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與長孫無忌一番長談之後,對於如何安排,已經有了一些準備。
次日早朝,當這件事情再次被提出來後,群臣變得有些緊張起來了。
募兵啊,誰若是被安排募兵練兵,那等於自己手掌控了一支兵馬,以後誰見了他們,不得禮遇三分?
手裡有兵,是能夠把腰杆給挺直了。
說實話,誰都想要這個職權。
大家都嚴陣以待。
李世民看了一眼群臣,道:“侯君集,蘇定方。”
說出這兩個名字的時候,眾人頓時忍不住向他們兩人望了過去,而望過去的時候,他們的眼神之已經充滿了羨慕的目光。
很顯然,他們要被李世民給安排募兵啊。
“末將在!”
“朕命你們二人,全國募兵,每人招募一萬,兵馬招募好後,在長安城外各建立一支軍營,操練兵馬,以待後用。”
“喏!”
兩人異口同聲的應了下來,而在他們應下來的時候,他們感覺很是不可思議,要說能力,他們並不是最強的,要說綜合實力,也絕對輪不到他們,可這天掉餡餅的好事,卻偏偏砸到了他們的頭。
兩人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而在他們努力壓製內心興奮的時候,突然瞥見了旁邊的秦天,秦天站在大殿,嘴角似乎有意無意的露出淺笑,這讓兩人頓時有點不安。
這樣的事情,按理說是好事,秦天笑什麽?
兩個人有點迷惑,而在這個時候,李世民又道:“兵馬募集來之後,若無朝廷命令,以及虎符,不可隨意調動兵馬,違令者斬。”
雖然負責的將軍跟這支兵馬長期在一起,但李世民肯定是要做一些手段來防范這些兵馬尾大不掉的,而虎符是一個很好的東西,沒有虎符,這些將軍只有訓練兵馬的權力,沒有調用的權力。
誰敢不聽話,下場直接是死。
侯君集和蘇定方兩人聽到這個,心頭一沉,很顯然,他們兩人雖然有可能掌控兵馬,但也有可能因為這一支兵馬而隨時掉腦袋啊。
任何事情,都是有兩面的,在你獲得一些東西的時候,同時也有可能失去一些東西。
“李靖!”
在侯君集和蘇定方兩人內心一顫的時候,李世民又把李靖給叫了出來。
“末將在。”
“大唐五萬府兵,以及蘇定方的兵馬,都受你管制,你可對他們進行巡視,考驗等等,不過,兵馬調集,也仍舊需要朝廷詔令。”
“喏!”
李靖是大唐的元帥,兵馬的訓練什麽自然少不得他,他有這個能力做這些,而他可巡視、考察蘇定方的兵馬,同時也是對蘇定方的一種監管。
聽到這些,蘇定方的額頭又冒出了冷汗,自己顯然越發的受控制啊。
而在這個時候,李世民又突然說道:“秦叔寶!”
“末將在!”
“大唐另外五萬府兵,以及侯君集的兵馬,也都受你管制,你可以對他們進行巡視、考察,調動兵馬,仍舊需要朝廷詔令。”
“喏!”
募兵在被管制的同時,為了追求平衡,李世民把李靖和秦叔寶兩人的權力也給分化了一下,這樣相互之間牽製,可避免很大的問題,再有是有了競爭,他們才會更加的努力訓練。
這樣的安排,最大程度的避免了兵馬不受控制,大家以為這樣已經差不多了,可誰曾想,在這個時候,李世民又突然喊道:“秦天。”
李世民喊了一聲,秦天站在大殿,並沒有出列。
李世民眉頭微凝,又喊了一聲:“秦天。”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了秦天身,秦天面露苦笑,只能站出來:“聖,臣在。”
李世民撇了他一眼,有點不喜,道:“朕命你全國招募兵馬五千,直接受朕管轄,其他人不得多言。”
聽到這個,長孫無忌頓時愕然,昨天說的,可沒有這個啊,而且他一早把秦天給排除了,無他,秦天太有錢了,這樣的有錢人,讓他掌管兵馬實在太過不利,李世民怎麽這個樣子?
很顯然,誰都看得出來,李世民對秦天是很信任的,哪怕出現了其他任何問題,李世民對秦天也仍舊是信任的。
看到眾人驚訝的神色,李世民有點得意,他用人嘛,雖然有時候會有一點疑心,但有的人,他是不會疑心的,這個人是秦天。
從秦天做的這些事情來看,他實在沒有理由懷疑秦天,這是一個為了大唐的繁榮富強一直在努力的人,他覺得自己應該給他足夠的信任。
大家都有點羨慕秦天有這樣的殊榮,可是秦天卻站在大殿猶豫了起來。
頓時,大殿很安靜,特別的安靜。
大家不明白,秦天到底在猶豫什麽?
許久之後,秦天才終於站出來,道:“聖,此事重大,臣能力有限,恐怕不能勝任。”
這話出口,整個大殿頓時嘩然。
他們怎麽都沒有想到,面對這樣的殊榮,秦天竟然拒絕了,他的腦子是怎麽長的,他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兵馬啊,而且不受其他人限制的兵馬,這等好事,他竟然不要?
大家現在都恨不能將秦天給罵死, 沒見過這樣的人。
眾人議論紛紛,愕然不解,秦天卻是暗暗叫苦,自己這樣的人,真要有了兵馬,那不得被李世民給猜忌啊,越是享受至高的榮耀,越容易被猜忌,更何況他還很有錢。
再有是,練兵很辛苦的,他可不想跟那些士兵同吃同住。
李世民也是驚了一下,有些意外,別人都想要的東西,秦天竟然不想要,這可真是讓人費解了,不過隨之,李世民凝起了眉頭:“五千兵馬,你不招募也得招募,敢少招募一個人,朕拿你試問,招募好後,還必須給我好好的訓練,半年之後,朕看你們訓練的成果,你的兵馬要是不好,朕不饒你。”
不要也不行,李世民強行硬塞,群臣羨慕又羨慕,秦天卻是無語苦笑,不帶這樣的啊,不想要也不行啊?
“聖要真這樣,那臣只有一個條件,這兵,得按照臣的想法練,其他人不得干涉,是說,臣是不去軍營,也不能被人彈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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