭笑不得。
事情是因女人而起這沒錯,但這個女人卻和自己沒有一分錢關系。
要是知道樸俊亨是這麽個神經病,就算林允兒脫光了拜托,他也不會出頭去做那個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