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彼岸酒吧,劉浪把自己關在儲藏室裡,然後調出來橋洞周邊所有的監控錄像,然後把它們按時間分類好,一個個的仔細看了過去。
總共四個視頻,劉浪整整看了一上午,他拒接了所有來電,亞索的、銳雯的、阿卡麗的、奧莉安娜的,在劉浪心中練劍不重要,兒女情長也不重要,竹竿的安危才是自己目前最關心的事情。
自己懈怠一秒,竹竿就多一秒的危險,劉浪必須要第一時間找出那輛出租車究竟去了哪裡。
可惜劉浪把這四個監控錄像來來回回的翻看了十多遍,依舊是一無所獲,那輛出租車確實是詭異的消失了。
這個線索到這裡就斷了,劉浪心急如焚的抓耳撓腮,但是斷了就是斷了,任憑劉浪再怎麽聰明,他還是無法想明白這輛出租車到底去了什麽地方。
解釋不通出租車消失的原因,劉浪覺得還是要從出租車自身查起,這輛出租車是皮城本地的車牌,劉浪利用黑默丁格的發明黑進了皮城交通管理系統,然後調出了出租車司機的信息。
“塞恩,男,49歲,29年駕齡,家住中城區天倫別院7號樓六樓西戶。”
將近三十年的駕齡,這是一個老司機,劉浪查清楚司機信息後,拿起衣服重新走了出去。
劉浪現在沒有任何的頭緒,他只能先去拜訪一下這個叫“塞恩”的老司機的家,劉浪也知道自己此行可能一無所獲,但是眼下劉浪也沒有什麽好辦法。
天倫別院離彼岸酒吧很近,劉浪開車五分鍾就到了這裡。天倫別院聽名字十分高大上,其實只是一個老式的小區,小區裡房子都不高,只有六層,看牆上那斑駁的雨痕和裸露的磚瓦,這個小區已經有很長一段年份了。
7號樓坐落在小區最裡面,劉浪找到位置直接走進了樓道。老式的小區也沒有電梯,塞恩家又在頂樓,劉浪一路氣喘籲籲的爬樓梯跑了上去,中途到三樓的時候,擦肩而過了兩個皮城警察,他們的議論吸引了劉浪的興趣。
“唉,這年頭真是奇事怪事一籮筐,進個橋洞出來就沒了!”一個警察搖了搖頭道。
“我也納悶啊,那麽大的一輛出租車怎麽可能進了橋洞就不見了呢?”另一個警察附和道。
“你說是不是見了鬼了?”
“別亂說,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
“那你解釋一下那輛出租車去哪裡了?”
“我雖然沒法解釋,但是我也不相信什麽鬼怪之類的無稽之談!”
他們說的自然是竹竿乘坐的那輛出租車的事情,竹竿失蹤劉浪這邊沒有報案,那麽報案的只能是出租車司機塞恩的親屬,這麽說來塞恩肯定也一起失蹤了。
皮城警方接到報案後應該第一時間介入調查了,他們利用監控記錄一路查到那輛出租車進入橋洞,同樣卡在了這個地方。
劉浪想也沒想就直接攔住了他們。他們是皮城警察,了解到的東西應該比劉浪多。
“警察同志!”劉浪笑著道:“你們調查的這起案子跟我也有點關系,能不能把你們了解到的信息透露一點給我呢?”
“你誰啊?”一個警察白了劉浪一眼道。
“證件拿出來看一下!”另一個警察附和道。
本來這起失蹤案已經夠他們頭疼了,結果又冒出來個愣頭青上來就問他們案子的事情,擱誰誰都生氣,何況是警察呢?
“哦!”劉浪忙掏出自己的身份ID證件遞了過去,笑著道:“我是前皮城警長凱特琳的老公,你們調查的這起出租車失蹤案裡,我一個朋友碰巧就坐了這輛出租車,所以我想從你們這裡了解一下情況。”
聽到女警的名字,兩個警察明顯愣了一下,女警可是他們的頂頭上司,雖然現在已經停職了,但是昔日威嚴還在。警局裡都知道女警嫁給了一個叫劉浪的保安,雖然劉浪現在氣質已經整個改變了,但是身份ID證不會作假。
一個警察趕忙把劉浪的證件還給了他道:“不好意思啊,浪哥,我們也是按程序辦事!”
“沒事!”劉浪收好身份ID證,對他們笑了笑道:“你們都調查到了什麽,能不能透露點給我!”
“唉——”一個警察歎息一聲道:“別提了,本來只是一件很尋常的失蹤案,但是這輛出租車大白天進了橋洞後就不翼而飛了,浪哥你給說說,這是不是鬧鬼了?”
“浪哥你別聽他瞎說,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另一個警察插話道。
“沒鬼你解釋一下出租車去了哪裡?”前一個警察不依不饒道。
“我要是知道它去了哪裡,我還需要給你解釋呀!”
“那就是有鬼!”
“沒鬼!”
“有!”
“沒有!”
眼見兩個警察在這件事情上爭執了起來,兩個人各執一詞,爭的面紅耳赤,看架勢劉浪要是不管的話,估計兩個人都能打起來。
劉浪忙伸手一邊按住一個道:“其他的信息有查到嗎?就算是有人惡意打劫綁架,威脅電話總該有吧,最壞的結果是人死了,車子的信息總該有記錄吧?”
“沒有!”兩個警察異口同聲道。
日了狗了,這倆警察知道的跟自己一樣多,劉浪真是太看得起他們了,竟然跟他們在這瞎白話半天。
劉浪轉身就繼續向上爬去,下面的兩個警察又開始爭論了起來。
“你現在還不信有鬼?”
“我信你奶奶個腿!”
“那你解釋一下!”
“我解釋不了, 但是就是沒鬼!”
“有!”
“沒有!”
“有!”
“沒有!”
“奶奶,就是有!”
“去你媽的,就是沒有!”
“砰砰砰——”
下面一陣亂響,估計是一言不合的兩個人幹了起來。
劉浪搖了搖頭,這個世界到底怎麽了?
從塞恩家出來時,劉浪幾乎連步子都邁不動了,雖然進去前劉浪就知道可能依舊會一無所獲,但是真的知道自己什麽都問不出來時,劉浪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