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臣妾想出去走走。”她真的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裡了,奇怪的眼神,看著就覺得不舒服。
“好,不要走遠。”
“是。”
月箐慧走在皇宮小路上,見一路沒有人,左彎又拐,瞬間迷路在皇宮小院裡,該死的,這皇宮怎麽都長一樣的,怎麽繞來繞去就是走不出去。
“你說我們這樣每天送藥有意義嗎?”清脆的聲音從偏院裡漸漸地傳來,月箐慧躍上離自己最近的樹,勘察著她們。
“哎,誰曉得,天天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兩名身著宮女裝的女子走過去,兩手端著木板,上面放著一碗藥。
“噓,不要這樣說,好歹人家也是雪妃。”
雪妃!會是明傾雪嗎?雪姨?
月箐慧看著下面走遠的宮女,悄悄的尾隨在她們身後。
雪妃應該就是雪姨吧,雪姨跟娘親是親姐妹,她見過雪姨一面,那個溫文爾雅的絕美女子。
月箐慧跟在宮女身後,來到一座廢棄的院落,雖然是稱廢院,但還是很漂亮,站在最高的樹上就可以看見滿院子裡種著玫瑰花,還能透過窗戶看見裡面的情形,床上躺著的正是雪姨。
“可以了,快走,這晦氣的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呆。”宮女用力甩掉手中的狗尾巴草,不耐煩的對旁邊大的宮女說道。
“好了,走吧。”那一名宮女不介意的微笑著,拉著她一起走出院落。
月箐慧跳下樹,左右張望,沒有人,走進院落,看著眼前的玫瑰花很美,聞著它的氣息,有種淡淡的藥香味。
素雅的房間裡,床上平躺著絕美的女子,淡白的臉色,看不出任何的氣色,她緊閉著雙眸,眼眸不曾有睜開過的痕跡,只有唇是有血色的,可能是剛剛吃過藥的緣故。
“雪姨,你醒醒。”月箐慧輕輕撫摸著明傾雪的臉,雪姨,你瘦了,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是誰害你躺在這裡的?
月箐慧緩過神來,鎮定下來,從頭上取下銀針,扎在明傾雪的太陽穴、手背上,然後伸出手放在明傾雪的手腕上,嚇得放開了手,玫香醉。
“雪姨,你怎麽會中玫香醉的毒?”
“雪姨,嗚嗚嗚嗚。”月箐慧靠在床邊哀傷哭泣起來,尋了雪姨你這麽久,就是找不到你,現在找到你了,你卻躺在床上,雪姨,睜開眼看看我。
“是誰把你害的躺在床上,我知道你是可以聽見我在說什麽?雪姨,你睜開眼看看我,我是月箐慧啊,你的月兒啊。”
“雪姨,睜開眼看看我,我知道你可以聽見我的聲音,你睜開眼看看我,月兒很想你,月兒替你疏解神經。”月箐慧放下明傾雪的手,拿出身上僅有的碧水藍天,塞進雪姨的嘴裡,然後替她揉捏著眼角穴,反反覆複。
月箐慧不知道揉捏了多少回,手酸痛不已。
“雪姨,現在可以睜開眼看看月兒。”師父說過這樣可以疏緩神經,等會兒睜開眼就不會疼痛。
雪姨。是誰,是誰在呼喚她,雪姨,是誰?
“雪姨慢慢來,不及,月兒會一直等你醒來的。”月箐慧哭釀著說道,看著明傾雪一點點微絲的變化。只是她自己不願意醒來,所以她願意永遠的沉睡,為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