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十六是長孫無忌安插在涼州城的領頭人。
他手下有不少死士,刺客。
前幾天涼州城發生的命案,是他派人去做的。
當他看到秦天利用水泥,以及青樓什麽的,便把那些商人給留在了涼州城兩個月,他們便有點著急起來。
按照這種情況來看的話,那秦天早晚都是能夠把涼州城給發展起來的啊。
如果涼州城發展了起來,那他們豈不是完不成長孫無忌交代的任務了?
完不成任務,他們的下場恐怕會很不妙。
所以,他便想通過殺死商人,來讓這裡的商人恐慌,進而逃離涼州城。
只是讓他們沒有料到的是,他們殺了人之後,這裡的商人的確有點驚慌了,但他們顯然小覷了這些商人的冒險精神,他們並沒有因為有危險,就離開涼州城。
更為恐怖的是,秦天開始排查人口了啊,他們的人來歷不明,如果躲藏的不夠隱秘,很容易就會被排查到,一旦被排查到,他們的情況怕就要不妙了。
張十七是孫十六的副手。
“孫兄,這些商人為了錢財,倒還真是什麽都不怕啊,既然如此,我們不妨再殺幾個人來,看他們害怕不害怕。”
張十七有點氣憤,他們多殺幾個人,那些商人看到他們的人身很不安全之後,那他們還敢繼續留在這裡嗎?
按理說,這是一個很不錯的辦法。
不過孫十六在思慮了一番之後,卻是搖搖頭:“殺商人想要起到效果,恐怕需要殺很多商人,而一旦殺的商人多了,難免會露出線索和破綻來,秦天的那些人可都不是吃乾飯的,一旦被他們查出了什麽線索來,情況可是不妙,所以我們真要做的話,倒不如玩一票大的。”
“玩一票大的?孫兄的意思是?”
“朝廷不是派出了許敬宗來負責水泥采購的事情嘛,如果我們將許敬宗給殺了,那這秦天如何向朝廷交代?而這裡的商人在得知許敬宗都被殺了的話,他們恐怕就會真的擔心害怕吧,而他們擔心害怕了,那他們自然也就不敢留在這裡了。”
要殺人,就要殺一個有影響力的人。
張十七聽完,點了點頭,他覺得許敬宗這個人還是很合適的。
“殺了許敬宗,自然事半功倍,只是這許敬宗作為一名官員,身邊的護衛肯定不少吧,想要殺他可不容易。”
孫十六淺笑,道:“如果他呆在驛館之中,要殺他自然不容易,不過他到底是個男人,是個男人就需要女人,前幾天他要青樓的女子,都是送到驛館中的,不過最近他有點不滿足這樣做了,畢竟去青樓玩才刺激嘛,他時常會在晚一些的時候去青樓,我們倒不如等他去青樓的時候動手,只要殺了他,大事可成。”
張十七思慮片刻,隨即便點了點頭,道:“這事交給我來辦吧,我好生的計劃一下,只要那許敬宗敢去青樓,等他出來的時候,就是他的命隕的時候。”
殺人這種事情,張十七很在行,所以他這樣說了,孫十六也就直接應了下來。
涼州城並沒有再繼續發生商人被殺案。
商人們仍舊沒有放松警惕,出門的時候都會帶上幾個保鏢。
有關命案的話題並沒有減弱,不過卻也不似前幾天那般鬧的沸沸揚揚。
仿佛這件事情,很快就會消失在塵埃之中。
而就在這個時候,西涼王府這邊,頒布了一條法令,那便是涼州城的宵禁解除了,以後晚上,西涼王府會派一些人到處巡邏,百姓夜間也可以到處走動。
這條法令的頒布,讓涼州城的百姓振奮了一下,以前隻聽說過長安城宵禁解除的,不曾想他們涼州城,現在也解除了宵禁啊,那以後他們夜裡豈不是可以隨便的閑逛了?
不過,想到涼州城內還存在著一個殺人凶手,很多人頓時就打起了退堂鼓,覺得現在就算取消宵禁了,他們怕也得等到這件案子告一段落之後,才能在夜間閑逛了。
所以,當這個詔令頒布之後,雖然涼州城的百姓很興奮,但到了夜間,敢走夜路的人,並不是很多,整個涼州城,都見不了幾個人。
只有一隊又一隊巡邏的將士,在涼州城巡邏著,不過他們雖是巡邏,但想要躲避開他們,卻也並非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入夜之後,涼州城很安靜。
許敬宗呆在驛館之中,頗有些無聊。
他雖然已經有點上了年紀,但他卻是一個無女不歡的人,沒有女人,到了夜裡他就有點睡不著覺了。
以前趕路的時候,因為沒有女人,他倒也能夠忍受,可如今到了涼州城,這裡的美女多的有點超出他的想象,如此要他忍受,可就有點難為人了。
夜已經有點深了,許敬宗輾轉反側,許久之後,他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便一個人離開驛館,向煙花巷趕去。
如今的涼州城已經取消了宵禁,所以他在街上行走,也不會有什麽問題,沒多久,他便來到了煙花巷,此時的煙花巷,很熱鬧。
大家的確不會在街上閑逛,但煙花巷就在商業街後面,大家出了客棧一拐就進了煙花巷,如此方便,大家夜裡來煙花巷玩一下,倒也不覺得有什麽吧?
所以煙花巷的生意到了晚上, 還是依舊的好。
許敬宗進了一家客棧,找了兩個以前沒有接觸過的姑娘,他這個人,還是很喜歡新鮮,喜歡獵奇的。
所以有新姑娘,便絕不會找老相好。
老相好那有新姑娘刺激啊?
因為要在涼州城待一個月的時間,許敬宗已經做好了把這裡的姑娘都給臨幸一遍的準備了。
不過他雖然做好了準備,不過這裡姑娘之多,隻怕他身體再好,怕也難以完成啊。
但這又有什麽關系呢?
許敬宗笑著進了青樓,在兩個姑娘的服侍下,把渾身剩下的體力都給揮灑了出來,以至於離開青樓的時候,他的雙腿都在不停的打顫。
但那種滿足感,卻是在任何事情那裡都得不到的。
許敬宗笑著離開了煙花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