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有些強人所難,但是我希望你能代替我照顧她。”亞索長歎一口氣,遙望遠方的山巒道:“塔莉埡的日子不多了,她是我的徒弟,也是我的愛人,她如果死了,我也不會獨自活著,隻是可惜了可可從此就變成了一個無依無靠的孩子。”
劉浪拍了拍亞索的肩膀道:“亞索大哥你放心,塔莉埡的病一定會治好的,可可也不會無依無靠的。”
亞索對劉浪的安慰抱以苦澀一笑,個中滋味也許隻有他自己知道。
“我年齡做你叔叔都綽綽有余,既然你不嫌棄喊我大哥,不如我們結拜為兄弟吧!”亞索凝視著劉浪,提議道。
“你說真――真的?”劉浪不敢相信的看著亞索問道。
亞索從懷裡掏出一個裝酒的葫蘆,又拿出兩個酒杯放在一旁的石桌上,隨後他拔出太刀用刀尖割破自己的手指在兩個酒杯裡滴上了自己的鮮血。
做完這一切,亞索舔了舔自己的手指,示意劉浪過來。
劉浪看著鋒利的太刀,心裡一陣發怵,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能和亞索結拜為兄弟,別說割破手指,砍掉手指都是賺的。
“皇天在上!”
“後土在下!”
“我亞索!”
“我劉浪!”
“今日結拜為異姓兄弟,從此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禍相依,患難相扶。天地作證,山河為盟,一生堅守,誓不相違!”
“幹了!”
二人將血酒一飲而盡,亞索上前抱住劉浪道:“好兄弟!”
“好大哥!”劉浪感慨道。
亞索掏出長笛,低頭撫奏一曲。
一曲終了,劉浪雖然聽不懂,但還是啪啪鼓掌道:“大哥,你吹的真好!”
“好了!”亞索收起長笛看著劉浪道:“小浪,既然咱們已經是兄弟了,那麽我把可可交付給你相信你不會再推脫了吧?”
“我――”亞索思維有些跳躍,劉浪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如果你照顧不好她,大哥就算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亞索一臉凝重的看著劉浪道。
就說天底下沒這樣的好事,千算計萬算計,原來亞索在這等著自己呢。
雖然亞索在某種意義上算計了自己,但是劉浪打心眼裡還是挺佩服他的,一個男人最重要的就是情義和責任,對塔莉埡,亞索願意以死殉葬,這是作為愛人至死不渝的情義;對可可,亞索“處心積慮”為她做完一切,這是作為姐夫頂天立地的責任和擔當。
“大哥,你放心吧!既然我們已經結拜為兄弟,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劉浪對著亞索重重的點了點頭道。
“姐夫,不好了!”
茅草屋裡,突然傳來可可的一聲驚叫。
亞索和劉浪二人疾奔跑進屋裡。
“可可,怎麽了?”亞索急道。
“姐姐,昏過去了!”可可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
“送醫院,現在就送!”劉浪大聲道:“大哥,麻煩你抱著嫂子,我去開車!”
劉浪說著,就往外面走去。
亞索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胳膊,吞吞吐吐道:“小浪,我――我沒錢!”
劉浪眼眶驀地就濕潤了,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看著強如亞索一般的人為了錢還如此這般,劉浪心底一陣難過。
“放心,我有!”劉浪拍了拍亞索的肩膀道。
皮城醫院:
“誰是病人家屬?”一個醫生模樣的人看了看亞索懷裡的岩雀道。
“我們都是!”亞索、劉浪、可可異口同聲道。
“先去辦一下住院手續,你們誰先去交一下預付費!”醫生冷漠道。
“能不能先把人搶救過來?”劉浪小聲道。
“不行,交了費才能做手術!”
烏托邦一般的世界隻存在於幻想之中,不管是天朝還是皮城,人命再當頭,沒有錢什麽都乾不了,劉浪深諳遊戲規則。
辦好住院手續,劉浪又交了四十九萬的手術費,塔莉埡是自體免疫病,完全治好需要五十萬,加上先前預付的一萬元住院費,這是劉浪所有的家當。
“小浪,我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手術室外面,亞索緊緊握住劉浪的手道。
“沒事,你是我大哥,這是我應該做的!”劉浪安慰道。
“我和你結拜是有目的的,但是你這樣做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報你了!”亞索熱淚盈眶道:“你放心,你救了塔莉埡的命,就是救了大哥的命,大哥欠你一條命!”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 已經是傍晚時分了。一個人走在大街上,劉浪心底感慨萬千。生存在這個世界上,你必須要成為人上人,成為強者才能不會憂慮生存的事情。成為人上人的前提是你必須要有錢,這也是劉浪迫切需要改變的事情。
“還是先回去上班吧!”
劉浪現在身無分文,女警給的五十萬全部交了塔莉埡的手術費,為了保證自己不被餓死,劉浪必須回到夜色去工作。
“蔚怎麽在這裡?”
剛到夜色酒吧,劉浪大老遠就看見了等候在門口的蔚。
劉浪停下腳步,不一會兒,一輛計程車在門口停下,一襲便裝打扮的女警從車上下來。
“握了棵草的,現在這兩個人這麽大膽了?都明目張膽的跑到酒吧裡來磨豆腐了?”劉浪心下好奇,跟著二人隨後走進了夜色酒吧裡。
看著兩人的電梯在三樓的私人包廂樓層停下,劉浪一路從步梯直奔上了三樓。
一間大門洞開的包廂裡,女警和蔚並肩坐在沙發上,酒桶竟然在親自招待她們。
“古拉加斯,這裡有我們就夠了,放下美酒,你可以走了!”蔚大大咧咧的對酒桶說道。
劉浪慌忙躲到一邊暗處,酒桶應聲走了出來,但是他並沒有走遠,而是和自己一樣躲在了另一邊的暗處。
“握了棵草的,這是什麽情況?”劉浪心底疑雲密布。
“你那個假老公已經被我乾掉了!”包廂裡,蔚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道。
“你說什麽?”女警有些詫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