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
什麽人?
一個女的,特別能打的,小心了。
徐立軒從床上爬起,忍著痛,來到大門邊,用手槍將大門一點點的撬開一條縫,朝外面望去。
在她的視線之中,一個矯健的,亭亭玉立的女人,手握著長劍,一步一步的,向土地廟靠近。
邪了門了,鐵夾子明明夾住她的腳,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啊。也許是條件反射,王大名被那個女的打怕了,現在看到那個鐵夾子對她一點用都沒有,王大名心裡又開始發毛。
你的那個破玩意兒,只能夾住動物的什麽的,來吧!看看我的手段。徐立軒不屑的說道。
警察同志,千萬不能大意!那婆娘,凶猛著呢!
六十步,五十步.....
自然反應的,徐立軒對著天準備鳴槍示警,她這個動作恰好被王大名看見。他急忙爬下梯子說:你這樣是在找死,你不知道那個女人變態的要死,他們打人根本不需要碰到你,一拳過來,隔個幾十米都能把你打死,她手上的劍,更是恐怖,我的懷疑,他那一劍下來,可以把土地廟劈成兩半。
有這麽誇張嘛!那怎麽辦?徐立軒問。
先下手為強,開槍!王大名毫不猶豫地說。
徐立軒這會就不是猶豫那麽簡單了,根據警察守則,警察開槍是有嚴格的規定,鳴槍示警那是必須的一步,除非嫌疑人對你造成致命的傷害,否則,可不能隨便開槍,要不然,麻煩大大的。
你信我,先下手為強,你要是那麽猶猶豫豫的,咱倆今晚死定了,你信不信?王大名急了。
我不太相信,我到現在還不明白,你到底怎麽得罪了那些人?人家非要乾掉你?徐立軒還在問。
這個你先別問,你們打高貴的時候,你在不在?
徐立軒搖搖頭:當時,我來不及追,熊西他們追上去了。
怪不得!
王大名現在不想跟徐立軒閑扯其他的,再次認真的說道:你不要問其他的,我就是告訴你,你現在不開槍,等一下肯定是我們死,這樣,我先開槍,打不死她,你再開槍,出了事情,我負責,相信我。
王大名說完這句話,端起步槍,透過門縫,舉槍就要射。
就這一刻,那個美豔女子先動手了,長劍凌空一個斜劈,只聽轟的一聲響,兩塊門板,一下子成了四節!差點將兩人的腦袋砸破。若不是徐立軒職業的習慣,讓王大名跟著自己趴的低低的,只怕兩個人的身體一分為二,變成四節!
徐立軒這才知道,王大名說的話一點都不假,這哪是人哦,妖精!
八婆!敢襲警!
毫不客氣的,徐立軒手中的槍響了,幾乎是同時,王大名的槍也響了!徐立軒在警隊中,不論是擒拿,偵破,射擊那都是一流的好手,那手槍發出的子彈精準地射向了那個美豔女子。
王大名只是在軍訓的時候,偶爾打過幾次槍,這會兒,打的準不準,他壓根兒不知道,他只看見,那個美豔女子身子顫動了幾下,隨後捂著右肩撒腿就往河邊跑。
王大名哪會放過,大吼一聲,拿了一把空槍追了上去。
土地廟離河邊並沒有幾步路,那美豔女子像陣風一樣,撲通一下跳進了河中,再也不見冒頭。
徐立軒一瘸一拐的咬著牙跟過來,一到河邊就問,人呢!人呢!
王大名聳聳肩膀,無奈的說道:跳進河裡,人就不見了,看來她的水性真不錯,
以你的看法,她中了幾槍? 最少3槍!一槍在肩,一槍在腹部,一槍在右肺。徐立軒肯定的說道。
這麽說,她死定了?
徐立軒搖搖頭,說道:我不能肯定,想想那個高貴吧,他們那些人也許真的不是那麽容易死的。今晚真爽,總算有了一次實戰的機會。
爽,是太爽了,可惜被她跑了,我可要小心了,他們不會放過我們的!王大名歎口氣,摸摸手中的步槍,他,也是第一次實戰。
怕什麽?我都不怕,你還是個男人?徐立軒鼻子哼了一聲說。
你還是個警察呢,走吧。回去再說。王大名將徐立軒攙扶著,往土地廟而去。
今天晚上,兩人都算是過了一把癮,徐立軒覺得王大名有實打實的暴力傾向,可王大名認為這個女警察確實有兩把刷子,但王大名堅持認為,打中的那三槍,肯定有一槍是他開的。
徐立軒嗤之以鼻。
興奮了一陣後,王大名又覺得心口不太舒服,若不是那個女的非要殺他,他哪舍得下手?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麽樣了。
徐立軒不但是槍打得好,觀察力還不是一般的敏銳,看到王大名那個鬼樣子,譏笑道:是不是心疼了?那個女的是不長得好漂亮啊!
王大名咬著牙,似笑非笑的笑了一下。
漂不漂亮?他都是個女魔頭!
別說的那麽好聽,我一直納悶,你在哪裡得罪了那個女人,要讓她那麽狠你,如果說高貴來殺你,我還覺得情有可原,不管怎麽說,你綁架了他的女人,他殺你,可以說的過去,可這個女的我想不明白。徐立軒在一邊說的頭頭是道。
王大名做賊心虛,他當然不敢把實情說出來,於是反擊道:虧你是個警察,他們本來是一夥的,高貴要殺我,他沒空,派這個女的過來,有什麽說不通的,就如你在派出所,派你的手下去抓人,那道理是一個樣,是不是?
徐立軒一下子沒話說,王大名說的,也是有道理,可就是覺得感覺怪怪的。
剛才徐立軒又跑了一陣,那腳更痛了,那隻腳根本不能動。弄得王大名又說了她幾句,奇怪的是,徐立軒並沒有還口。
睡,肯定睡不著了。
兩人一邊聊天,一邊等天亮。
聊著聊著,王大名覺得肚子餓,他自言自語說,要是有狗肉吃就好了!
一說到狗肉,徐立軒想起一件事,她問:雪姐說,你以前不是養了一條狗嗎,我很奇怪,狗呢?要是你這裡放條狗,那就更安全了。
王大名苦笑著說:沒錯,當初我對付賴九彪的時候,是在土地廟裡養了一條狗, 可去了綠雲茶館以後,想狗肉吃了,就把它殺了,反正,我那時用不上它,現在想想,唉,殘忍啊!
徐立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說:活該別人來殺你!
停頓了一下,她又說,那個賴九彪這段時間到底搞什麽,為什麽老待在他們家不出來?
我哪知道?懷孕了唄!
徐立軒撲哧一聲笑出來,笑罵:看你這人,說話怎麽老是不著邊調,我問你,你覺得,賴九彪和高貴之間有沒有什麽聯系?
王大名想了好一會,我不知道,按照我看,他們之間沒有任何聯系。
可我總覺得,這個高貴,和賴九彪之間總有點疙瘩。
你有證據嗎?
沒有,直覺。
王大名沉默了一陣,說道,他們之間有沒有關系?我們先不管,我就覺得那個滕青卓瑪像個影子一樣冒出來,這才讓人奇怪。
滕青卓瑪,徐立軒並不是太了解這個人。她說道:沒錯,熊西與我都覺得奇怪,這個你放心,老鄧已經讓人去雲南,緬甸那邊查了,很快就會有結果。
那老鄧又是什麽人,我看他來去匆匆的,神秘的要死。
徐立軒苦笑,他的身份,連熊西都不是很清楚,就知道他是國家安全局的,負責一些靈異,沒法解事件的頭兒,我勸你你還是少問點,對你沒好處。
於是,王大名閉口不談老鄧,笑著說,不聊老鄧,聊聊你行不行?你怎麽會選擇當特警?
王大名問到這,徐立軒則說,站崗去吧,小心人家殺回馬槍。
王大名這才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