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以走了嗎?”緋賠笑道。
沈騰搖頭“暫時還不行,還要給你做幾天思想教育”“啊”緋露出為難的神色“我這,我這又犯法・・・・・・”“怎麽,不樂意?你大晚上不睡覺,跑出來,是準備偷啊還是要搶啊?信不信我算你個擾亂社會治安?”沈騰把眼一瞪,緋秒慫“行行行,您是警&察您說了算。教育,必須得教育!我就是書讀少了,誒,書到用時方恨少啊!誒,咱管飯不?”“管,咱們夥食還算不錯,就是住的地方稍微差了點兒”“管吃的就行”緋摸了摸荷包,掏出一張大團結(十元),小心翼翼的擱在桌子上。
“幹什麽?”沈騰挑眉“你這可是公開賄賂公務人員,按理・・・・・・”“沒沒沒,我沒那意思。我是想讓您幫忙置辦點洗漱用品,你看我這就一身衣服,啥都沒帶・・・・・・”緋笑的很虛偽“再說了,要賄賂,這點兒錢也不夠啊・・・・・・”
沈騰站起身“小劉,他歸你了”
旁邊站著的年輕警&察馬上過來“好的隊長”
劉思國看看緋“走吧”
走廊上,緋屁顛屁顛的把大團結塞到劉思國手裡。
劉思國捏著大團結,這個錢吧,你說多也不多,說少也的確很少。行賄受賄是談不上了,但買兩包煙還是可以的。
不過想了想,劉思國還是把錢退給緋。
“別搞那些虛頭巴腦的,老實點兒!”劉思國趁機過了把官癮。
反正他家裡又不缺錢,沒必要去接受犯人的孝敬。
緋老老實實的登記,檢查,領取和購買生活用品。
拿著塑料盆子,抱著被褥,緋進到一個在鐵柵欄後,不足二十平方的屋子裡。
屋子裡面就一排大通鋪,睡了七八個人。通鋪對面放著兩個塑料桶,裡面發出難聞的騷味,顯然是尿桶。
各種怪味混雜在一起,汗味,腳臭味,尿騷味,簡直了。
緋找了個靠鐵柵欄門的位置,這裡通風,氣味不是那麽濃烈。
剛躺下,緋就被叫起來了。
劉思國走後,外面值班的看守馬上就坐下了打盹兒,完全不管裡面的情況。
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滿臉橫肉打了個呵欠,盤腿坐在鋪上“這麽晚了,犯啥事了啊?”
“彪哥問你話呢!聾啦!”旁邊小弟樣的青年嚷道。
彪哥一巴掌上去,把嘟嚷的小弟打趴下“小聲點兒!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別人不睡了!”
小弟“・・・・・・”
緋馬上說“貓尿灌多了,晚上沒事乾在外面遊蕩,被說是擾亂社會治安,扣我進來住兩天,搞下思想教育”“緣分呐,我也是擾亂社會治安,不過我是打架。誒,認識一下,我叫徐彪,大家看得起我叫我一聲彪哥。這是我侄子陳虎”
剛剛被拍巴掌的就是陳虎。
“林奇”緋打了個呵欠“額,彪哥可有什麽指教”“指教嘛,倒是談不上。不過新進來的,規矩還是要講一講的。”徐彪看著緋。
緋捂嘴“彪哥請說”
‘來了來了來了,又到我第三喜歡的監獄風雲情節了!’緋心中暗喜。
“每天兩人負責打掃宿舍衛生,兩人倒尿桶,被子自己疊。洗漱順序按睡覺位置順序,由裡到外,熄燈之後不許閑聊,睡不著躺著數數。抽煙到門口抽,煙頭不要亂丟,也不要往尿桶裡面丟。不要亂丟垃圾,那邊有垃圾桶。差不多就這些,你有什麽要的問嗎?“徐彪把手按在大腿上。
緋“・・・・・・”
緋“我能不倒尿桶嗎?我有潔癖,但我可以打掃衛生,多打掃兩天都沒事的”“那你自己找人談”徐彪打了個呵欠“沒啥事就趕快睡覺”
躺下,緋扶額,特麽的,我的拘留所不可能這麽和諧!這劇情不對!我肯定拿錯劇本了!
第二天,緋和別人商量,只打掃衛生,不倒尿桶。
沒人乾,於是緋發動異能:鈔能力。
這下好了,不僅不用倒尿桶,連打掃都不用他幹了。
早上起來先打掃衛生,然後到外面戰隊報數,做早操,再吃早飯。
早飯一碗粥一個饅頭,鹹菜要自己掏錢買。
吃完飯就是上課,還煞有介事的發個本子和鉛筆。然後是中飯,一個一個飯盒,裡面裝著米飯和青菜,少油少鹽,難以下咽。小賣部裡面倒是有麵包,牛奶,餅乾,鹹菜,方便麵賣。吃完飯回房間休息,大家想幹嘛幹嘛,或閑聊,或打牌,或睡覺。五點晚飯,晚飯照舊少油少鹽,除了水煮青菜就是米飯,見不到半點葷腥,難吃至極。晚飯後統一上廁所,大解,因為平時大解要打報告,而且還不一定讓。完了是文娛時間,就在上課教室的隔壁,裡面有台電視,但放的都是法制宣讀教育,還有報紙書刊雜志。七點電視播放新聞聯播,播完新聞聯播所有人回屋,九點鍾熄燈。
雖然有點不自由,但緋還挺適應的。飯菜難吃他也會吃的乾乾淨淨,小賣部的東西比外面貴,但他還是會買牛奶喝,買餅乾吃。休息沒事乾就睡覺,別人打牌吹牛吵吵鬧鬧,他也無所謂,倒是提滋潤的。
又呆了兩天,緋被通知有人來接他。
“什麽鬼?”緋抱著盆子,盆子裡面放著他的生活用品。
一個長相一般,有些鄉土氣息的女生正在大廳等候。
見到她,緋腦中如觸電一般,湧現出許多片段――這是屬於林奇的記憶片段。
孫媛,女,農村人,在家排行老四,上面還有一個哥哥兩個姐姐,下面還有一個弟弟。十四歲輟學出來打工,在一個服裝廠當流水線工人。十七歲的時候認識林奇,兩人交往了一年左右的時間就分手了。當時林奇在工廠裡上班,看上了廠長家的姑娘,於是甩了孫媛,跑去追廠長千金,無果。後來又找孫媛複合,孫媛同意。二人又談了三月有余,林奇又相中一個百貨店的姑娘,又把孫媛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