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見秀總算是趕在了官軍北進之前和李岩約定好了,雙方還是按照之前商定好的行事。。。
開封城的官軍過了兩天好日子,流賊的攻勢不再像之前一樣猛烈,不過是應付差事一般,不緊不慢的打上幾發炮彈,呐喊著鼓噪一番,前進幾步就退回去了。
等第三天上午,東邊城頭上的官軍看到城外的流賊開始撤退了。官軍們都是很疑惑,就算是他們擊退了流賊的無數次攻城,可是流賊依然有著完全的優勢,完全沒有撤軍的必要呀。
很快,不但是東邊,就連其他幾個方向上的流賊也是開始了向南的撤退。
“怎麽回事?”陳永福有些不解的自語道。
陳德說道:“是不是朝廷派大軍來救援開封了?流賊自知不敵,主動退走了。”
陳永福想了一陣,搖頭道:“不好說。要是讓這百萬流賊害怕,朝廷得調動多少兵力呀?”
“管他呢,反正是流賊退走了。”陳德輕松的說道。
陳永福吩咐道:“不要懈怠,有可能是流賊的計謀。先讓咱們放松警惕,之後再來突襲。”
“知道了。”陳德有些抵觸的答應著。他已經很累了,想要休息,手下的弟兄們也是一樣。不過他老爹既然已經吩咐了,他即便不高興,也只能領命。
很快,開封城裡的官員武將都是聚集到了周王府中,商量此時的局勢。眾人都成了驚弓之鳥,一致認為這可能是流賊的詭計,都是主張嚴防死守,不能松懈。
“稟王爺,”一個小校進來,半跪稟報道:“歸德府李岩將軍,帶著隊伍過來了。”
“李岩,是他呀。”
“他總算是出兵了。”
“原來如此。”
“恭喜王爺呀,能夠帶兵打仗的駙馬和儀賓,也只有國初的時候能夠看的見。現如今多事之秋,王爺能得東床如此,實在是可喜可賀呀。”
……
眾文官都是輕松了下來,一個個摸著胡須,微笑著說道。上次就是李岩出兵,把流賊給打跑的,這次李岩又出兵來救援,把流賊給嚇跑了。不管流賊是被打跑的還是被嚇跑的,只要李岩來了,開封城就算是安全了。
周王開心的哈哈哈大笑:“諸位愛卿謬讚了。”
雖然他是迫於開封的危急形勢,才讓李岩做儀賓的,可是從現在的結果來看,他的辦法還是管用的。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李岩自然也不會例外。雖然對五娘這個女兒他都沒什麽映像,不過應該也是不會差的吧,否則怎麽會早早就被李岩看上了,還帶去了杞縣呢?
陳永福可不是文官,他皺眉問道:“來了多少人?”
小校回道:“應該有一兩萬人馬吧。”
高名衡問:“陳總兵,有什麽問題嗎?”
“確實是有問題。”陳永福說道:“上次他出兵兩萬,不過是在流賊叢中轉了一圈兒,流賊也是在幾天之後才撤走的。可是這次還是兩萬人馬,流賊卻是直接撤退了,有些不同尋常。”
“那應該是朝廷的其他援兵也來了吧。再加上李岩來救援,撤退也是常理。”推官黃澍輕松的說著。
雖然他在兩年前還和杞縣的士紳們想一起把李岩拿下,可是李岩確實是如有神助,功勞是一個接著一個。現在時移勢易,李岩都是周王府的儀賓了,而且手中有幾萬人馬,雖然是副將,可是比起陳永福這個總兵官來毫不遜色。他現在也是對李岩刮目相看,認為只要李岩來了,開封就無憂了。
陳永福點頭道:“但願吧。”
“流賊退了!”“李將軍來了!”一會兒之後,他們就聽見城內的百姓們高興的大喊聲,還有“劈裡啪啦”的炮仗聲。城內缺糧,好些百姓都挨餓好幾天了,現在知道流賊退走了,自然是分外高興。
周王吩咐道:“去城外通知李岩,讓他速速進城來。陳總兵,你去安排一下李岩的部隊。”
陳永福抱拳道:“王爺,屬下認為,還是讓李副將的部隊駐扎在城外為好。畢竟流賊撤的蹊蹺,要是突然打倒翻,又殺回來,李將軍的麾下能讓開封固若金湯。”
周王點頭道:“這個你們商議,本王先要給李將軍接風,諸位也要留下,一起宴飲。”
“臣等遵命。”眾官員都是躬身答應。這個時候也不顧什麽不能結交藩王這樣的官場禁忌了,大家同生共死,一起抵禦流賊,交情早就結下了。
一會兒之後,李岩就帶著三百多部隊和親兵進了城,這次可是沒有人敢攔著他了。至於部隊的駐扎問題,他交給李牟來處理了。反正他也沒有想讓部隊進城,要是李自成不守信用,在城外還能行動方便些。至於控制開封城,那也得等李自成離開之後了。否則因為這麽個靶子而丟了他的根本之地,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李岩來到王府,向周王等人抱拳行禮。他還是向上次來的時候一樣淡然,不過官員們卻是熱情多了,周王也是隨和的多。
“賢婿,”周王微笑著說道:“一路辛苦了。這次擊退流賊,賢婿居功至偉,本王甚是滿意。”
李岩抱拳道:“王爺過譽了。丁總理帶著朝廷大軍已經到了朱仙鎮,卑職認為流賊應該是害怕被官軍夾擊,所以才逃遁的。 ”
“原來如此。”周王笑著點頭。他此時算是徹底放心了,開封不會有危險了,王府自然也就安全了。只要流賊不再來,那他就能繼續做他的太平王爺了。一年半的時間,被三次攻打,他是有些受不了了。
陳永福立刻說道:“既然流賊是向南去了,那麽就請李副將帶兵追擊,與援軍南北夾擊,再建不朽功業。”
李岩還沒有答話,周王就吩咐道:“不用了。朝廷大軍來援,不差這一兩萬的。而且流賊去了哪裡還不得而知呢,追出去有什麽用?陳總兵,現在你還是先派人去弄清楚流賊的動向為好,讓李將軍的兵馬先休整一下。”
陳永福一愣,隨即想起來,李岩已經不單純是副將了,還是王府的儀賓。想要指揮李岩,那是一點可能都沒有了。他隻好抱拳道:“臣這就派人去哨探。”
周王吩咐道:“諸位愛卿少待,酒宴一會兒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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