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現在的修為,只能破開到仙界同等級世界的世界壁壘,但我並不想去那裡。而又不知道其他世界的所在,所以,我們將會到一個隨機的空間,你跟緊了,千萬別與我失散。”
中土,一座高山的山頂之上,道尋迎風而立,對著身旁的冷天鋒說道。
“是!”冷天鋒鄭重的點了點頭,心中隱隱有些興奮,畢竟他是頭一次離開五行修真界,甚至是頭一次知道,除了五行修真界和仙界之外,還有很多其他的世界存在。
道尋歎息一聲,看了看握在手中的紫竹筒,裡面裝著碧血皖青獸,本來有這隻小獸做引,去它本身的世界是挺好的,但那個世界好像比仙界高級一些,自己現在的修為,還做不到破開那個世界的世界壁壘。
此時,隻好再次把紫竹筒扔到了小世界之中。
“等等!”就在道尋準備施法破開世界壁壘的時候,冷天鋒突然出聲打斷道。
道尋略一挑眉,冷天鋒是不可能隨便打斷自己的:“什麽事?”
“少主!你看那邊!好強大的能量波動,這種力量..............”
“還有人在打開世界壁壘的通道,並且,不是仙界!”道尋抬手製止了冷天鋒的話,目光有些疑惑的看向冷天鋒指向的方向,冷天鋒所說的力量,就是世界之力。
“這個世界應該不會有人能自主打開去往別的世界的通道啊,難道又是與背後想要我性命的人有關?”道尋微一沉吟,想起半年前的那個仙人,好久沒有動作了,現在不會是與他們有關吧?
“先過去看看吧!”不一會兒,道尋下了決定,向著山腳下的那片茂密森林飛去,剛剛那陣能量波動,是從密林中間的湖邊傳來的。
“是你!”道尋有些驚愕的看著眼前忙忙碌碌的人影,並非自己所想的是之前來殺自己的仙人幕後之人,而是曾經對自己有過一些幫助的白哲,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他了。
“啊!是你!”白哲聽到道尋的聲音轉過頭來,卻明顯比道尋還要震驚一些,瞪大了雙眼,驚訝的喊道。
“你這是................。。”道尋看了看白哲身後,他似乎在布置一個陣法,只是有些奇怪的是,這個陣法,竟然是用大能者屍體布置而成。
此時,白哲身後,便有著三具五劫散仙左右修為的妖獸屍體,還有兩個是人類屍體,修為也差不多是五劫散仙左右。
屍體間,有著赤紅的靈血勾畫連接,似乎是白哲自己的鮮血。
陣法已經快要成型,五具屍體上散發著濃厚的死氣,從陣法中間開始,土地被侵染,死氣向著四周彌散開去,地上的青草在接觸死氣的瞬間便枯萎掉了。
侵染死氣的土地變成一片死地,寸草不生。
似乎是害怕道尋誤會什麽,白哲連忙解釋道:“這些屍體都是青天妖王入侵的時候,我悄悄偷走的戰場上的屍體。”
“你想要破開去哪個世界的通道。”道尋眯了眯眼睛,落到地上,向著白哲走過去,對著他問道。
白哲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不過隨後便是一片了然。
“果然瞞不住你,還記得我曾經問你的問題嗎?既然並非修真一途可通大道,我那個朋友留下的話,或許都是真的,我要去找他!”白哲看著腳下成型的陣法,懷著一絲憧憬說道。
“那可能不是什麽好世界啊!”道尋看著開始發揮作用的陣法,語氣平靜的對著白哲說道,不過卻也沒有阻止,靜靜等著陣法的作用完全發揮出來。
不一會兒,湖邊開始彌漫著濃厚的白霧,白霧之中,神識受阻,不但看不清東西,修煉者也很難感受到身邊事物的變化了。
白哲有些不好意思的向著道尋問道:“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我那個朋友留下的信息,隻說這樣可以去到另外一個世界,甚至有可能幫助他復活,卻沒告訴我會發生現在這樣的情況啊。看起來有點兒不妙。”
“沒事,通道應該已經快要開啟了,只是我剛剛就告訴你了,那可能不是個很好的世界。而且,你的這個陣法可能給這個世界留下一點後患。”道尋淡然的感受著周圍的變化,對著白哲說道。
周圍不光白霧彌漫,連死氣屍氣等等都濃厚了起來。
隨著一絲幽冥之氣的出現,周圍的白霧淡薄了一些,可以看見,他們三人此時所在的環境已經大變樣了。
原本綠草盈盈的土地,變成漆黑一片,甚至有著腐朽的蟲子在土地中翻騰,原本清澈見底的湖水咕嘟咕嘟的冒著腐臭的綠色水泡,這整片密林,茂密的樹木葉子全都掉光,樹乾漆黑一片,只剩下枝椏張牙舞爪。
原本清淨的一片密林,變成了一片鬼域。
“怎麽會這樣?我給這個世界帶來了災難!”白哲有些不可置信的後退幾步,神色痛苦的說道。
“沒你說的這麽嚴重,會有人來處理的, 助我們越界的東西來了,走吧!”道尋輕笑一聲,看著白霧中,從陣法裡晃晃悠悠飄蕩過來的骨船,拍了拍白哲的肩膀,對著他說道。
反正道尋自己也不知道能破開去哪個世界的通道,此時有著白哲這現成的,也算省了他一番功夫。
反正,他只是要離開這個世界,試圖擺脫某人的監控,至於去的是哪個世界,那倒是無所謂了。
“哎!”白哲歎息一聲,跟著道尋跳上骨船,骨船晃晃悠悠,似乎漂浮在空中,又似乎行駛在某條他們看不見的河上。
不一會兒,骨船帶著他們,似乎已經離開了五行修真界,在一個漆黑的通道中行駛著,低頭看去,骨船下有著渾黃的河水,一陣陣幽冥之氣從河水中冒了出來。
“哈哈!有五行修真界的世界規則,我還不能親自對你出手,竟敢越界,你這是找死!”突然,一陣大笑聲似乎從四面八方傳來。
隨著這一聲大笑,本就如同孤舟的骨船晃蕩了兩下,似乎隨時都可能散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