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士貴武將出身。
雖然最近幾年不怎麽打仗了,但身體卻依舊十分的健碩。
看起來比同齡人要更為年輕一些。
這天下了早朝,張士貴像往常一樣離開皇宮準備回府。
可是,他剛離開大殿,就察覺旁邊有一些異樣。
不少同僚望著他不時的指指點點,小聲議論,而從這些同僚的神態等方面,張士貴明顯看出了一些不好的東西。
他們好像在取笑自己。
可是,張士貴很奇怪,自己有什麽地方做的不好嗎,不然為何這些人要取笑自己?
他的臉色有點難看,而其他同僚還在不停的對自己指指點點。
張士貴有點看不下去了,他直接就攔住了兩個人。
“你們兩個在說什麽?”張士貴怒目而視。
這兩個人看到張士貴後,臉色微有點發白。
“咳咳……這個……我們什麽都沒有說。”
“沒錯,我們什麽都沒有說,張大人這是怎麽啦?”
兩個人假裝什麽都沒有說,可不管是誰都看得出來,他們分明就是說了,現在就是在掩飾。
而他們越是掩飾,張士貴就越發的生氣,他突然伸手,直接抓住了其中一名官員的衣領,問道:“告訴我,你們剛才在說什麽?”
張士貴有點憤怒,憤怒的隨時都有可能動手打人。
那個同僚被張士貴的情況給嚇到了。
另外一個官員立馬跑來勸架,道:“張大人,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告訴你就是了。”
這個時候,張士貴才把那個同僚松開,問道:“說,怎麽回事?”
那官員道:“張大人難道不知道嗎,你的女婿被一個小兵給打了。”
聽到這個,張士貴頓時一愣,自己的女婿被一個小兵給打了,這怎麽可能?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張士貴不相信自己的女婿會被一個小兵打,那個小兵有這個膽子,敢打他張士貴的女婿?
不過,這些官員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怎麽回事我們就不清楚了,你想知道,回去問你女婿吧,告辭。”
兩名官員說完,連忙就走,張士貴這裡,卻是又疑惑又生氣,於是不做遲疑,急匆匆就趕回到了府上。
而他剛到府上,就有下人來報。
“老爺,小姐和姑爺來了,他們好像……很生氣。”
張士貴正有事情問何宗憲,聽到他們來了,立馬就吩咐道:“讓他們過來。”
客廳,張士貴眼眉凝著,眼神之中的怒氣未消。
何宗憲走進來的時候低著頭,張小小卻是一臉的憤怒,看到張士貴後,突然就叫了起來:“爹爹啊,您可要替您的女婿做主啊,他……他被人給欺負了,而且還是被一個小兵給欺負的。”
張小小這話剛說完,張士貴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竟然是真的?”他怒視何宗憲,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被一個小兵給欺負,你被欺負,同僚都在笑話我,你知道不知道?”
張士貴地位很高,平時沒人敢笑話他,可今天,竟然因為自己女婿被一個小兵給打而遭到了嘲笑,他很是不能忍受。
何宗憲這裡,知道事情瞞不住了,因此也就把當時在遼城的事情跟張士貴說了一番,而且,把自己說的十分委屈。
張士貴聽完怎麽回事後,覺得那薛仁貴真是有點欺人太甚,一個小兵竟然敢對自己的女婿動手,他把自己當成什麽了?
至於何宗憲陷害薛仁貴的事情,他並沒有當回事,他護短。
護短的話,別人的過錯是過錯,自己晚輩的過錯,就不是過錯了。
“爹,這個薛仁貴這般欺負您的女婿,還讓您在同僚面前很沒面子,您可一定要教訓一下這個薛仁貴啊,不然那些人還得繼續笑話你。”
張小小在旁邊說著,張士貴眉頭微凝,點了點頭:“放心,爹爹會找機會好好教訓一下他的。”
張士貴在軍中還是有一些職務的,而且很高,薛仁貴現如今在軍中,那就受他管轄啊,自己隨便找個由頭,就能夠教訓一下薛仁貴吧。
當然,這事他不用出面,只要吩咐下去就行了。
這樣想好後,張士貴道:“去把王副將叫來。”
王副將名叫王文,是張士貴的親信,同時也是他的副將,在軍中還是很有地位的,這件事情,他覺得可以交給王文來做。
不多時,王文就到了張士貴的府上。
“將軍,叫我來不知有什麽事情?”
張士貴道:“你這段時間在軍中,可知一個叫薛仁貴的人?”
“薛仁貴?將軍怎麽會突然問起他來?”
“此人在征討新羅國的時候,打了我的女婿,現如今讓我很沒有面子,所以我想教訓他一下,你且說軍中有他沒有。”
王文道:“將軍若是問其他小兵,末將還不清楚,但要問薛仁貴嘛,末將還是知道的,他現如今的確就在軍中,而且就在我的麾下做事。”
聽到這個,張士貴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就真是太巧了,你想個辦法,給我狠狠的教訓一下他。”
王文是張士貴的親信, 因此聽到張士貴的吩咐之後,並沒有任何的遲疑,連忙就應了下來,而且在他看來,薛仁貴雖然在那些將士裡面比較出類拔萃,有一些威信,但他要整治薛仁貴,辦法還是很多的吧?
“將軍放心,我回去之後,立馬就找他的麻煩。”
張士貴點點頭,然後就讓王文離開了。
王文離開,張小小這裡才終於露出了淺笑:“爹爹,這下就好了,教訓了薛仁貴,您替您的女婿出了一口氣,您也不用被同僚嘲笑了。”
張小小說著,張士貴卻是哼了一聲,然後瞪著何宗憲道:“你啊,就是個廢物,連一個小兵都整治不了,當初我怎麽就瞎了眼,把女兒嫁給了你這樣的人?”
對於何宗憲,張士貴是越看越覺得不喜歡,窩囊,實在是太窩囊了,唯一的好處,可能就是長的好看了一點吧。
何宗憲被張士貴罵,心裡很不舒服,但他在張小小面前都不敢怎麽樣,就更別說是在張士貴這裡了,所以他只能繼續低著頭,任由張士貴責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