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
李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旋即便反應過來,於是便笑道:“朋友是朋友,但這生意往來,費用還是要結算的……”
孫雪姿不說話了,眼圈迅速紅了起來。
李青頓時慌了:“哎,行行行,不要就不要,真是的,現在還有人這麽厭惡金錢的嗎?”
孫雪姿破涕為笑,狠狠的捶了一下李青的肩膀,嗔道:“你會不會說話的啊!”
李青無奈的聳聳肩。
天色已晚,李青在王府井盛情款待了一番孫雪姿與她的經紀人後,便結束了今天的行程。
前往機場的路上,車廂中,孫雪姿看著不時回頭,欲言又止的經紀人,淡淡道:“你放心吧,至少在合約結束之前,我是不會選擇跳槽的。”
“那合約結束後呢?不續約了嗎?”經紀人眼皮一跳。
孫雪姿微微一笑:“良禽擇木而棲,如果公司能帶給我更好的發展,我當然更願意留在公司。”
經紀人聞言,心裡松了口氣,但依然決定把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主管。
如今,孫雪姿是整個公司的頭牌,是公司在港陸台最具價值的藝人,如果沒有了孫雪姿,整個公司在中國的商業計劃都會受到擱淺。
……
飛機緩緩降落,李相勇與孟秀芝兩人推著行李箱從機場出口處走出,而早已在通道口等候許久的傅嫣兒,頓時便高舉著手中的名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大聲喊道:“叔叔阿姨,我在這邊!”
李相勇似乎沒聽到聲音,依舊四顧張望,但孟秀芝似乎有所察覺,回頭一看,就見當初給自己兒子補習的小姑娘正在人群中不斷的朝自己招手,於是便拽了拽丈夫的袖子,朝傅嫣兒的方向指了指,笑道:“老李,在那邊呢!”
李相勇回頭,看到傅嫣兒,便連忙與妻子一道,推著行李箱走了過去。
“叔叔阿姨好,我是嫣兒,還記得我嗎?”
傅嫣兒一身淡黃色風衣,緊身牛仔褲和高跟鞋,整個人都是亭亭玉立,異常出眾。
相比較一年前,傅嫣兒的精神面貌更加飽滿,雖然年紀不大,但因為能力出眾,如今已然是瀚海人事部的副總,是瀚海最年輕的高級管理人員之一。
收到李青的指令後,聽到李父李母要來京城,傅嫣兒就連忙推掉了工作,驅車前往機場迎接二老。
“記得記得,好孩子,越發的漂亮了!”孟秀芝拉著傅嫣兒的說,親切的說道。
傅嫣兒非常高興,接過二老手中的行李箱,纏著孟秀芝的胳膊,一邊興高采烈的帶著二老離開機場大廳,一邊說道:“阿姨你知道嗎?自從離開徐州後,我可想您了,最喜歡吃您做的鍋包肉了!”
“好好好,等會阿姨給你做!”孟秀芝笑道:“我沒什麽能力,但這做菜,絕對是一絕!”
李相勇在旁邊冷不丁的說道:“淨瞎吹!”
孟秀芝嘿了一聲:“老李,這個家如果沒有我,你們爺倆早餓死了!”
傅嫣兒笑道:“阿姨的手藝的確沒的說,叔叔您還是認慫吧,哈哈!”
一路上,三人都是有說有笑,等坐上了機場外一輛嶄新的雅閣汽車後,孟秀芝拍了拍真皮座椅,便是讚歎的問道:“這才一年沒見,嫣兒都買車了啊!”
“嗯嗯,剛買的,咱們公司有這方面的福利政策,所以上個月我就一咬牙買了輛車!”傅嫣兒道:“因為有員工購車補貼,所以我只花了不到七成的價格就買下來了。”
李相勇聞言,似乎有些眼熱:“這是新款雅閣吧,日本車的性價比還是很高的……”
傅嫣兒有些意外:“叔叔您想買車嗎?車行那邊的領導我認識,
可以跟您介紹一下,現在汽車行業緊俏,購車沒有太大的優惠,不過您想買的話,我可以聯系朋友幫幫忙。”傅嫣兒是話裡有話。
在她看來,李父買車,那絕對不能跟他一樣,隨隨便便幾萬塊錢就對付的了,老板家這麽有錢,怎麽也得弄一輛幾十萬的車才能符合身份。
“買什麽新車啊?”孟秀芝瞪了李相勇一眼,旋即便笑著對傅嫣兒道:“你叔叔那輛桑塔納再開五年也不會出問題。”
李相勇聞言,頓時唉聲歎氣。
傅嫣兒呵呵一笑,雖然沒有接話,但心裡已經把這件事記下來了。
李爸爸想買車, 這條信息裡飽含的價值可不小。
如今瀚海日益壯大,許多公司都想找門路巴結瀚海,但苦於找不到門路,再加上瀚海內部管理嚴格,不允許索賄受賄,因此即便面對金山銀山,公司內許多高管都是無動於衷。
但生活在社會當中,誰能沒有個人情往來呢?
只要是符合在規定內的交往,公司一般也不會太過追究,而像這種對李青父親直接投懷送抱,進行精準定位的巴結,絕對比直接交往瀚海員工更來得有價值。
可以說,單單是傅嫣兒的這一條情報,就足以值一個巨大的人情了。
很快,傅嫣兒駕駛的車輛便行駛到了市中心,不久後,車子在富錦寫字樓門前停下。
“這就是青兒的公司?”
這一刻,站在高達十二層樓高的豪華寫字樓之下,孟秀芝眼裡有著一抹震撼。
在徐州,高樓大廈也有不少,但因為發展原因,十層樓高的建築物卻是屈指可數,而像富錦寫字樓這樣裝飾豪華的建築物就更是一個沒有。
盡管知道青兒已經是大明星,每年都能賺不少錢,但看到這高達十二層的寫字樓時,孟秀芝依然有些不敢置信。
“阿姨。”傅嫣兒把車交給前來迎接的助理後,便繼續拉著孟秀芝的手臂,笑著說:“現在在整個業內,人們都把這座富錦寫字樓,成為瀚海大廈,但其實,我們公司隻佔據了這座寫字樓的第六層和第七層,而且這兩層還是老板租賃的,每年都要定期繳納租金。”
“嚇我一跳,我剛剛還在琢磨李青這小子藏的夠深,果然是租的,哈哈!”李相勇撓了撓頭,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