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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獸之灰燼使者》第四百二十三章 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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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路上聽說死了幾個軍情七處的人,真有此事?”

 “嗯,都是肖爾的得力部將,迪菲亞留下很多殺手暗藏在城中,發動的幾次暗殺居然全部得手,搞得軍情處人心惶惶,甚至出現內訌,幾乎快要散架。”

 看來失去了肖爾,軍情七處已經不是迪菲亞的對手,盜賊之王是要把往日的死對頭徹底整垮。

 老元帥正打算繼續與軍情處合作,查抄更多的腐敗貴族,當然不願見到他們垮掉。

 “我盡力勸說,但不敢作保證。”

 老元帥長歎一聲,他面臨的壓力其實不小——貴族院的全滅製造了一個巨大的權力真空,是人是鬼都想來分一杯羹。

 而他的主政權並不合法,本身還沒有正式的官複原職,只是城內暫時無人,他被推了上來,處境尷尬。

 瓦裡安回來後,本應立即重組議會和內閣,但他的狀態卻令所有人猜不透,躲進宮裡什麽也不管。

 沒有國王的簽字、正式的文書和王家印章,很多指令和安排便沒有足夠的效力,只能算作老元帥的臨時任命,不足以安服眾人的心。

 甚至在城衛軍內部,有些喬納森的舊部已經有不願服從的苗頭。

 隨著各支部隊的回歸,那些在外躲過一劫的軍事貴族和領主都會齊聚城中,到時必有一番爭權奪利。

 老元帥並非熱衷於權勢的人,但他這些天來殫精竭慮,好不容將整座城打理的井井有條,不希望因為內鬥再發生任何流血事端。

 那麽請出國王陛下就是解決這一症結的良藥,他個人當然也希望國王能早日振作出山。

 烏納斯對瓦裡安的這種狀態有自己的推斷——老元帥不知道這個瓦裡安並非正常的他,而是被分裂出的溫順的那個人格。

 說好聽點叫溫順,說不好聽便是軟弱。

 一個軟弱的人,被娜迦綁架了幾個月,吃不好穿不暖,整天擔驚受怕,回來後圍繞著他的都是陌生人——老元帥之前和國王的關系也並不親近。

 還有聽到的各種噩耗:貴族院全滅,視為兄弟的攝政王及掌上珍寶的王子也十有八九已經遇難。

 多方面打擊下出現一點心理疾病再正常不過,瓦裡安這種情況,應該是比較嚴重的自閉症。

 但他作為暴風城的王者,往日的積威猶在,沒人敢忤逆於他,讓他得以躲在自己的房間中逃避現實。

 只要相處的時間長了,就會發現這家夥沒什麽好怕的了,軟弱的自閉症患者很難反抗強勢者的要求。

 烏納斯不會治療自閉症,但解決老元帥的難題不需要這個,他直接道:“現在不是畏手畏腳的時候,您不用管瓦裡安國王同不同意,大可以直接闖進宮去見他,一國之主,怎麽能不管自己的國家呢?”

 “這怎麽能行?!”強闖禁宮,形同謀反,雖然要塞的衛兵大多掌握都在自己手上,但老元帥從未想過這一步。

 “我還沒說完呢,他要是不願出來主持大局,就叫他簽一份委任狀,任命您為執政官,全權總理國事。”

 “別再說了,烏納斯騎士,”老元帥肅然道,“這已經是謀反,我不可能強逼陛下做任何指令!”

 烏納斯聳聳肩,“隨便你,我只是建議,這是現在唯一的辦法,再拖下去,等在外的那幾個將軍回來後,可不好辦了。”

 皇家艦隊的旗艦過幾日就會抵達港口,陸軍方面,第七軍團的幾位指揮官也在路上,這些掌握軍隊的實權人物回來後,可不一定服從老元帥的領導。

 溫德索爾長歎一聲,他對王室的忠心不可動搖,不可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還有一事,塞拉摩的吉安娜女士已經發信,打算親自前來慰問,國王和她是多年的好友,也許能勸動陛下。”

 當初是吉安娜邀請瓦裡安出訪塞拉摩,才讓黑龍公主找到機會半途截殺綁票,可以說塞拉摩的女主人對瓦裡安的失蹤負有一定責任,前來慰問也在情理之中。

 這個女人在遊戲中大名鼎鼎,在未來的歷史中,吉安娜由和平聖母黑化成極端鷹派,被玩家蔑稱為“吉婊”,但現在應該還是個心懷眾生的和平大使——甚至為了平息塞拉摩與獸人之間的戰爭,不惜通敵,以致自己的父親戰死,這也是她最被詬病的一點。

 兩人一時無話,烏納斯道:“如果沒事的話,我先告退了。”

 幾人走出要塞大門,羅素隱入人群中,聯絡迪菲亞的間諜去了。

 烏納斯和克蕾莎護著奧馬爾大師,坐上元帥安排的大馬車,一同前往舊城區——其他人都被安置在那裡的臨時住所。

 這是一座略顯空蕩的大型貴族宅邸,除了必要的家居物品,其他裝飾都被拆卸一空,但留下的蛛絲馬跡也能看出前主人的華貴,很明顯是個剛被查抄的貴族居所。

 只有娜塔莎和帕費曼留守,一問之下才知道,坐船回來的難民們大都已安置妥當,八百暴風軍被老元帥納入城衛軍,路德、哈特也在其中,現都忙碌於新工作。

 夜月、火葉和佩蕾拉在房子裡呆的無聊,聽說城裡有一小撮精靈的聚集區,過去探親訪友了。

 幾人安置好奧馬爾大師,克蕾莎便迫不及待的問道:“公——路易莎小姐在哪?”

 娜塔莎好奇的打量著這個身形與聖騎士一模一樣的蒙面男子,答道:“在教堂區幫助治療傷員。”

 戰爭之後傷病者暴增,牧師們在大教堂旁邊設置了幾片醫療大棚,但人手捉襟見肘,路易莎聽說後便去做了志願者。

 “我想去看看。”克蕾莎作為路易莎的守護英靈,保護公主是她的職責。

 “去吧,但別露面,你現在的樣子容易引起誤會。”烏納斯揮揮手,舒服的斜躺在椅子上,一動也不想動。

 望著男人出門而去的背影,娜塔莎問道:“他是誰?”

 “等人齊了一起說,反正她是自己人。”聖騎士懶洋洋的閉目養神起來。

 清除了附體的惡魔,就像去除了一道沉重的枷鎖,烏納斯一身輕松,即便壽命縮減的事也沒有讓他心灰意冷。

 在海上航行的這幾天他已經想通了,就算真如羅素所說,只剩五年的時間,他也無所畏懼。

 死亡的威脅反而讓他明白一個道理:不管是五年、五十年還是五百年,渾渾噩噩的活著都沒有意義,抓住眼下,不留遺憾,盡情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才是生命的真諦。

 他本是個再普通不過的人,但命運讓他降臨到這個不普通的世界,如果不轟轟烈烈的活下去,是否對不起這份幸運呢?

 “西牆有人闖入!”始終一言不發的帕費曼突然出聲警告,打破了這個本應平靜的下午。

 幾人立即衝出門外,只見院中央立著那個身形修長的男人,半月不見,盜賊之王眼中神光溢染,顯然已經恢復到全盛姿態。

 “羅素的消息還沒到,您就先到一步,閣下果真神出鬼沒。”

 “哼,你們剛登上碼頭我就得到消息,”范克裡夫傲然道,“只要我想,暴風城內任何事都瞞不過我。”

 看來迪菲亞撤離時,果然留下了一些殺手及配套的情報部隊。

 “請。”

 烏納斯將來客請入室內,命娜塔莎和帕費曼在外警戒。

 “小王子是否有消息?”剛一落座,烏納斯就忍不住問道。

 “他可能在黑石獸人手上。”

 “哦?可能?”烏納斯揉了揉下巴,燃燒平原是舊部落的地盤,被黑石獸人抓住不足為奇。

 范克裡夫不屑的冷哼一聲,沒有回答。

 “閣下打算怎麽救出王子殿下?”

 “哈!我為何要救他?”

 “交換你的自由身,別忘了,按照約定,你現在仍是人質。”

 “好的,以後我就跟在你身後,作你的人質。”

 赤洛洛的威脅令烏納斯背脊發涼,被這家夥纏住,得時刻提防無聲無息的刺殺,睡覺恐怕都不安心。

 “既然換不回小王子,你這個人質就沒用了,我現在就能撕票!”烏納斯同樣語帶威脅,在豺狼面前絕不能露出軟弱。

 “你可以試試!”

 兩人劍拔弩張,在這個空間有限的室內,門外還有兩個幫手,烏拉斯很有把握直接乾掉對方。

 范克裡夫同樣自信十足,雖然見過聖騎士和黑龍的戰鬥,知道對方戰力強大,但在這麽近的距離下,他才是殺手之王。

 兩人都不願向對方低頭,但真要動手又有些顧忌,稍作僵持,幸好這時傳來敲門聲,娜塔莎的聲音傳入:“羅素先生到了。”

 “讓他進來。”兩人同時說道,又不屑的互看一眼。

 羅素一入內就發現氣氛不對,但他剛得到的消息萬分緊急,連忙道:“有新消息,塞拉摩的女領主四處發函,廣邀各國代表齊聚暴風城,很可能是要舉行一場重組聯盟的峰會!”

 “哢!”一支椅子的扶手被范克裡夫捏碎,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無異於噩耗。

 三戰後聯盟分崩離析名存實亡,人類各國每況愈下,暴風城高層更是被黑龍暗中操控,窮奢極欲腐敗不堪,才讓迪菲亞抓住時機發展壯大。

 這次峰會舉辦的時間點很微妙,恰好是迪菲亞襲擊暴風城之後,如果各國真能團結一致,將矛頭指向迪菲亞,范克裡夫滅亡的日子也不遠了。

 “有多少人響應她?”

 “據說暗夜精靈的一名月之女祭司已經抵達塞拉摩,達拉然、庫爾提拉斯和吉爾尼斯的態度目前尚不明確,鐵爐堡定會參加,諾莫瑞根的侏儒與矮人一向同進退,也不會缺席。”

 “月之女祭司?這怎麽可能?”范克裡夫訝道,“是誰?”

 暗夜精靈的月之女祭司是月神教派的頂尖人物,寥寥無幾,各個赫赫有名,但她們對聯盟內部各國的紛爭並不熱心,隻關注自身和整個世界的安危。

 羅素道:“目前還不確定。”

 人類七國,北方的洛丹倫、奧特蘭克、激流堡都在天災戰爭中覆滅,隻留下些許殘余力量苦苦掙扎。

 吉爾尼斯早就退出聯盟,建立高牆推拒所有敵人和朋友,在三戰中逃過一劫。

 海上王國庫爾提拉斯自國主死後,幾位繼承人各據一方,只有吉安娜仍舊心系聯盟,她建立的城邦塞拉摩的子民大多來自滅亡三國,自然也願意為聯盟而戰。

 達拉然的重建剛剛起步,還是未知之數。

 七國中力量保存較好的只有暴風城,此時黑龍已除,只要暴風城的戰爭潛力能夠得到充分開發,以此為基礎,重建聯盟軍不是夢想。

 烏納斯單手撐著下巴,看著盜賊之王緊皺的眉頭,眼珠子一轉,道:若果聯盟新軍建成,一定會先找個軟柿子殺來祭旗,我看迪菲亞就很合適。”

 “所以這件事不能成!”范克裡夫眼中殺意閃現,貌似已經在策劃恐怖襲擊。

 “你想刺殺各國前來的首腦?”烏納斯嘲諷一笑,先不論可行性,就算真能刺殺成功,也會徹底惹怒各方,這無異於自己往槍口上撞。

 羅素急勸道:“會首,這件事必須從長計議。”

 范克裡夫鼻孔出氣,不發一言。

 烏納斯繼續道:“西部荒野本是暴風城的重要糧倉,卻被你們攪得天翻地覆,一顆糧食也收不上來,我看也是時候收復了,還得感謝會首對貴族議院痛下殺手,幫暴風城清除了這麽一大批趴在頭頂吸血的水蛭,他日我暴風城崛起也有您的一份功勞。”

 范克裡夫知道聖騎士是故意刺激他,不屑反駁。

 羅素道:“西部荒野的領主們橫征暴斂,很多農民是活不下去自願加入迪菲亞的,怎能全怪我們?”

 這話也算事實,但不可盡信,以范克裡夫的手段,一定在其中用各種方式威逼利誘,才把多數良民變作盜匪。

 “確實不該怪你們,現在西部荒野的領主們死的死逃的逃,躲入暴風城的也被你們屠殺殆盡,瓦裡安正好可以用國王的名義收回領地,他可能還很感激你們呢。”

 “他想收回沒那麽容易,迪菲亞的力量不容小覷!”

 “聯盟的大軍一到,你們拿什麽抵擋?”

 范克裡夫和羅素同時陷入沉默,人類、矮人、侏儒和暗夜精靈的聯軍他們不可能擋得住,西部荒野是迪菲亞的根據地,如若丟失,范克裡夫再無翻盤的可能。

 烏納斯見兩人面色慘白,心中偷笑,他聽到月之女祭司出動就知道事情不會那麽簡單,暗夜精靈不會為人類王國的內部叛亂大動乾戈。

 他稍作推測,按照現在的年份,正是卡利姆多南部沙漠的蟲群開始異動的時候。

 吉安娜召開這次會議,恐怕是受暗夜精靈所托,為了商討對付希利蘇斯的蟲族事宜,並不是針對迪菲亞。

 稍作引導便把兩人嚇得不輕,他覺得差不多了,輕咳一聲,道:“以暴風城為首的聯盟必將崛起,這是未來的大勢,如果你們繼續在西部荒野死磕下去,滅亡就在眼下,但我可以給你們指條明路——跟我去北方!”

 “北方?”

 “是的,洛丹倫大陸有大片無主的土地,我知道會首大人的夢想,只要我們聯合消滅掉亡靈,會首您盡可以在那裡建立屬於自己的國家。”

 羅素道:“騎士先生未免太過輕描淡寫,據我所知,亡靈在北方的力量十分龐大,而且洛丹倫的殘余勢力不會承認迪菲亞,我們會招致亡靈和人類的雙重夾擊,建立國家只是個笑話。”

 “你的擔心都不是問題,被遺忘者和天災軍團可以分而擊破,我已經有完備的計劃,”烏納斯自信一笑,“至於殘余的人類勢力,更不用擔心,只要我承認你們,他們也必須承認!”

 “你憑什麽讓他們屈服?”羅素疑道,“你到底是誰?”

 “馬上你們就知道了。”

 范克裡夫眼中精光閃現,顯然是被聖騎士自信的話語打動了,半晌才道:“我只有一個問題,你做的這些事,對你有什麽好處?”

 “好處?哈哈哈!”烏納斯大笑三聲,“消滅亡靈,光複洛丹倫,這就是我現在的夢想!”

 自降臨這個世界以來,他就像一匹野馬,被生存問題驅趕的到處亂跑,卻沒時間思考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麽。

 而現在,如果找不到續命術,五年後或許就是死期,烏納斯已下決心,與其在擔驚受怕中苦苦追尋延壽之法,不如奮起鬥志,完成自己想做的事。

 那些幫助過他的人們——高登、泰羅索斯、埃裡戈爾、娜塔莎等等等等,面對危局卻毫不動搖的選擇留在那個殘破的國家奮戰,為的就是拯救自己的故鄉。

 烏納斯自己,每每想到那個人類國度的歷史悲劇,想到那一個個鮮活的形象,也總是充滿了遺憾。

 既然他已經成長到這個地步,既然他有機會彌補這個遺憾,為什麽不去做呢?

 無論是為自己,為朋友,還是為了心愛的人,他都應該擔起這份責任,去完成在他所知的歷史中,始終沒有實現的願望。

 當一個人擁有了崇高的理想後,他身上會散發出不一樣的光彩,范克裡夫看著聖騎士,似乎看到了過去的自己,竟如此相像。

 他曾經的理想是重建暴風城,可是由於世間的不公,仇恨使他走向了完全相反的那一面。

 “我會考慮你的提議,聖騎士,但你必須讓我看到更多誠意。”

 “閣下放心,我從不令人失望。”

 送走兩人後,烏納斯立即讓娜塔莎準備紙筆,“快幫我寫兩封信。”

 一封交給麥格尼,一封交給倫達恩,他寫信的目的,是希望兩位矮人國王能協調好關系,一同來暴風城參加這次峰會。

 對於倫達恩來說,這是一次絕佳的機會,只要暗爐城能加入聯盟,他的合法統治權就等於得到各國的承認,剛剛取得的黑鐵王位更加穩固。

 聯盟方面,也急需像黑鐵矮人這樣的新鮮血液,而且多一個盟友,少一個敵人,這筆買賣穩賺不賠,聯盟的領袖們應該不會將倫達恩拒之門外。

 “最短的時間內,這兩封信要交到收信人手中,娜塔莎,這件事立即去辦。”

 “放心吧,騎士大人。”娜塔莎點點頭,疾步出門而去,她得去問問是否有獅鷲或角鷹信差,實在不行,還有矮人地鐵那條路。

 烏納斯在屋內思考了一小會,囑咐帕費曼照顧好奧馬爾大師後,也騎馬出門,直奔向教堂區。

 原本以為時間充裕,可以悠閑的等路易莎回來再和她談話,但羅素帶回的消息一下使烏納斯感到緊迫起來——必須快點幫老元帥掌控暴風城,免得夜長夢多。

 老元帥的問題在於沒有得到瓦裡安的正式授權,他又不願武力逼宮,那麽路易莎就成了一個非常好的切入點。

 瓦裡安年輕時曾流亡洛丹倫一段時間,並得到米奈希爾王室的照撫,與路易莎應當是舊識,現在只要她公開自己的公主身份,瓦裡安沒理由不見她。

 萬一瓦裡安真的不見,那麽說明他的自閉症已經嚴重到不可救藥的地步,更不用怕他。

 往日清淨的教堂花園此時人聲嘈雜,白色的臨時醫療大篷裡,病痛者的呻.吟此起彼伏。

 烏納斯很快就在幾個大篷之間找到克蕾莎——大概是擁有相同的身體,兩人之間仿佛有心靈感應。

 “人呢?”聖騎士湊近問道。

 “就在裡面。”克蕾莎指指身邊的一個小帳篷。

 烏納斯掀簾而入,一道銳利的目光直刺而來——是時刻不離路易莎身邊的王家侍衛蓋爾大叔。

 看清來人的面貌後,蓋爾才放松警惕,對烏納斯點點頭,伸手準備提醒正在專心治療傷員的女主人。

 烏納斯搖搖頭,示意不要打擾治療,路易莎的雙手泛著白光,全神貫注的凝聚著聖光治療術,朦朧的亮彩給她的背影鍍上一圈神聖的光輝,看起來美極了。

 蓋爾輕步靠過來,向帳篷外使個眼色道:“我們好像被人盯上了。”

 “別怕,是自己人。”

 蓋爾大概是將克蕾莎當成了敵人,烏納斯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道:“等下你和他把這個傷員抬出去,我和路易莎有要事商量。”

 兩人的窸窸窣窣的交談打攪到治療者,她回過頭,乍一下看到聖騎士,臉上的責怪立刻變作驚喜,連聖光術也顧不上維持,激動的站起身道:“你回來啦!”

 說完又發現自己的音量過大,連忙捂住小嘴,可愛的樣子令人心動。

 烏納斯大步走上前,拉起她的一支手,忽然咚的一聲單膝跪下,“您願意嫁給我嗎?我的公主殿下。”

 帳篷裡的兩人驚的目瞪口呆,誰也沒想到聖騎士會突然上演這麽一出求婚的戲碼,甚至連烏納斯自己也沒想到。

 久別重逢,當路易莎轉過身來的那一刻,他心中瘋狂湧出的愛意是假裝不來的,一時衝動之下,他做出了一直想卻不敢做的事。

 不過管他的呢,自己不是已經決定了嗎——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留任何遺憾!

 路易莎一手捂著胸口,不敢置信這是真的,但淚水卻像潰堤般湧出眼眶,那是激動和喜悅的釋放。

 “我願意!我願意!”

 自從國破家亡以來,路易莎從未這麽開心的大聲呼喊過,這兩聲呼應仿佛把她所經歷的所有痛苦、委屈和哀傷拋離體外, 無比的幸福感瞬間包裹住她。

 烏納斯開心的差點跳起來,抱起心愛的姑娘轉了一圈,才發現自己什麽也沒準備,連忙將手上的紅寶石戒指摘下,替路易莎戴上。

 這枚附有死亡一指的儲物戒是無價之寶,正配的上無比高貴的新娘。

 烏納斯幾次激發死亡一指殺敵都無效,自忖這戒指與自己八字不合,送給路易莎正好也能給她防身,戒指裡的東西之後再取回。

 一旁的蓋爾心酸中帶著喜悅,在他心裡,這個身份低下的野小子是配不上洛丹倫公主殿下的,但他只是個侍衛,沒有干擾的權力,看到女主人這麽高興,也只能感同身受。

 這時,帳篷的門簾突然被掀起,一個人影闖了進來,大聲道:“不行!我不同意這門婚事!”為了方便下次閱讀,你可以點擊下方的"收藏"記錄本次(第415章 婚事)閱讀記錄,下次打開書架即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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