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
一些商人從西涼回到了長安城。
隨著他們的回來,黨項部落的事情便也陸陸續續的在長安城傳開了。
而朝中的一些官員,則在他們回到長安城的當天,便已聽聞。
他們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有點震驚,而緊接著,他們便已經明白了這件事情是怎麽回事,以及這件事情有可能造成什麽樣的後果。
次日早朝,一名官員站了出來。
“聖上,黨項那邊,出了問題啊。”
“出了什麽事情?”
“黨項攔截了我們大唐的商人,擄掠了他們的貨物,現如今,他們切斷了絲綢之路。”
聽到這個,李世民的眼眸就凝了起來,整個人也都變的十分憤怒。
“什麽,黨項人竟然敢攔截我大唐的商旅,甚至還掠奪他們的財物,這些黨項人還真是好大膽子啊,真是豈有此理。”
李世民望著群臣,問道:“諸位愛卿,黨項人十分狡詐啊,之前投降了我們大唐,現在做出這種事情來,明顯是要與我大唐為敵啊,諸位愛卿覺得,我大唐該如何做才好?”
李世民詢問,太子李承乾站了出來,道:“父皇,黨項人狼子野心,留著他們存在,會成為我們大唐的隱患,所以兒臣的意思,當直接滅掉黨項人,永絕後患。”
在他們大唐,誰得罪了他們,就得付出代價,而且是血的代價,秦天已經用各種殺戮證明了這一點,得罪了他們,那就滅了他們。
永遠不要相信一個反覆無常的部落,國家亦或者個人會真的臣服他們大唐。
所以,只要條件允許,那就別廢話,直接滅了他們。
這種殺伐果斷,這種不與人機會的做法,李承乾可以說是完全繼承了的。
不過,他這樣說完之後,朝中很快就有人提出了反對的意見。
“聖上,黨項族的人的確可惡,不過若是要滅了他們,恐怕會給我大唐造成不必要的壓力,據臣所知,這些黨項人之所以做出這種事情來,是因為他們跟西涼王有些不合,畢竟他們以前在自己的地方,日子過的比較自由,可是西涼王去了之後,對他們多有限制,而且他們不少部落的百姓都被秦天吸引到了涼州城,這簡直就是要斷那些黨項部落的未來啊,他們這樣做,也是有原因的,所以臣的意思,那些黨項人並非真的要與我們大唐作對,只要稍作安撫,便可讓他們聽話,如此的話,我們又何必與他們動兵戈,一旦動了兵戈,後果可就難料了啊。”
這名官員說完之後,立馬有一些官員跟著附和起來。
“不錯,不錯,聖上,對於這些人,我們應該一安撫為主啊,不可讓他們在我大唐搗亂,畢竟安撫的效果要快一點,若是出兵滅他們,沒有一年時間,怕是難以成功吧,要是這樣的話,絲綢之路豈不是又要斷上一段時間了,很多商人恐怕要因此破產,所以,我們應該安撫。”
“極是,極是,我們應該安撫黨項部落,讓他們盡快歸還我大唐商人的財物才是。”
“…………”
大家不停的說著,讚成太子李承乾辦法的人並沒有幾個,畢竟真動了兵戈,大唐的糧草錢財什麽的,不知道要準備多少,到時候又要死人了。
說實話,大唐尚武,很多人都希望通過建立軍功來實現自己的一些夢鄉,不過那也得這個仗打的值當才行,如今的黨項既然可以不出兵就解決,那為何要出兵呢?
朝堂上有些爭吵,雖說支持出兵的不多,但朝中的一些武將權勢很大,哪怕只有幾個人支持,也比一群文人說反對要有影響力的多。
他們這樣說著,倒是誰也不服誰。
李世民見眾人這般的爭吵,自己卻是有點糾結起來。
他也不知道該作何選擇,那些黨項人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他也是想滅掉他們的,只是隨著他的年紀越來越多,魄力越發的不如從前了,他現在已經很少生出金戈鐵馬的念頭了。
所以,出兵的話,他還是有點擔心的。
可不出兵,這口氣咽不下去啊,所謂的安撫,怎麽聽都讓人覺得不舒服。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高士廉卻是站了出來,道:“聖上,那黨項部落在西涼境內,所以這可以算做西涼事也,既然是西涼事,那還是交給西涼來辦好了,西涼現在也希望絲綢之路能夠開通,那秦天肯定也比較著急,讓他來,比較合適。”
高士廉自然是想給秦天找一些麻煩的,黨項部落的兵馬不少啊,他們就這樣跟秦天作對了,秦天要平定這件事情,不出點血肯定是不行的。
而他相信,李世民也肯定不想管這事,如果交給西涼的話,可削弱西涼王的勢力啊,這肯定是附和李世民內心的想法的。
高士廉這樣說完之後,李世民愣了一下,緊接著覺得高士廉說的很有道理,黨項部落在西涼境內,那麽這件事情,話是交給西涼的好,這樣,不管西涼是打擊還是拉攏,都給他們大唐沒有一丁點的關系嘛。
這個時候,讚成高士廉之言的人已經多了起來。、
“不錯,不錯,高大人說的很有道理啊,這件事情,就應該交給西涼,讓西涼自己解決去。”
“是啊,此事應該交給西涼去辦。”
“…………”
眾人不停的說著,李世民思慮了片刻,道:“這件事情,對西涼王來說,誰也不過就是一件小事,如此的話,此事就交給西涼去辦吧,務必要盡快開通絲綢之路。”
現在的李世民,多少松了一口氣,如果這事不用他們大唐出手的話,他倒是希望秦天能夠直接滅掉那些黨項的部落,像黨項這樣的人,他李世民也是不喜歡的,能滅掉的話,自然是好事。
李世民這樣說完,太子李承乾雖然覺得有點不妥,但他父皇已經開口了,他也一點辦法沒有。
說完這件事情之後,今天的早朝也就結束了,群臣陸陸續續的離開,好像他們都不知道黨項部落的事情一樣。